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欲報官

  第103章欲報官

  若不是正好各國使臣都要到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多如牛毛，他隻怕當真要如大長公主所言，讓他賦閑在家了。


  滿腔怒火無處發泄，落秋院的丫鬟便到跟前來告狀，還將手臂上地傷露了出來，隻是他還沒來得及細問。


  沈亦落便到了。


  沈亦落會察言觀色不假，但她並不想理會沈四方的不滿，道：“落秋院的下人，女兒用得不稱心，因此全都打發了，寒王殿下送了個貼心的人來，女兒便想著帶來給你看看。”


  隨後，朝餘歡道：“餘歡，來見一見父親。”


  餘歡應聲，快步上前，微微拱了拱手，“餘歡見過相爺。”


  身上帶有一股爽朗地氣息，一見便知是個練家子。


  沈四方驚了一下：“這……她是個……”


  “父親莫慌，餘歡手上確有功夫，寒王殿下怕我有個好歹，特命她來保護我的。”


  眼見著沈四方和沈亦落的話頭到了別處，跪在地上的玲兒慌了，立馬出聲：“相爺，奴婢所言句句屬實，您要為奴婢做主啊！奴婢雖是做下人的，可也沒有任主子打罵的道理，若相爺不為奴婢做主，奴婢隻能去報官了。”


  玲兒也豁出去了，要是此事再辦不成，劉凡菲可是活活撕了她和姐姐的。


  沈四方眼底怒氣衝天，抬腳就想踹玲兒一腳。


  沈亦落將他給攔住了：“父親，可莫要再動粗了，不然，她若是報官，咱們可就有理都說不清了。”


  當即，便召來沈四方怒目而視：“孽女，你還有臉說，若不是你動輒打罵下人，她豈會到本相跟前來告狀？”


  “父親。你這可是冤枉女兒了。”沈亦落叫屈，眼神卻涼涼地朝玲兒看去。


  沈四方上前去粗魯地將玲兒的手臂托起，將衣袖推了上去，露出帶傷的地方。


  “罪證都在此處，你還敢叫屈？”


  若不是怕其中有隱情，依他的性子，定是早就要叫家法了。


  實在也是這久過來，他被打臉的次數太多了。


  沈亦落當真上前去仔細端詳，還惡趣味地在淤青處按了按，道：“瞧這傷是新傷，必定是昨夜裏才打傷的，入夜前，玲兒便去投奔新主子了，女兒可沒有本事追過去打人。父親若是不信，大可請個大夫入府，一驗便知。”


  “你胡說！”玲兒控訴道：“大小姐睜眼說瞎話地本事可不小，這傷明明就是你打的。相爺，奴婢也不是去投奔新主子，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去請夫人做主的。”


  “是嗎？明知夫人被禁足了，你還去找她做主？安的是什麽心？既然今日前來告狀，為何昨天不直接來求父親？莫不是在你心裏，夫人的權力還比父親大？”沈亦落一腔話懟完，又道：“爹，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不如遂了她的願，報官吧！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不能報官！”


  沈四方急了，他才剛挨了成宣帝地責罵，要是再鬧出什麽醜事來，他可真就要賦閑在家了。


  沈亦落撇嘴，一臉不高興：“那依父親的意思，便是要女兒背了這黑鍋了？”


  隻要沈四方不是個蠢的，結合她的一番話也該清楚，玲兒這傷到底是誰打的了。


  沈四方正想說話，管家便急匆匆地進來了，“相爺，宮裏來人了。”


  沈四方隻得道：“此事，晚些時候再說。”徒留下這句話，他便匆匆去了大廳內。


  沈亦落並未跟過去，反而蹲下身，直視著玲兒，一把掐住她的下顎：“看來你並未長記性，倒也是，狗改不了吃屎。”


  玲兒掙脫開來，嘴硬道：“大小姐說什麽，奴婢聽不懂。”


  “聽不懂？”沈亦落揚長了語氣，“自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前廳，李全帶著個小太監，手中捧著明黃地聖旨，甚至都懶得宣，直接將它交給了沈四方。


  “丞相大人，自家看吧！”


  沈四方忐忑不安，還是當麵將聖旨打開來，最終視線被‘側妃’二字牢牢地鎖住了。


  沈亦雨還未入太子府，便被貶為側妃了，側妃雖然也能上皇家玉蝶，可到底是個妾，他可是大楚地丞相啊！女兒怎可為妾？


  李全看得出沈四方的不滿，隱晦地提醒道：“相爺，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何況本就是沈二小姐德行有虧，怪不著別人。且若非賜婚聖旨早下，怕是連側妃的位分都撈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