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前世,最後的記憶.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
社會也隨著時間的流逝,發展的十分迅速。哪怕我從應變能力強,我也難以適應。
社會很現實,錢是世人命,沒錢路難行。
我自詡社交能力強,可沒啥錢的我怎好意思叫幾個哥們?實在是難施拳腳!俗話得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我一邊看著這個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的世界,一邊對鏡自照,看看糟糕的自己,心裏百感交集。
嗚呼哀哉,鏡中的我實在令人糟心,我隻能把目光緩緩的移到手機屏幕中。
我打開“遊戲商道高手”,半年沒玩了,突然間心血來潮,想進去看看。
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遊戲轉盤,竟轉到了一輛R8轎車。
此時遊戲消息欄出現了一行字:“甘德:‘涼冰,你上線了?好久不見。’”
涼冰是我的遊戲名,一麵使,一麵惡魔。
我十分好奇,我半年沒玩這遊戲了,這人竟能想起我。按捺不住,便問了他:
“你怎麽知道的呀?”
甘德:“你上電視了。”
今的日曆應該是極好的!
聊了半,我盯著“甘德”這個名字,仔細地想著,可我印象中實在沒有這個人。
無奈中,我隻能問他了,“我冒昧的問一下,你是誰?”
“你忘了我!?”甘德配上一個震驚的表情。
在我以為甘德不想回我的消息後,準備下線時,甘德來了消息。
甘德:“問就問唄,何談冒昧。”
我看著屏幕又傻眼了,這也太親切了吧!
甘德:“那時我剛剛開始玩,還不太會,你教的我啊。你那時VIP4,可比VIP8排名還高呢!你記起來了嗎?”
“還是不記得你。我就記得我走到哪個遊戲,都有人罵我是托。”我想了半,敲出這麽一行字發出去了。
“別你這些黑曆史了,就算有黑曆史也挺佩服你的,畢竟你是我的啟蒙恩師呢。”
玩個遊戲都還能玩出‘啟蒙恩師’的感覺?
正聊著,思緒竟飄走了:
我從看守所出來快一年了,這一年一直在家玩遊戲,總覺得有些心煩意亂。
取保候審的我,內心之焦急、忐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等到了一個結果。
就隻有三個字:不起訴。
檢查員端正地站著,聲音雖然不大,卻給人一種十分鎮定的感覺,“不起訴是因為公安提供的那些證據還沒滿足法律訴訟要求,並不表示你沒幹那些壞事。自己做過什麽,你也應該心知肚明。”
此時此刻我沉默不語。
檢查員接著道:“要是公安後麵查出了什麽,依舊會起訴,你自己好好的。”
我點了點頭。
我自從時候腦袋被撞過後,很多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再幹什麽了。時常頭疼,記憶錯亂。
有些事,想忘永遠都忘不掉;有些事,想記住也永遠記不住。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想到進看守所的事,會想起那個檢查員。
手機發出的消息提示音將我拉回現實,是甘德。
甘德又了三個字,“謝謝你。”
我整個大腦極為混亂,隻能簡單一回:“不客氣,我下了。”
我退出了遊戲。閉上眼睛,片刻後,我又打開了一款策略遊戲,三國升仙。
遊戲裏的事情我基本都忘記了,唯獨記著的,就是身為平民的我,帶著行會裏的兄弟們以弱勝強的拿了一次皇城,在遊戲裏當了一次皇帝。接著合區了之後,一個十來人的工會,跟三十多人的強大工會鬥了一個月,不相上下。
我隨便在遊戲裏點了幾下,做做任務消磨時間。
沒過多久,又彈出了消息。
甄姬八劍:“嗨,涼冰,好久沒上,這時候你怎麽想起上遊戲了?”
我回答道:“隨便玩玩。”
“你還記得我嗎?”甄姬八劍開玩笑道。
“不記得了。”
“”
“你這記憶!那時候你搞了好多號,甄姬八棍啊什麽的,都能湊齊了十八般武藝了”在甄姬八劍的熱情時,又有一人進來插話。
“對呀,可有意思了,太好玩了,我可是你的粉絲呢!”
看到這則消息,我突然想著,有什麽用呢,社會如此現實,縱有千種風情,沒錢寸步難行。
突然之間,極為不想話。這就是我,時而活潑,時而沉默,總是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我退出了遊戲。
我又打開了一款很火的遊戲,王者榮耀。
上線沒一會,就有一個妹妹找我一起玩遊戲。
我看著她的網名又傻眼了,這又是誰,患有記憶錯亂症的我,光榮的,我八成又忘記了!
因記憶錯亂症,幾沒玩,如同好幾年都沒玩了。我不禁想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隻知道,這遊戲太考驗心態了。
要我的心態被磨練好,這遊戲還真是功不可沒。
“請問妹妹,我們之間有故事?”
