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弟兄
“媽媽的,又打了三針,敷了比廁所裏的大便還難聞藥水,真是難受死了,還好。蒙在臉上的那層白布終於取下來了,可是臉上星星點燈,以後我他媽媽的怎麽娶老婆啊!媽媽的”剛從醫療室出來,屈行尊痛苦地躺在心中鬱悶地的。
這個時候忽然間想起了,跟自己打最後一針的那個護士,二十一二歲的樣子,身材還蠻不錯,最主要的是也很大,就是看不到嘴比較鬱悶,打針的時候,屈行尊那雙眼睛盯住了她看,使得那個護士比較害羞,臉色都紅得象熟透的蘋果一樣,所以那一針打得不夠認真,比以前的稍微重些。頓時屈行尊象殺豬一般的亂叫,站在旁邊的人都大笑起來了。
“對不起!”護士低下頭,道歉得聲音很小,看來她是個新手。
“沒有對不起,你打針打得很舒服。”屈行尊臉一紅,不敢再看護士,一拐一拐地由人攙扶地進了房間。
“媽媽的,下次還是她打針就好了。”回憶當時的情形,屈行尊痛苦降低了少許,心裏麵樂樂地想著。
這時,忽然有人敲門了。
“哇塞!大波護士姐姐來喔!”屈行尊心裏添滿了喜悅,連忙說,“請進請進。”鞋都不穿,也不顧自己的傷勢,慌忙地去開門,就當自己去拉門的時候,忽然門被人用力一推,那門正撞到了自己的頭部。
“哎呀!”屈行尊痛苦地叫了一聲,摔在了地上。
“哦,對不起!”來人進來後笑著道了聲歉,慌忙扶起屈行尊。
“搞什麽啊?”屈行尊低著頭,已感到來者並不是小護士,十分氣憤,把那人一推,凶狠地說道。當抬頭一看,不由地大吃一驚。
原來來人一個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少年,他大約一米七五厘米的身高,胸闊腿長,黑碳般的方臉,濃黑的眉毛,一雙大眼炯炯有神,直挺的鼻梁,厚厚的方唇,他渾身上下都給人一股男兒的陽剛之氣。
“乖乖啊!不會又是扁我的吧?”屈行尊心裏暗暗地叫苦,努力壓製著心中的恐懼,忙說,“對不起啊!請問這位大哥找小弟,又什麽事嗎?”
“裝什麽純潔,你看看我的誰?”少年拍了屈行尊一下肩膀說。
“你找錯人了吧?”
“那你是屈行尊嗎?”
“這可奇了,我臉上沒有那層臭布啊!但是麻麻點點,他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屈行尊暗暗地想,隨即很吃了一驚。
“原來是你,愛滋病!嗬嗬嚇了我一跳。”
“媽媽的,我看了你一雙賊的眼睛就知道是你這小子,到現在還改不了還拿我的名字取笑。我叫艾質彬。”
原來這個艾質彬是和屈行尊以前玩得很鐵的哥們,二年前出去打工了,就失去了聯係,沒有想到他今天又回來了。
“哦。叫慣了,鬆不了口——你原來白白的,現在變得這麽酷,我怎麽認得出來啊?”
“別緊站著,躺在吧!”
“那怎麽好意思呢?你是客人,我不站著和你說話,也顯得我太沒有誠心呢?”屈行尊口裏雖怎麽說,心裏卻早就想躺在了。
“那怎麽成了,都是弟兄夥的嘛!你傷得又那麽的重。”
“那我就躺著啊!”
屈行尊又愛質彬攙扶著,躺在了,心想:“不知道他還是不是象原來那樣好鬥?”於是就說,“我想起我們原來在一起玩的時候,有幾個家夥來搗亂,你一出手就把他們給擺平了,你真威風!不知道現在弟兄的身手怎麽樣?”
“現在不能打架了,那時候還小,什麽都還不懂。打架判刑坐牢有什麽好?現在我們都還年紀輕輕,可不能因小失大啊!”
“哦!”屈行尊心裏麵涼了一大截,心想,“媽媽的,準備叫你跟老子出麵,那知道你他媽媽的艾質彬怎麽地膽小?”可是又一想,“畢竟是在大城市混的,不知道他混的咋樣?”
“那艾大哥在外麵混的一定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吧!”
