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就知道給別的女人,我都沒有!
到了門前,孫令儀等人也不好直接進去。
幾人略一商量,就在「孫大王」的帶領下繞到后牆。
孫令儀在其他兩人的托舉下,費儘力氣爬上牆頭,順著牆頭上了屋頂,摸索半天才聽到白棋的聲音。
興奮的孫令儀向前走了兩步,還沒等站穩,結果腳下一滑,在眾人的驚呼中摔了下來。
正掉在白棋的面前。
兩人四目相對,目瞪口呆,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十分鐘前,白棋才跟玉墨大家互相見禮,寒暄幾句。
兩人還沒開始聊入正題,就聽到春桃在院子里大喊: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啊——」
隨著這聲驚呼,一個白影從天而降,正落在屋門前。
白棋驚呆了,差點喊出:
我們還沒開始,你們要講證據,不能抓我!
結果仔細辨認一番,才發現不是抓嫖的,而是女扮男裝的孫令儀。
看到坐在院落里揉屁股的老祖奶奶,一身白衣款款,飄飄若仙的樣子,真是讓白棋又好氣又好笑!
好嘛,不用多說,這是不信任我,質疑我的人品啊!
「喲,這不是孫少爺嘛,怎麼有如此雅興在屋頂閑逛啊?」
白棋特意將「孫少爺」三個字念重,心裡還是顧及孫令儀的名聲。
畢竟一個未出閣的少女沒事喜歡女扮男裝逛窯子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孫琛定會從汴京快馬殺回虔州弄死自己。
玉墨大家也嚇了一跳,以為是賊人,但看這位唇紅齒白的翩翩公子倒也不像是壞人的樣子!(果然三觀跟著五官跑)
只聽白棋這樣說了,不知是哪家的「孫少爺」,仔細一瞅才發現原來是這位「孫少爺」啊,忙掩嘴偷笑起來。
白棋聽到玉墨大家在笑,臉更黑了,死死盯著眼前的孫令儀。
孫令儀這會兒哪顧得上她們,屁股都摔成兩瓣了,還好屁股先落地,屋頂也不是太高,不然鐵定撲街。
眼看著白棋質問的眼神,哪裡敢和他頂嘴,只好嘟起小嘴,淚眼朦朧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白棋差點兒一個白眼翻過去:
又來了,裝可憐,我跟你說,沒用的!我是不會心軟的!
事實證明,真相定律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通用法則。
才不到一分鐘,白棋就屁顛屁顛的扶起孫令儀來。
白棋這個氣啊,覺得自己也太沒出息了,不行,得找個撒火的地方!
「孫三,孫三,你給我滾進來!」
牆外的孫三一聽,立馬往前門跑,劉旭本打算溜之大吉,但又怕孫令儀出賣自己,只好耷拉著腦袋也跟過去。
白棋一看兩個人都進來了,直接氣樂了:
呵,好啊,我以為就一個幫凶,結果你們還玩團伙作案!
「我當是誰呢?怎麼著,劉大公子和孫少爺這是哪兒來的雅興啊?組團出來玩?」
孫令儀哪兒敢接話,直得讓劉旭硬著頭皮上前。
「這個,嘿嘿,這不是今天天氣好嘛,就邀上孫少爺出來逛逛,結果怎麼逛著逛著就逛到這兒來了~」
「我覺著吧,一定是特別的緣分,才可以一路走來讓我們在此遇見……」
嘿,這還給我唱上了!
白棋嘴角一揚,雙手抱臂:
請開始你的表演。
劉旭一看這架勢,汗都下來了:
大哥這是真生氣了啊,再胡攪蠻纏下去估計今天少不了挨一頓打了。
連忙後退一步,將孫令儀往前一送。
孫令儀立馬往後躲,兩個人你推我搡的。
白棋看不下去了,大吼一聲:
「夠了!」
嚇得兩人噤若寒蟬。
「孫三,送少爺回府!」
孫三立馬湊上來拉起了孫令儀的衣角:
「小…少爺,快回府吧,此地不宜久留!」
大家的擔心孫令儀清楚,要是被有心人宣揚出去,那會很麻煩。
可是她不願意就這麼回去了,扭扭捏捏死活不願意走。
正當白棋不耐煩的想要發火時,玉墨大家出來打圓場:
「孫少爺不必擔心,這裡都是自己人,一會兒讓春桃屏蔽左右,會帶你們從小路離開的~」
「各位少爺是玉墨平時請都請不來的貴客,不要掃了興緻,不妨坐下來一起聊聊詩詞歌賦?」
白棋皺起眉頭想了想,看著孫令儀一臉期待的樣子,只好無奈道:
「小三哥,去周圍看看,清理清理尾巴。」
孫三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玉墨引得眾人入坐,焚香煮茶,撫琴鼓瑟。
欣賞了一曲玉墨大家的表演后,孫令儀和劉旭自然是鼓掌叫好,讚美之情溢於言表。
白棋也不吝稱讚,只是他更想知道玉墨大家的真實意圖,畢竟比起兩個已經淪陷的「傻子」外,一個團體總得有個聰明人在。
玉墨看出了白棋的欲言又止,主動為他開始解惑。
「自上次詩會一別,白公子的《如夢令》便不斷縈繞在奴家耳邊。」
「近幾日來更是輾轉反覆,這才厚顏向公子討要,奴可有機會為此佳句譜上一曲?」
好嘛,總算進入正題了,搞得我家庭矛盾這麼尖銳,早點說,我早送你了,至於這麼麻煩嘛!
白棋的心思玉墨大家不太清楚,但從他的臉色看得出來,白公子似乎有些不滿?
「如果實在為難,玉墨不敢奪人所好……」
這一句說的我見猶憐,劉旭在一旁抓耳撓腮,想要一解佳人之苦,但是知道自己打不過白棋,所以只能幹著急。
孫令儀原本還想說上兩句,差點兒就臨陣倒戈了,仔細想想好像是自己家吃虧,竟一時間左右為難起來。
倒是白棋,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糾結被人過度解讀了,忙道:
「那倒不是,當時的即興之作本就是給趙公子的,並不適合大家,在下在思考要不要給大家定製一首。」
玉墨哪裡想得到幸福來得如此突然,本想有一首佳作就已經厚顏討要了,結果白棋居然願意為自己量身定做。
一時間美目漣漣,有被感動到。
孫令儀有些吃味,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白棋喜歡給誰作詩就給誰,自己沒立場替他做主,暗自在一旁碎碎念:
就知道給別的女人作詩,我都沒有!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