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憶1）過往之事

  “你已經夠了吧！要離婚你早點說啊！現在在這裏和我磨磨唧唧地吵什麽架啊！有了孩子開始不負責任了是吧！在外麵找女人老娘不知道嘛！懶得說你啊！把孩子打打掉算了！”


  “好啊！你打的掉啊！之前就和你說過要吃藥的吧！反正都有曉凡了吧！還怕什麽啊！”


  我微微打開門，看著外麵那一對吵架的人，他們是我的父母……他們是一對可以完全當著一個十四歲孩子的麵吵架的父母，怎麽說呢，一對奇葩吧，結婚了十六年，吵架應該都有上百次了吧，我是這樣子想的。


  父親是很少回家的，而母親則一直都是待在家裏，距離父親上次回來已經是上個月了，回來的時間也就隻有一天而已，而現在，父親是昨天晚上回來的，今天早上就和母親吵架了。


  我一開始不明白他們兩個吵架的原因，但是聽到孩子，然後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母親懷孕了嗎？我是這樣子想的。


  於是就將問題直接轉變成了，父母兩個人決定要不要孩子的問題而吵起架來了。但自己後來才知道，他們兩個人才不在乎有沒有孩子呢，在乎的是，對方是不是出軌了，而昨天晚上，正是雙反都發現了對方有著情人之後，今天早上又是因為某件無聊的小事就直接開始吵架了吧。


  雖然自己當時也十四歲了，聽過父母的吵架也有幾十次了，但是仍然是受不了母親那尖銳的聲音以及父親那一隻無所謂的態度，就好像離開了母親，自己就能夠活的很好一樣。而母親呢……沒有了父親完全就不行了，因為一直在家裏麵，她荒廢了太多了。追電視劇，減肥帶我，浪費的時間太多太多了，她已經不知道該要怎麽出去適應社會了，母親也不是一個喜歡出走的人。


  而我也有發現母親和一個男人走的挺近的，但是我並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也不知道母親是怎麽認識的，隻是，一個叔叔罷了吧，也是到後麵，才發現的。


  當時的我，躲在門後，隨即便聽到了兩個人摔玻璃砸鐵的聲音了，好像是大打出手了，那些東西砸在瓷磚上尖銳的聲音簡直要人命！特別是母親的嘶吼，根本讓人無法承受啊！我捂著耳朵，好想兩個人都去死算了！反正母親就算呆在家裏對我也都隻是保姆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家長會也從來都沒有去過，隻有老師來家訪的時候才對我說.……原來你媽媽在家裏啊，老師我一直以為你父母都出去了呢。


  而父親呢，不用提了吧！因為是開貨車輸送公司的人，他大部分的時間在各個地方遊走著，以前是半個月回家一次，但是現在，一個月，兩個月不回家都是正常的是事情了。我完全無法享受到那些個孩子被自己的父親舉高高的樣子。


  不過兩個人都還是挺在乎我的，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大概是我的爺爺奶奶都很喜歡我，而兩個人都忌憚爺爺奶奶的原因才這樣子對我的吧。這也是我一直的想法。


  所以，那是懵懂的我，直接就衝了出去。看著母親拿著電話機，父親拿著當時大哥大一樣的座機兩個人都不敢砸向對方而是朝著地麵砸去，地上已經都是玻璃碎屑了……還有塑料碎片以及裂掉的陶瓷泥人。


  他們兩個人一臉訝異地看著我，好像我的出現本是不應該出現地。因為老子當時就是默默無聞地忍了兩個人十四年啊！


  但是看到我一副怒氣衝衝地樣子瞪著他們地時候他們慌了，放下了手裏的武器然後看著我，“曉凡？”他們兩個現在倒是很默契地異口同聲地叫著我地名字，“你怎麽出來了？”他們問我。

  “我醒著的！”我對他們兩個人說著，臉上完全沒有帶著什麽好意，然後看著他們兩個人，“你們夠了吧！整天吵架吵架吵架！到底有什麽好吵地！一回來就吵！一個月回來一次也吵架！又因為孩子地事情吵架！要生就生啊！肚子裏麵地孩子是無辜地吧！生出來你們不養我養啊！”我對他們兩個人怒吼道，整個客廳都是我嘶吼之後地回音！“真的是夠了啊！”我說完之後直接回到了房間裏麵。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到底為什麽會說出這樣子的話來，大概是之前接觸了什麽電視劇然後收到影響了吧，什麽孩子是無辜地.……這種既然被創造出來的東西，無論有沒有參與，既然你已經進來了，就是有罪地！雖然是被動受罪，但裏麵也有罪字吧！


  這是我十四歲的時候.……果然，後來他們兩個人沉默了，然後聽取了我地話，把孩子給生下來了，是一個女孩子。剛出生地八個月裏麵，都還好好的，我也十五歲了。


  但是第九個月的時候，父親沒有按時回家吧。因為當時母親生了孩子，自己也有脾氣地，所以認為他應該給自己負責道個歉什麽地，但是父親一直說自己是去工作然後因為臨時有些事情晚會來了，才會出現這樣子的事情地。兩個人又吵架了，那次我不在家裏，住在奶奶地家裏麵。


  直至第二天回家的時候發現隻有那個剛出生九個月的妹妹躺在大床上大哭著，父母也早就已經不見掉了。


  因為自己仍舊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屁孩完全不知道該要怎麽辦，所以就直接把九個月的妹妹交給爺爺奶奶撫養了，而父母在一天後就離婚了，母親因為離婚然後神情恍惚的走在大街上麵……被車撞死了，而父親呢，則是出海了，好像去國外了，我也不知道反正直至現在都沒有再見到過他了。


  因為家裏麵完全沒有人照顧我了，自己也照顧不來小孩子，爺爺奶奶隻能夠找一個保姆來安頓我，用的錢，自然是母親的賠償費，因為母親本來就沒有親人之類的家屬，所以得到的賠償費都是由我們來決定了。爺爺奶奶將賠償費作為我的撫養費，然後說我成年之後就把它盡數的交給我，我也不懂，點了點頭，自己得到應有的照顧就好了，而且，妹妹在爺爺奶奶那裏過的也還不錯。


  爺爺奶奶給我請的保姆是一個高三剛畢業的女孩子，因為學習不好所以就直接出來工作了，她的父母也覺得她長的過的去，本來想讓她直接嫁人的，但是女孩子死活不肯。也因為爺爺奶奶認識她的家長就直接說讓她來照顧自己的孫子，然後會給一定的錢。


  她的父母欣然答應了，不過我知道，她那愛財的父母就是因為看上了我家裏的母親的幾百來萬的賠償費才會同意的。


  但自己知道的也挺晚。


  這是我十五歲時候的轉折點.……父母離異，父親出國，母親則是出車禍死了。


  有一個九個月大的妹妹，自己十五歲，初二下冊。而那個保姆姐姐則是十八歲，高三中途輟學，也算是畢業了吧在家裏照顧我。


  初三的一天，和以往一樣，因為麵臨著中考的問題，自己有些煩躁，回到家裏麵氣喘籲籲地坐在沙發上麵，因為還有體育中考自己下午也一直再練習。


  那個保姆姐姐其實人比較內向的，但是麵對我的時候喜歡調戲我……可能就隻是因為她在家裏麵地地位也挺低的，然後就想要欺負一下比她小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