“你小子盡瞎說,你以為外麵就是那麽好混的嗎?你不知道我吃了多大的苦頭啊!”艾質彬橫了屈行尊一眼,有點不高興地說。
“苦盡幹來嘛!那你現在肯定是甜喔!”
“我先做了三個月的搬運工,又在一家小廠裏麵打雜,一天十多個小時喔!好苦好累,現在廠裏倒閉了,一時間在那裏還找不到工作,一天三頓飯都很難吃到了,我都不好意思打電話跟我老婆說了,現在老婆有個哥哥開一個小飯館,需要一個幫助的,就叫我回來呢!”艾質彬無可奈何地說道。
“看樣子,他也混地不咋樣?可是比我好,有老婆了,媽媽的,她老婆是何方神聖啊?”屈行尊想了想,又問,“什麽時候叫我去見見大嫂啊?”
“我老婆就是本地人啊!以前閡一起打工,三個月前她回來了,她叫陽薇薇。陽光燦爛的陽,趙薇的薇。”
“好名字,你們兩個果然是一對郎才女貌。”屈行尊口裏雖然稱讚著,心裏麵卻暗笑,“,你幹嘛不說是陽痿的陽呢?他媽媽的,一個愛滋病,一個陽痿,生下的種不是梅毒才怪呢?”
“可是我剛剛回來就遇見屈阿姨了,她說你受傷了,我老婆也在這裏工作,於是我趕過來了。”
“哦!這樣子啊!”屈行尊點了點頭,心裏麵卻老大不樂意,“原來不是專門來看我的,難怪手裏麵沒有擰一點東西?”
“對啊!行尊,你的傷怎麽成了這個樣子啊?是哪個怎麽缺德啊?”
“被狗咬傷的。”屈行尊恨恨地說,心裏卻想,“你那麽的怕死,說出來後,你又不幫我撐腰。”
“狗?”艾質彬一楞,“又在騙人,咋的咬在臉上呢?”
“那是因為我長的帥,你知道嘛?”
“你這個混小子,光瞎胡扯,你的話誰信啦!”
“誰叫我姓屈呢?”
“姓屈怎麽個不好?屈原可是偉大的人物呢!”
“再偉大又怎樣?還不是跳江掛了,姓屈的都受委屈,都沒有好下場。想來想去,還是姓艾好啊!”
“我都沒有工作了,你怎麽還取笑我?”
“你姓艾,咋不好?你看看你,一下子都找到老婆呢!你看看我連女人親都沒有親過。”
“你這個小子又胡扯。”
“我說的盡是實話。”
“你不跟我說就算了。我想問你打一個人。”
“什麽人?”
“你認識張猛軍不?”
“張猛軍?”屈行尊一楞,心想,“莫非是他的兄弟?他媽媽的,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這個家夥。”
“你是他弟兄?”
“不是的,我找他有事,你嫂子受了他的欺負了,我不能不管。”
“那好那好!”屈行尊興奮得既然拍起了手,心下大樂,“這回就有得張猛軍好受了。”
“媽的,你嫂子受了欺負,你還好笑。”艾質彬輕輕地拍在了一下屈行尊的肩膀。
“好痛了,你是不是還叫我受委屈啊!”
“對不起!你不認識這個人就算了,我還以為你這小子在這裏時間呆得長,應該認得這個人呢?”
“哼!什麽不認識啊?我化成灰也認識這個人。”
“怎麽啊?他欺負你啊?”
“你看看,我身上的傷。”
“你不是剛才說是被狗咬得嗎?”
“哼!一點也不錯,是被張猛軍這隻大野狗咬成這個樣子的。”
“看來這個家夥還真是個混蛋。”張猛軍恨恨地說。
“我被他打了多少下?”
“哦!他打你耳光?”
“是的,我被他打了五百零八下,不,是五百一十下,他不是人,連露露也欺負。”
“你是說古小露?”
“對!閡們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古小露。”
“這個混蛋,我弟兄、妹妹、老婆他都欺負,真是養的——————我一定找到他好好說說。”
“這裏的人,他那裏都欺負,你找他說什麽啊?他是地方的一霸,公安局的人都要叫他‘猛哥’呢?”
