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回來了
俊哥他們到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雖然呼市離我們哪裏不遠,可也四百來裏地呢。看得出來,給俊哥打完電話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
俊哥,狗子,阿振,老黃,他們全部都來了。看著我都頓住了腳步,在門口靜立著。
“鑫鑫。”阿振率先開口,一把就摟住了我。他摟的很緊很緊,觸碰到了背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讓我不由的呲牙咧嘴。
他們一張張熟悉的臉就在眼前看著我,眼中都泛起了淚光。閃爍的是兄弟間的情誼,永遠也不會熄滅的火焰。
“你特麽的。”狗子輕打了我一拳。
我皺了一下眉頭,悶哼了一聲。
“鑫鑫。”俊哥急忙的叫了一聲,側頭對狗子責備的說道:“你特麽的輕點,他傷還沒好呢。”
狗子摸著鼻子訕訕的笑了起來,看著我的眼睛也滿是欣喜。
阿振在一旁哽咽了起來:“我特麽的以為你死了呢?你知道嗎?我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看到你在劇烈的隆鳴聲中粉身碎骨,鮮血濺了我一臉。”他抱著腦袋嗚嗚的哭了起來。
“喂,阿振,老子沒死,你特麽的哭什麽哭。”我不滿的責備了一句。
“我特麽的這是高興,還不讓我嚎兩聲了。”阿振摸著眼淚委屈的說道。
老黃上去就是一腳;“滾,滾一邊嚎去,這鑫鑫也沒事,你在這鬼哭狼嚎的多不吉利呀。”
看著他們一張張熟悉的臉,我欣慰的笑了笑,活著真好,還能看他們扯犢子。隻有在死亡的片刻,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留戀這個世間,放不下的又有多少。
第二天一早,我們幾個就走了。我讓狗子留下了二十萬交給了王曼,王曼推辭了片刻,但看我堅決要給,隻好收了起來。俊哥他們租了一輛房車,又顧了個老司機,把我托托的放在了車裏麵的床上,一路顛簸著向著熟悉的城市接近而去。
心裏複雜萬千,不由泛起了一絲恍如隔世的感覺。
在將死的片刻,我以為今生再也無法活著回來了。
突然發現在這一刻很想樂樂,隻是我倆真的還能再回去嗎?想到樂樂,不禁的苦笑了一下。
那時的我們真的以為我們的誓言比永遠還遠,隻是時光境遷,當風又吹過那條曾經的路,還是那棵樹上的繁花似錦,而她又去了哪裏?
也許真的是人世無常吧!
“鑫鑫,以後別這麽幹了,如果沒有你,這一切真的沒有絲毫意義。”俊哥點起一支煙,放在了我的嘴裏。
我抽了一口煙,低低的說道:“我知道了。”對著他們,我問道;“金鵬特麽怎麽樣?”
“怎麽樣?還能怎麽樣?”狗子有些愕然的叫了一句;“你特麽的真狠。金鵬現在生死不明,張強全身大麵積燒傷。就連臉都毀了。至於大鵬。”他笑了起來:“一條腿都特麽的炸沒了。”
聽到取得這樣的成果,我真想大笑出聲。就連我都想象不到的。
“不過金鵬應該沒有死。”俊哥沉聲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沉默了一下,俊哥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感覺。”
“嗯,我也相信金鵬沒有死。”我皺眉說道。如果金鵬真的借機隱藏在暗處,這還真是個麻煩。
接下來,他們又把這一個來月的形勢大概的說了一下。俊哥和優然聯手,兩個人玩命似的壓著金哲,接二連三的損失讓金哲都要喘不過氣來。他們任何人想不到我竟然如此的大膽,敢用自己的命做賭注。不過我感覺金哲應該不是這麽簡單的,肯定還會有什麽後手。要不然他不可能隻是在一路退宿,早就應該反擊了,他難道不知道,若是在這麽退下去,他真的要玩了嗎?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優然,真的想不到她暗中隱藏的能力竟然會這麽大,還真的是小瞧她了。雖然一開始我已經略有了解了一些,可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會強大到如此地步。
看來背後她真的有人在暗中幫助她們。要不然不可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我們,如果沒有李明媚對我們的幫助,想要走到現在的地位,無異於癡人說夢。
在我胡思亂想中回到了這座城市,看著熟悉的一切。我歎了口氣。
狗子和老黃兩個急忙的跑到醫院裏把護士找了過來,用擔架一路給我抬到了病房。看著狗子他們的緊張關切的樣子,我有些想笑。
躺在病床上,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狗子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對我擠眉弄眼的接聽了起來:“喂,小樂樂呀。”
聽到這熟悉的名字,心裏陡然掠過了一絲針紮般的疼。
“嗯,沒事了,看樣子好像死不了。嗯嗯,在醫院呢。三院。嗯嗯……”狗子又說了兩句話就被電話掛了。看著我說道:“是樂樂,真特麽的搞不懂,你們明明的喜歡彼此,還特麽的扯什麽犢子,是不是現在流行這樣的愛而不得的感情呀。”
聽他這麽說,我隻能苦笑。
怨隻怨造化弄人,怪隻怪命運無情。
片刻之後,我卻看到了樂樂的身影出現在了病房外,她站在陽光和陰暗交接處,身影安靜的宛如一抹憂傷的剪影,在陽光中掙紮著的黑暗。她看著我的眼神滿是複雜的情緒,猶豫了很久,很久她邁步走到了我的麵前:“你,你沒事了吧?”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無力。通過狗子他們,我已經知道樂樂這幾天也不好過,在為我擔憂著,隻是有些事情,我倆始終都不能釋懷。就像是一條深深的鴻溝,無形的橫在了我倆的中間。
我急忙的坐起身,輕笑著說道:“沒事,沒事,那個,嗬嗬……”我幹笑了兩聲,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她嘴唇觸動了許久,在低低的說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說著轉身邁動了腳步。
“樂樂。”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她的身體不由的一陣,佇立了片刻,她的手終究還是掠過了我的掌心,淡淡的溫暖也冷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