不開燈你都看不到我。
「曉凡。」韓寒莉像個大姐姐一樣的比徐柔涵和安廿看起來都要老成的眼神看著我說出來。
讓我心裡頭顫了一下，「恩？」我看著她，似乎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了一樣。
「伊歆晚上能和我一起住嗎？」她問我。
我猜到了，真的猜到了……看著伊歆迷迷糊糊的樣子我說了一句你問她去。
韓寒莉就去問陳伊歆了，陳伊歆看著我，我搖搖頭，自己不能夠給她拿捏主意，至少是這樣子的主意，自己還是拿捏不準的。
「和媽媽。」陳伊歆最後軟糯地說出了這句話。
我心也放下來了，然後想要起來的時候，陳伊歆這丫頭還是說了一句很不負責任的話，「如果爸爸也能一起的話。」
我則是當做完全沒有聽見，起了身，然後走到了門口說今天晚上有事情要離開你們母女倆好好聚聚。
就連合影什麼的也已經拋之腦後了，畢竟這個不急，真的不急，反正人都在這裡也走不掉。
不過我擔心的是早上那伙人，畢竟現在家還在這裡，人也在這裡。
秦禾笙最多也就多安排幾個人站在門口來守夜或者是看門。
可是人家手裡如果有了真傢伙的話，我們這邊的人肯定也有所損失的，這是我完全不想要看見的，寧願離開，舉家搬遷，或者是分離，但是知道她們人在世上，平平安安就是好的。
我很快的回到了家裡，也看到了樓頂竟然站著幾個人，不過自己瞄了一眼，第二眼的時候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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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我心裡想著，走到了裡面，女僕也已經在收拾了，準備關門了。
我進去了之後就看到徐柔涵在逗著徐戀，柔涵很乖，聽我的話，沒有去抱徐戀，至少我看起來是這樣子的。
「這麼早？」她問我，「我以為就算你今天晚上不住在哪裡也要留點東西在那裡才會回來的。」她對我說。
「笨蛋！」我拍了拍她的腦袋，然後把徐戀給抱起來了，「你媽太壞了，長大之後可不能學她。」我打趣著，小孩子早就已經睡著了，徐柔涵也不和我一般見識，坐在我旁邊手指頭輕輕地撫摸著徐戀的腦袋，我則是朝著她靠過去，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怎麼？累啦？」她問我。
我點了點頭，往她懷裡鑽了鑽。
「把孩子放下來先，別一個不留神就摔到了。」徐柔涵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放下了徐戀，然後抓著徐柔涵將她按在了旁邊的大床上。
「有些冷。」她低喃著。
我愣了一下，然後看著她的手臂，冰涼冰涼的，我也有些不知所措，「是不是綁的太緊了？」我問她。
她搖頭。
我還是打算鬆開她的手臂，她抗拒了一下，但是依舊我解開了那許多的繃帶，繃帶下面就是藥膏，我輕輕地拿去了藥膏，終於看到了那讓人恐懼的傷口，不算大，但是可以清楚的讓人看出有裂痕……而且很深，快要透出去了的樣子。
「對不起。」我小心翼翼地將藥膏給她貼上了，然後又很小心地抱著她走到了樓上。
「身為秦曉凡的正室！保護妃子們還是有些必要的！更何況該出手時不出手會被他給說的，寧願缺胳膊斷腿的，也不要讓他討厭了。」徐柔涵低喃著，「誰讓我們是孤兒寡母呢。」
「笨蛋！在瞎說我以後不陪你了。」我抓住了她的手，那隻被捅傷的手，「有感覺嗎？」我問她。
「又不是真的廢了！當然有啦！」徐柔涵又是劈頭蓋臉地罵了我一頓，我直接躲開了，說自己晚上去陪安廿了。
她哼哼了兩句說再也別回來的好。
可我是去灌熱水袋了，我不太喜歡充電的，因為有股味道，熱水比較好，畢竟可以燒，還記得自己以前都直接擰開喝了，在高中晚上寢室里那會兒冷的不敢出去渴的半死就直接擰開熱水袋裡的水，雖說有股怪味，但是自己也沒有生病也沒有怎麼滴，總的來說就是美滋滋。
我重新回到徐柔涵的房間裡面的時候就看到她在發獃，看著手機發獃，我摸過去的時候看到了她在看著相冊，相冊裡面都是之前我們旅遊的照片，我不清楚她有沒有拍照，反正之前問起來她都說沒有的。
「誒，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你說跟我一起看那個桂林那邊的水，我站在竹排上你說要給我拍照的。」我看著徐柔涵，冷不丁地冒出來了一句話。
她點了點頭，然後收起了手機，「你把我給踢下去了！」我等著徐柔涵。
她笑了一下。
「可是你把相機放下來跳下來把我給救上去了。」我又說。
她捂著嘴笑著。
我將她給摟住了，從她的手裡拿過了手機，然後翻著，這些相片是從電腦上重新下載下來的吧，足足有三百來張。
我一張張看著，每件事情其實自己記得都挺清楚，但是有些久沒有什麼意思，沒說。
講了幾個有趣的，她笑著，但是笑著笑著眼淚也出來了。
我有些無語，幫她擦了眼淚之後親了親她的嘴唇，說自己真要走了，熱水袋冷了就扔掉。
她抓住了我的手，然後看著我。
對視了一會兒之後她緩緩地說她都比我打了四歲。
我笑了一下，說安廿比我大了三歲呢，而且也沒有保養，並且長時間都接觸電子設備，如果出去不化妝的話，她已經看起來真的無比憔悴了。
徐柔涵愣了一下，鬆開了我的手。
我在她的唇上，還有耳邊都親了一下，然後對她說今天晚上去叫王落珂來照顧她。
徐柔涵點了點頭，也沒有拒絕。
我離開了，走到了安廿的房間里。
她依舊在玩電腦，這是她唯一會的東西了，好在這個遊戲似乎看起來還沒有過氣的樣子。
這次我沒有打擾她，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她的旁邊，她打的很專註，帶著耳機，沒有看到我進來，房間裡面也是黑蒙蒙的，我打量著她的面龐。
電腦的顯示器亮光照在她的臉上，她沒有化妝，整個人沒有什麼精神氣，雖說沒有皺紋，不過就是讓人看起來一副經歷了世俗的滄桑的臉龐，說不出來，但是能夠體會到，不止我一個人能夠體會到。
她熟悉地操作著上面的人物，大殺四方。
最後以女聲的英文勝利宣告了遊戲的結束。
她呼了一口氣，然後椅子往後靠著，像是鬆了口氣地嘆息一樣。
我被她撞到了，她也感覺到我來了。
摘掉了耳機盯著我。
「不開燈你都看不到我。」我低喃了一句然後把燈給打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