“不得了啊!他媽媽的,我要把他變成小弟。”
“這樣的人就應該這樣。”屈行尊迎合著,心下暗喜,“嗬嗬終於被我激怒了。”
“對啊!他把古小露怎麽啊?”
“她沒有事,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隻不過不象我沒有住醫院。”
“我還挺想她呢?你在這好好休息吧!我看看她。”
“能夠聚在一起也不容易嘛!她說放學後會看我的,我現在跟她打個電話。”
“這也好。”
就過了一會兒,古小露就趕來了。
“艾大哥,你回來了,我好想你啊!”古小露一進來就親切跟艾質彬打招呼。
“在外麵還好。露露,我也想你啊!”艾質彬點了點頭,又問,“在學校裏過得還順嗎?”
“學習上現在還行,老師對我挺好的。”
“那我看你臉上好象不怎麽開心啊?”
“沒有啊!見到哥哥,我很開心啊!”
“哎呀!好痛啊!”屈行尊故意叫了一聲,當他們見麵打招呼時,他心裏就很不開心,“媽媽的,見麵了就這就那,把我置之不理,老子是什麽角色啊?”
“你叫什麽啊?”艾質彬有點不高興地問。
“我看你被人家打幾百巴掌是什麽感受?”屈行尊不耐煩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艾大哥,你不要怪屈大哥了,他被人打得夠殘了。如果不是他的話,現在躺在這裏的人就是我了。”
“還是露露關心我,就是再打我一千巴掌也沒有事。”屈行尊美滋滋地說道。
“那又是怎麽的一回事?”艾質彬問。
“事情是這樣的,有個女孩向我家推銷MP3,我正需要一個,看看很便宜,就買了一個。哪知道東西是假冒的偽劣產品,於是我去找她,她不認帳,還打我,屈大哥這個時候來了,幫我說理,那知道那個女孩的男朋友來了,還說要打我五百零八個耳光,屈大哥挺身而出,於是這耳光就打在屈大哥的臉蛋上了。”
“哦,這與張猛軍沒有什麽關係啊?”艾質彬問。
“那女孩的男朋友就是張猛軍。”屈行尊補充地說,心想,“露露啊露露!你隻說張猛軍就行了,怎麽把大波妹說上呢?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偏說了,大波妹你可不要怪我啊!”
“什麽啊?又是這個家夥。”艾質彬恨恨的說道,又問古小露,“這幾天這個家夥在那裏啊?”
“我不知道。”古小露搖了搖頭。
“我不會放過這個混蛋的。”
“大哥不是說過打架會坐牢的嗎?”屈行尊心中一喜,又問道。
“我先找他好好談談,如果他不配合的話,那我隻好用拳頭對他啊!我們黑吃黑,坐牢一起坐。”
“哥哥你放心,我也會陪你坐牢房的。”屈行尊拍了拍胸口說道,心裏卻想,“我還要娶老婆呢?誰跟你坐牢啊?”
“事情過去就算了,兩個哥哥一定不要胡來。”說到了坐牢,古小露怕的要死。
“到時候你就跟我和哥哥送飯就行了。”屈行尊大氣地說。
“姑娘家,這事你也不要管了。”
“可是”古小露還要說下去的時候,這個時候電話來了。
“我到外糜下電話,你們等我一會兒啊!”古小露不好意思地說。
“去吧!”艾質彬點點頭。
古小露便去外糜電話去了。
“難道她有相好的,媽媽的,難怪我說要她做我的老婆她都不願意,原來她給我戴綠帽子啊!我倒要看看那個烏龜王八蛋是誰?”想到這裏,屈行尊不顧疼痛,連忙從床邊跳起,躲在窗戶旁邊偷聽。
“你咋啊?”艾質彬問。
“噓”屈行尊暗示他不要再追問下去。
“喂!請問你是誰?”古小露問。
“哈哈老子是你的凱子。”對方回答說。
“凱子是誰?”嗬嗬!古小露單純的很,既然不知道凱子是老公的代名詞。
而此時屈行尊卻想,“凱子,難道她明知顧問?”
