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以後跟我吧
辰飛帶著我們順著電梯一路上了六樓,在最裏麵的那間房,他輕輕的按響了門鈴。
金鵬的臉從門裏露出了出來,對我們笑了一下:“來了。”
“鵬哥。”我們異口同聲的叫了一句,想不到金鵬竟然也在這裏,不過這樣也好,若是單單和金哲麵對麵,那麽肯定會有些尷尬的。
走進了屋裏,並沒有看到金哲。
可以看的出來,這是一間總統套房,單單隻是客廳就得有一百多平。頭等的吊燈閃爍著夢幻一般的色彩,將房間映照的一片同名。四周金碧輝煌,帶有水晶般琉璃璀璨的名酒,在酒架上整齊的擺放著。
一個巨大的圓形餐桌,擺放在了一旁,在四周圍繞著十把椅子,就連椅子上都鋪著動物的皮毛,一切都豪華的讓人難以置信,仿佛置身在夢幻之中。
旁邊的房門緊閉,看的出來,哪裏應該是一間臥室。
金鵬招呼我們坐了下來,拿出幾包沒有見過的煙丟給了我們:“嚐嚐這個。”他點起一支,淡淡的說道:“我爸馬上就回來。”
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起來,金哲穿著一身睡衣緩緩的走了進來,在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人。
金哲對我們點了一下頭,對他身邊的那個人說道:“可以上菜了。”
說實話,我感覺到有些緊張,不知道金哲找我們來到底想要做什麽?
金哲的視線在我們幾個的臉上巡視而過,輕笑了一下:“上次的事情,還真是多虧你們了。”
“叔,您客氣了。”俊哥不卑不亢的說道。
金哲看了金鵬一眼:“鵬鵬,你這幾個兄弟還真是不錯。”他的話語帶著一絲難言的讚賞。
金鵬自豪的點了點頭:“那是當然了。”
有無聲的歎息漸漸飄蕩開來,金哲的眼眸深處仿佛隱藏著一絲抹不去的悲哀;“看到你們幾個,就會想起曾經我們的那個時候。像你們幾個一樣,年少輕狂,但是重兄弟,講義氣。”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可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身邊能說上話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一時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因為不知道金哲和我們說這些到底是什麽意思。
房間的門,被人打開,高挑的服務生端著一道道菜品走了進來,僅僅片刻,桌子上就擺放滿了菜。
金鵬從旁邊拿過一瓶上好的茅台,打開,剛要給我們倒的時候。我急忙的站起身,把酒拿了過來,先給金哲倒上了,然後是金鵬……
金哲端著酒杯:“大家一個喝一口唄。”我們同時站起身,喝了一口酒,這才坐了下去。
“我聽說現在李飛正在找你們。”金哲看著麵前酒杯中晶瑩的液體,他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們幾個對視了一眼,俊哥皺了一下眉頭:“好像是吧,我們也不知道。”
“嗬嗬。”金哲嗬嗬的笑了一聲;“如果我不是放出消息說你們是我的人,恐怕他早都找你們了吧。”頓了一下,他微微挑了一下眉頭:“如果李飛真的找你們,你們想怎麽辦?”
“那就幹唄。”狗子直接說道:“誰怕誰呀,都他麽的倆肩膀抗一個腦袋,誰也不比誰多一個蛋。”
金哲輕輕的拍了一下手掌;“說的好。但是你們鬥得過他嗎?”他笑了一下:“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李飛是不可能咽的下這口氣的。而我和王寶德的事情,你們也略有耳聞。哪怕李飛真的對你們做些什麽了,他最多就是找我道個歉,拿一些錢。而在沒有絕對的把握的情況下,我是不可能和王寶德翻臉的。更何況你們還不是我的人呢?”
飯桌上靜悄悄的,我們誰都沒有說話,隻有彼此的呼吸聲越發的濃烈。
金哲喝了一口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繼續說道:“我挺看好你們幾個的,而且你們和鵬鵬的關係也不錯。我已經老了,以後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他有些滄桑的歎了口氣;“而且我還聽說吳鑫和關俊你倆都已經不上學了吧?現在好像在打工?想一想,難道說一輩子這樣真的甘心嗎?”
“和你們說這麽多,也沒別的意思,還是那句話,我挺看好你們的。要不然就過來幫我吧。在我的下麵我不能說一年多少錢,但是幾十萬還是有的。”金哲點起一支煙,淡藍色的煙霧遮擋住了那雙霸氣森然的眼眸,隻是微皺的眉頭,卻更加突出了淩然的霸氣,仿佛是一條小龍在他的眉間盤旋,隨時可以一飛衝天,那是逐鹿天下的豪情和霸氣;“而且一旦你們真的變成了我的人,那麽李飛當然是不敢輕舉妄動了,還有男人拚搏一輩子,不就是為了錢嗎?”他霸氣一笑;“現在我可以隨時給你們。那些打工的人,他們辛苦一輩子,甚至沒有我隨手浪費的多。”
他先說了李飛的事情,直接就會了我們一個下馬威,而反之又說看好我們幾個,間接的又把話題拉了過來,轉而扯到了錢的身上。
恩威並施,金哲施展的淋漓盡致。而且如果我們要是真的拒絕,恐怕他會直接利用李飛來對付我們吧。到那時無論我們出了什麽事,他肯定都不會管的了。
金哲說的很對,人拚搏不就是為了錢嗎?可是他給我們的,為什麽還不要呀?
木然的點起了一支煙,尼古丁的辛辣直入心肺,在我的內髒遊蕩一圈留下了淺淺的痕跡之後,從我的嘴裏淡淡的噴灑而出。
恍惚中似有風從天上來,年少的我,望著家門口,期待著大山的另一個方向。我不想留在農村種地,曾經我這樣的說過。樂樂溫柔繾綣的雙目,就在身旁,他日我會讓萬千的榮耀籠罩在你的身上,你失去的我會幫你十倍百倍的拿回來……等以後,我有能力的時候,我一定把你的父母從裏麵帶出來……
當時的我許下的承諾,在未來真的會成真,會做到嗎?
也許年少的誓言不過就是一腔熱血,然後在無數個明天裏慢慢變冷,漸漸消失。
但是我卻不想讓我的誓言成為那冷卻的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