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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掉落山崖

  月無痕雙手緊抓藤蔓,用力往上爬,因兩人太重,蔓藤完全不能夠支撐他倆的重量。

  月無痕仰望向天空,此刻烏雲密布,「看來是要下雨了。」月無痕低頭看向穆嫻萍,「我們要儘快上去,等到下雨就再難上去了。」

  還沒等上崖,瓢潑大雨伴隨著陣陣雷聲而落下。因崖壁濕滑,月無痕與穆嫻萍無法再上崖,正當兩人無計可施之時,剎那間藤蔓一分為二。

  兩人大喊著向崖底急墜,山崖下全是藤蔓。正當他們距離崖底只有幾仗高時,月無痕和穆嫻萍慌亂中抓住了藤蔓,月無痕喊向穆嫻萍,「抓緊了,我們順勢慢慢下去。」

  崖壁兩側全是青苔和藤蔓、雜草,狹長的山谷極為幽靜、陰暗、潮濕,給人一種隱天蔽日之感。月無痕四處張望,自言自語道,「這地方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不寒而慄!」

  在穆嫻萍不遠處,有一條顏色通紅,身體粗大的蛇向她爬了過來,月無痕嚇一跳,「別動!」穆嫻萍嚇得立馬閉上了雙眼,月無痕從腰間拔出隨身匕首,借著藤蔓的力量,一個空翻盪過去,瞬間將蛇斬為兩截。

  月無痕隨後借著輕功下落到谷底,因穆嫻萍受傷,月無痕讓她鬆開藤蔓,自己在下面接住她。正值穆嫻萍猶豫之際,蔓藤上又纏上了一頭蛇,穆嫻萍嚇得慌忙鬆開了藤蔓,嘴裡喊叫著向下墜去。月無痕雖接住了她,但被她壓倒在地,摸著疼痛的屁股哀怨著,「你幾斤幾兩,自己心裡沒點兒數嗎?快起開,把我快壓死了。」

  此刻的他倆又冷又餓,月無痕撫著自己那疼痛的屁股,不知所措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經過商榷后,他們決定先沿著谷底找個歇息的地方,尋點東西吃。

  月無痕和穆嫻萍沿著谷底走了半晌后,隱約聽到前方傳來流水聲,越往前走流水聲越大,山谷盡頭懸挂著一條寬闊的銀白色的飛瀑,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凌空垂下,蔚然大觀。

  放眼遠望飛瀑下是一片廣袤無垠的森林,他們沿著瀑布旁的小路朝森林走去。走近一看,這裡的樹都極其高大粗壯,雨後的天空一片湛藍,地上閃耀著斑駁的光斑。

  這裡樹的直徑可達到五六米,還有各種從未見過的飛禽走獸,月無痕與穆嫻萍這兩個不速之客的出現,嚇得它們亂竄。

  此時的穆嫻萍因傷口沒有得到及時處理,加上在懸崖邊吊了許久和失血過多的緣故,身體極其虛弱,走起路來搖晃不已,月無痕走過去意欲攙扶她,卻被穆嫻萍出聲拒絕,「別碰我!」月無痕不解,「都是大老爺們,你怕什麼?」穆嫻萍雙眼怒瞪月無痕,「不用你管!」

  月無痕和穆嫻萍走進森林尋找休憩之地,待明日再出發,走了很久都沒找到合適的地方,正想放棄之時,月無痕見不遠處隱約有一洞口,走近一看,是個天然形成的樹洞,洞口極大,彎腰可輕鬆進入,樹洞內可容納五六人,洞內有些雜草。月無痕猜想或許曾經也有人來過這裡。

  穆嫻萍背靠洞內的一塊石頭,氣息微乎其微。月無痕見穆嫻萍這般虛弱,抬步上前給穆嫻萍處理傷口,手指剛碰到穆嫻萍的衣服上,穆嫻萍雙手一陣拍打著大喊,「色狼啊!非禮啊!」而後一腳踢開月無痕,月無痕疼痛得嗷嗷直叫,「好心當做驢肝肺,讓你自生自滅!我去找些食物。」轉身便走出樹洞。