“老子是陸東,你考慮的怎麽樣?”原來是陸東。
“考慮什麽啊?”古小露問。
“當然是我跟你說的事情啊!媽媽的,你別跟老子扯蛋。”陸東怒氣衝衝的。
“陸東,你不要欺負人。”古小露都快哭了。
“媽媽的,原來是陸東這個混蛋,欺負老子有欺負我馬子,這個王八蛋真的是不想混了。”聽到這裏,屈行尊心裏更是憤怒。
“嗬嗬原來你的哭聲也這樣動人,哈哈你自己看著辦好了,美人我等你啊!”陸東說到這裏馬上掛了電話。
“有辦法啊!陸東啊陸東!老子看你是早掛。”屈行尊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待古小露走進屋子裏的時候,屈行尊立即搶過她的手機。
“露露的東西你也搶?”艾質彬沒好氣的問道。
“你不是要見張猛軍嗎?嗬嗬機會來了。”屈行尊滿臉的歡喜。
“哦。”艾質彬點了點頭,又問,“剛才跟露露打電話的就是他?”
“不是的,但是找到這個人就可以見到張猛軍啊!”屈行尊說到這裏。
突然一個女孩闖了進來,冷漠地看了看眾人,又單獨對屈行尊狠狠地瞪了一眼,叫屈行尊好不自在,他心想:“這個人是誰啊?”
“彬哥,工作忙完了,我們走吧!”原來這個人就是艾質彬的女朋友陽薇薇。
“怎麽這樣沒有禮貌?這些都是我們的朋友。”艾質彬介紹說。
“你怎麽有這些朋友?他們不是好人,都是跟張猛軍一樣的流氓。”陽薇薇說到這裏的時候又瞪了屈行尊一眼。
“他光這樣看著我,難道對我有意思。”屈行尊又仔細看了看她,大約十八九歲的年齡,一米六三左右的身高,嬌小的身軀,鼓鼓的,瓜子臉型,臉旁略有斑點,長長的眉毛,細長細長的單鳳眼,直挺的鼻子,櫻桃似的小嘴。她的長相在屈行尊眼裏除了外,其他的非常一般,但是有一股似成相識的感覺,但又忘記在那裏見到過她了。
“請你顧及一下你的詞語,流氓兩個字不是隨隨便便都能夠說的。”古小露對她說流氓一詞有些不滿。
“我想怎麽說,你管得著嗎?”陽薇薇白了古小露一眼。
“她是我以前玩得很鐵的妹妹,你尊重她一點好嗎?”艾質彬有點不滿地看了看她。
“你問這個人好啊!他欺負我。”陽薇薇突然指著指著屈行尊說。
“我咋欺負你啊?”屈行尊不明所以地問,突然間一拍頓時明白了,“哦!你就是跟我打針的那個護士。”原來這個女孩就是跟自己打過針使自己想入非非的大波女護士,這個時候她把口罩取了下來,竟使屈行尊一時間認不出來。
“嗬嗬,她咋欺負你了?”艾質彬問。
“我跟她打針,他光盯著我,看他不該看的地方。”陽薇薇低著頭,有點臉紅。
“這完全是誤會,我是在盯著地上的蟲子看的。”屈行尊狡辯地說。
“好啊!屈行尊,你少狡辯點,哪個不知道你好色?既然知道你嫂子的身份,以後就不允許這樣啊!”艾質彬對屈行尊說完後,又安慰陽薇薇說,“好了好了,他這樣看你,也是說明你的身材不錯了,既然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後都不會誤會啊!”
“你們在這裏好好聊吧!我現在該走了,拜拜!”古小露覺得時間不早了要回家了。
艾質彬正要提醒她的手機在屈行尊手裏,屈行尊突然給了他一個眼色,他才沒有說出來,心想:“這個家夥又在玩什麽把戲?”
待古小露走後,艾質彬開玩笑地說;“你連小妹的手機都貪,你這隻狐狸可真夠絕啊!”
“什麽啊!”屈行尊象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叫了起來。
“那你拿她手機做什麽?”艾質彬問。
“如果你不見什麽張猛軍的話,我現在就把手機給她。”
“好好好,我倒想想你的鬼把戲!”
“嗬嗬”屈行尊狡黠地一笑,眼睛故意不安神地看了看陽薇薇。
“你的眼睛看我做什麽啊?”陽薇薇白了屈行尊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你再這麽看的話,我宰了你這個混小子。”
“我是說我們可以做一場好戲,嫂子和古小露的身材差不多,我們大可以這樣做。”屈行尊說到這裏後把嘴巴湊在艾質彬耳旁叫他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