露水:“嗬!有啥故事,就是看你輔助玩得神。那些大豬蹄子都不願意玩輔助的。”
我摸了摸鼻子,發出消息,“那一起玩唄。”
露水:“好”
日子就這樣一渾渾噩噩的過了下來。
又過了幾,快過年了,我回村了。
我不想回村,一無所有的我真的不想回。
我雖忘了不少事,可我寄托了他們太多的期待。
其實全村的人都記得你,都喜歡你,比全村的人都討厭你,都詆毀你還痛苦。
那樣的話,會讓我感覺,是我讓他們都瞎了眼,是我錯了一樣,我又何錯之有?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咦,那不是思盼?”
另外一個人接著道:“就是他,沒錯。”
我順著聲音望去,那裏站著幾個人,可我就隻還記得陳哥。
我走近,有兩個人竊竊私語著。
村裏人A:“他要抽煙的撒?”
村裏人B:“抽的,老凶了。”
A點了點頭。片刻,A用保養的極好手從兜裏裏緩緩掏出一盒名牌煙,然後A向我招了招手:“思盼,過來抽根煙。”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回了一聲:“好。”
我接過他的煙,習慣性的了聲謝謝。
“最近在幹什麽呢?”
我其實很討厭別人問這樣的問題,特別是自己村的人,我怕讓他們失望。
我實在想不起他是誰了,隻能維持表情,麵帶微笑,努力不讓他感覺到我不記得他了。
我低著頭回了聲:“沒做啥,才從看守所出來沒多久。”
村裏人A嘴角抽搐了一下,眉頭微皺,隨後很快的穩定表情。
我打量著他,隻見他的穿著端莊威嚴,有著老板的氣質,他右手放在旁邊的新款奔馳上,顯得盛氣淩人。
他們對我的印象仿佛還停留在孩子時期,像個孩子一樣沒毛病。
村裏人B:“想開些,你的路還長,調整心態抬頭挺胸。”隨後他拍了拍我的背。
我也抬起了頭,心裏感覺很暖的同時,又特別內疚。
在孩子時期就是個傳奇孩子的我,寄托他們太多的善意與愛。誰料想,我混得比任何一個孩子都要慘。
自己心裏的酸楚自己體會,苦能向誰訴!
我隻能低了頭,看了看腳尖,我耐不住尷尬,向他們揮了揮手,含含糊糊著,“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AB:“慢慢的。”
我走了之後,A與B繼續聊著。
B對A:“他每次回來我們都跟他打招呼,他似乎不太領情啊。”
A搖了搖頭,對B對道:“人家領了的。”
“沒看出來,每一年回來都不跟村裏人話,我們又沒看不起他。
“社會太殘酷,心裏太苦,有啥好的呢。”
“他一直生活在村裏就好了,就不會那麽委屈了,不會這麽沒出息了。”
“談出息還早,男人三十而立,快到了。”
A思索了一會又道:“他這種人吧,不成則以,一成必掀風雲。”
“無論成不成,隻要他回村,就去跟他打招呼。”
有個個婦人是陳哥的媳婦,是城裏人,對村子裏的很多事都不清楚,她聽了一會,道:“現在的孩子挺好的,都不像以前的孩子了。”
一個胖子樂嗬嗬地跟著:“是啊,都不用告訴現在的孩子童話裏的故事是騙人的了,他沒告訴你這個世界是種錯覺就不錯了。”
陳哥媳婦著,“我本來吧,我要跟我老公離婚的,我蠻有自信的跟我兒子,假如媽跟爸離婚了你跟誰。他直接給我來一句,雖然你們感情不咋樣吧,你們實在是都找不到更好的,瞎想啥呢?”
胖子笑了一身,“現在的孩子可真有意思啊。”
陳哥似乎想到了什麽,道:“跟剛才那人的時候比,這些算什麽?”
A搖了搖頭道;“沒法比,實在是沒法比。”
陳哥媳婦對陳哥撒嬌道,“那你跟我們他時候是怎麽樣的?”
陳哥對我記憶尤新,對他媳婦道:“算了吧,人家都這麽大了。”
“唄,又不會少塊肉。”
見陳哥不話,A插話道,“你們疼愛自己的孩子我可以理解,但的確是弱爆了。”
陳哥媳婦露出疑惑的表情。
A看著她的表情,慢慢地拖長了調子,“沒啥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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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走在河邊,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一想我過去的日子,淚水便噴瀉而出。
我過得實在是失敗,麵對村裏人的關心,我都受之有愧。
想著想著,我頭疼欲裂,眼前發黑。
接著,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隱約中感覺到我好像聽到了父母的哭喊,,以及大夫冷靜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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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時,我的身體上蓋著白色的被子,印象中醫院的消毒水氣味我已經聞不到了。我看著父母眼眶中的淚水和動著的嘴唇,可我仿佛聽不到一點聲音。
我出門在外混時,有幸學過一些唇語,現在仿佛還記得。
我看著醫生的唇形,知道了他對我父母著什麽。是在宣布我的死刑吧。
時候我腦袋被撞過,沒有任何一個人關心過我。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再幹嘛。
此時導致我大腦受到了劇痛,劇痛之下大腦受損,最終我就要一命嗚呼了。。
失敗乃成功之母,可對我而言,是一生的失敗!
我看著醫生慢慢拔掉我的氧氣罩之後,逐漸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