  月無痕走出洞口,聽到從不遠處有聲音傳來,月無痕好奇心使然,便往聲源方向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月無痕急忙躲到一棵完全能夠擋住他身體的大樹后觀望,只見一金黃色老虎橫趴在不遠處的兩塊大石頭上,這兩塊石頭中間有一條縫,縫內卡住了一隻幼虎,而月無痕剛剛聽到的聲音便是石縫裡的幼虎傳出來的。

  月無痕看到這一幕,內心有些猶豫,救可能有生命危險,不救內心將永遠不安,救與不救就在一念之間,一番心理戰後選擇救,月無痕大腦轉,「說句就這樣,」他選擇在大老虎為幼虎獵食時離開的這段空擋施救,他躡手躡腳地來到那兩塊石頭處,上前小心翼翼地將幼虎抱回山洞。

  因為救小虎沒獵取到食物,正準備出去找尋,突然看到洞外有兩隻兔子跑過,拔出匕首,瞬間擊倒在地,一番處理,月無痕升起火,烤著兔。

  月無痕看穆嫻萍雙眼緊閉,喊了幾聲她沒回應,心想應該是太虛弱了暈了過去,月無痕看她的傷口處還在滲血,加上整日沒吃東西,身子虛脫得厲害。月無痕想起在村裡學了一些土方,跑出洞外找了些草藥,準備給穆嫻萍的傷口簡單處理一下。

  月無痕把穆嫻萍衣服一脫,大驚失色,是個女的,無痕頓時不知所措,「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慌忙中把她的衣服合上后別開臉,但轉眼又見穆嫻萍蒼白的臉,心一橫,「算了,不管了,先救人再說!」

  月無痕將野兔架在火上烤的金黃,給穆嫻萍包紮完,又給幼虎包紮,還沒包紮完,突然先前那隻大老虎出現在洞外,無痕嚇得夠嗆,順手提起地上的棍子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做著準備與虎決一死戰的態勢,吞吞吐吐道,「我……我沒有傷害你幼虎的意思,我在給它包紮傷口,」大老虎看幼虎一瘸一拐亂跳,便趴在了山洞外,剛才的攻擊氣勢有所緩解。

  月無痕正吃著香氣四溢的兔肉時,穆嫻萍微微睜開眼,發現傷口被包紮過,抬手給了月無痕一耳光,「你對我做什麼了?」月無痕摸了摸被打的的臉,「你幹什麼?你這人真是不識好歹,我看你傷勢嚴重,所以也沒管那麼多。」

  穆嫻萍低著頭質問他,「你看到……看到什麼沒有?」

  月無痕臉上掛著痞痞的笑容,向穆嫻萍挑眉道,「衣服都脫了,你說呢?哈哈哈……」

  穆嫻萍舉起手想打月無痕,但想起他救了自己又把手收了回來。

  月無痕又是一個詭異的笑容,他隨手將兔肉遞給穆嫻萍,穆嫻萍賭氣裝作不吃,月無痕訕訕「你不吃,那我吃了啊!」作出假裝要吃的樣子,穆嫻萍一把搶了過來,「拿來吧!誰說我不吃!」

  月無痕正色道,「咱們也算患難與共了,鄙人月無痕,敢問姑娘芳名?」

  穆嫻萍嘴裡塞滿兔肉,邊吃邊回答,「我叫穆嫻萍。」月無痕調侃道「那我以後叫你萍兒吧!」穆嫻萍咬牙切齒地撿起身旁的小木棍扔向月無痕,「不許叫!」。

  他倆剛把兔肉吃完,洞外的老虎突然站起身來。穆嫻萍被嚇得一聲尖叫,急忙躲進月無痕懷裡,月無痕一臉享受地抱著穆嫻萍,待穆嫻萍反應過來時,微微羞澀地推開無痕。月無痕裝作一臉無奈,「這是你主動的啊,我可沒強求你。嘿嘿,不用怕,這不是還有我嘛。」穆嫻萍反問月無痕,「誰說我怕了!」

  夜幕降臨,從洞內眺望遙不可及的藍天漂浮著幾點祥雲,搖搖欲墜的殘陽照得洞內格外的明亮。月無痕見此美景,感嘆道「真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穆嫻萍拍了拍發獃的月無痕,「想什麼呢?」月無痕一驚,「沒什麼。」月無痕看了看老虎還在洞外,對老虎安撫道,「虎兄,你快回去吧,小虎受傷有我呢,它現在走不了,明日你再來看它,你在這兒,怪嚇人的,我睡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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