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和優然對峙
我沒有說話，抬起頭看著有些陰沉的天空，歎了口氣，宛如從陰暗的月亮中看到了血色的痕跡。
蹲在了路邊，把身體向著一旁靠了靠，躲避著路燈的璀璨，似是想要把自己徹底的躲避在黑暗之中。
林子衿也蹲在了我旁邊：“金哲現在對你們幾個挺信任呀？”
“嗬嗬，還好吧。”我笑了兩聲。
就在這時，林子衿的電話響了起來，他說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看著我有些凝重的說道：“來了。”
我坐上了車子，靜靜的等著，林子衿他們幾個也上了車。
前方的一輛車子急速而來，劇烈的燈光晃的人不由的眯了一下眼睛。林子衿一腳油門，對著車子就撞了上去。砰的一聲，汪磊的車子向著一旁滑動了一下，但瞬間他又掌握好了方向。停都沒有停，加速向前而去。
我的車子就在他的旁邊，猛踩油門，車子哀嚎了一聲，宛如野獸的怒吼在夜空下格外的嘹亮。直接就撞在了他的車門子上，汪磊拿出槍奔著我的車子就打了過來，我急忙的低下了頭，擋風玻璃瞬間變的粉碎，破裂的玻璃鋪蓋在了我的腦袋上。
車子哀嚎一聲，再次撞了在了汪磊的車子上。
砰砰的槍聲在夜色中回蕩開來，倦鳥拍打著翅膀哀嚎而起。
把汪磊的車子讓我們逼停在了路邊，從後腰把槍拿了出來，打開車門，我走了下去。瞬間我就愣住了，優然和汪磊從殘破的車子裏走了出來，優然臉上帶著點點的恐懼，但是卻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她有些淩亂的發在夜風中輕輕的起伏，偶爾掠過她那雙有些驚恐的眼眸。
“汪磊，你走不了了。”林子衿踏著陰暗走了過來，他們幾個人同樣都拿著槍，緩緩的將汪磊和優然圍在了中間。
看著優然的眼睛，我低下了頭去，緊緊的握住了手裏的槍，就連我的身體都不由的顫抖了起來，滿心的淒涼一波一波，宛如咆哮翻滾的海嘯，在我的腦海中翻騰而過，將我整個人都淹沒在了無力的苦海之中。
“別怕。”汪磊安慰著優然。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也看不出一絲慌亂的情緒。仿佛我們出現在這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優然似乎鎮定了下來，她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悲哀的看著我：“吳鑫，你想做什麽？”她的聲音宛如微微起伏的琴弦，在輕輕的顫抖著，格外的哀傷。
汪磊拍了拍優然的肩膀，示意她別說話。他拿出煙叼在了嘴裏，抽了一口，看著我說道：“你是來殺我的？”
我甚至都不敢看優然：“是。”我沙啞的開口：“有些事情，我沒有選擇。”我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無盡的黑暗將我包圍，有著釋然後的疲憊：“咱們這樣的人都是沒有選擇的。”
汪磊毫不在意的聳了聳間，輕笑了一聲：“看來咱們是沒有機會在一起喝酒了。”
低著頭，看著地麵上搖曳著的影子，我遲遲的沒有說話。現在汪磊和優然在一起，我真的能下的了手嗎？而且若是單單幹掉汪磊，那麽優然肯定會對我更加的怨恨的，而且金哲這麽做明顯就是想要嫁禍給別人，除非把她倆全部幹掉，要不然小熊肯定會知道一切。到那時金哲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更是為了王寶德徒做嫁衣了。
“吳鑫，你到底要做什麽？”優然有些呀呲欲裂的說道。在燈光照耀的眼眸裏，閃爍著的光亮在苦澀和悲哀中漸漸消散了：“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她一把擋在了汪磊的麵前，張開了雙臂，宛如是候鳥展開的翅膀，在我的麵前漸漸飄遠了。
看著她這麽維護著汪磊，我心裏不由的泛起了一絲微怒；“是呀？我要做什麽呢？”我慘然一笑：“你說我要做什麽？”
“吳鑫，我要敢動他，我會恨你一輩子。”優然眼神冷冷的看著我，在她的眼神下，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仿佛從心底升起的寒冷，似要將我凍僵一樣。
在夜空下，昔日的溫柔化為了烏有，我兩站在不同的立場用針鋒相對。
沉默了一下，我有些苦澀的開口；“你就這麽愛他。”
優然眼神動了動；“他對我很好。”
汪磊一把推開了優然：“你走，這是男人的事情。”他抬起頭來，對我說道；“吳鑫，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麽，你不會對這個深愛著你的女人下手吧。你讓她走。”
看著兩個人的樣子，我隻有無力的苦笑：“優然，你走吧。”我看著她孤寂的影子說道。
“我不走。”優然大叫了一聲：“除非你把我倆全都殺了。”她眼神死死的看著我；“若是你敢動他一下，我一定會要你的命，會恨你一輩子的。”
沉默了片刻，我笑了起來：“好呀，那你就恨我一輩子吧。”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汪磊。
汪磊疲憊的笑了一下，有些悲哀的說道：“從出來玩的那一天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也許有一天你們也會的。”頓了一下他有些好心的提醒著：“進不來的人，拚命的想要進來，可是進來的時候又想要出去，到最後才發現已經出不去了。若是你們能走就走吧。離開這條路，這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也沒有終點……”
“像王寶德他們的那樣不就是終點嗎？”我微微眯著眼睛，有些渴望的說道。
汪磊啞然失笑：“他們並不是。”他的笑容漸漸收斂；“也許在咱們看來他們就是終點了，可是在他們看來不是。你沒看都在彼此針對著嗎？人的野心會伴隨著人所站在的位置而逐漸的擴大的，他們已經不甘心現在的位置了……”
拿著槍，輕輕的邁動著腳步，走到了汪磊麵前不遠處：“謝謝你的提醒，我會記住的。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吳鑫，你敢？”優然呀呲欲裂的叫著，看著我的眼睛她滿是冰冷的森然，看不到往昔絲毫的溫柔繾綣了。
心裏針紮一般的疼，但是我笑的卻很燦爛，眼中也泛起了瑟瑟的感覺。
茫然的看著漆黑的夜空！
天，什麽時候會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