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你敢打人了
他想起了最近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時常寒熱交加,熱時猶如吞了炭火,寒時猶如墜入千年寒冰冰窖之中。
一直想去醫院檢查,可是忙的沒有過去。
看到老婆那一瞬間表現出來的死灰般的神色,他明白了什麽。
陸錚也歎了口氣。
前世他從這家公司離去,也並沒我忘了胡總當年的盤剝和苛責,內心一直存在芥蒂。等到回來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過要報複,可那時的胡總已經在一家治療艾滋病的療養院之中苦苦掙紮的了數年了。
等到陸錚看到的時候,他早已經被趕出了齊家,蜷縮在病床上,骨瘦如柴,被病痛折磨的沒有多少人樣兒了。
整個人精神麻木的像是一具提線木偶,隻有病魔發作的時候,才會痛苦的掙紮和嘶吼兩句。
陸錚看到這一幕,默默的離開,任其自生自滅。
而前世胡總的艾滋病就是從李秘書那裏沾染上的,還傳染給給了她的老婆。
李秘書後來死於一場墜樓事件,有人傳言並不是自殺,而是胡總懷恨報複,故意製造的一場謀殺,但是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再加上胡總的情況,他沒有被收監。
前世齊珠玉因為有錢有勢,采用了最先進的基因技術治療,愣是拖延到了有效的治療技術成熟的那天痊愈了。
但也承受了將近十年的痛苦折磨。
現在齊珠玉得知感染HIV病毒的事情,是陸錚授意三胖告訴她的。
她的內心之奔潰和絕望自然不必多說,但是她還沒有發瘋,隻是打了胡總一巴掌,跟他離婚,沒有趕盡殺絕,可見他們之間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賤人,你害死我了。我要殺你了!”
胡總一雙眼睛突然充血泛紅,露出犬牙,整個人的狀態猶如發怒的野獸,生生掙脫兩名民警的束縛,衝過去,對昏迷的李秘書拳腳相加。
這是人處於絕望之下,失去理智,被恨意所驅使的最直接的狀態。
胡總的拳腳很重,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對這個曾經伴隨他床側身邊的女人瘋狂的發泄。一拳打斷對方鼻梁骨,生生的將對方疼醒了。
一腳狠狠的揣在李秘書的小腹處,剛剛醒來的李秘書,弓著身體,像蝦米一樣。
“住手!”
宋雅柯反應還算不錯,斥了一聲,一個箭步上去,和另外兩名民警,將胡總給壓住,反手上了手銬。
“賤人,我要殺了你,我的人生,我的一切,都被你給毀了。我要殺了你……”
胡總臉貼著地麵,極力掙紮,牙齒咬的都滲出了血絲,一張臉因為怨恨扭曲的十分嚇人。
李秘書嚇的麵無人色,牙關打顫,滿臉的血霧,連喊痛的都忘了。
直到警察把李總押走,兩名民警要帶他去醫院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怎麽了?為什麽,為什麽要抓我。老胡,他為什麽要打我?為什麽。”
李秘書委屈的哭鬧起來。
兩名民警隻好解釋,不是帶她回警局,而是去醫院,她這才安靜了一會兒。
陸錚冷笑著落井下石:“嗬嗬,李秘書我建議你到了醫院好好的檢查檢查,你就知道姓胡的為什麽這麽多對你了。”
宋雅柯連忙製止:“你給我閉嘴,你就沒有一點兒同情心嗎?”
同情心?
這東西我不是沒有,但是過多的話,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陸錚心裏回了一句,也沒有再說話。
三胖走了過來,打了個哈欠,不滿的丟給陸錚一隻U盤:“這是你要的東西,我回去睡覺了。這就是你說的好戲?真是夠惡趣味的,沒意思。這些警察同誌,不是來抓你的吧?你犯什麽事兒了?”
說起這件事情來,三胖倒是一副來了興趣的樣子。
陸錚翻了個白眼,怎麽感覺這個胖子,很期待他犯事兒被抓一樣?
還是不是哥們?
“我來追債,打人了。”陸錚攤攤手,實話實話:“怎麽你很想看我被抓一樣。”
三胖沒心沒肺的點點頭,然後回頭衝宋雅柯一本正經的道:“警察同誌,對這樣的惡趣味的混蛋,你們千萬不要手軟,抓進去好好的教育幾天。一定不能助漲歪風邪氣,教育好了,我到時候再來接他。”
“等等,你剛才說什麽?你來追債,打人了?不要告訴我,這是你做的。”
三胖這才注意到碎成蜘蛛網般的鋼化玻璃門,一副打死都不相信的樣子,質問到。
陸錚咬咬牙,想衝三胖這個損友的屁股上踹上兩腳,還有盼著哥們被抓進去教育的損友,真是瞎了眼睛了。
“是我做的,怎麽了?誰知道,他們家的玻璃門這麽不結實的?”
“你打了誰?臥槽,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竟然敢打人了,不錯,不錯,有長進。看來這身不是白健的啊,很好。”
三胖繞著陸錚轉了一圈,滿意的點頭。
宋雅柯十分的無奈,這都是一群什麽人,把警察當做空氣嗎?
“住嘴,閑雜人等離開,這裏不是你們聊天敘舊的地方。你,現在跟我回警局一趟,還有這是什麽東西?”
靈巧的去奪陸錚手裏的U盤,陸錚的反應很快,下意識的就躲開,手瞬間握拳,後撤了兩厘米後生生的止住。
這是陸錚在應對危險時的條件反射的反擊,身體已經形成了本能,甚至能夠在意識之前就發動攻擊。
如果不是他反應快的話,剛才那一拳已經順勢打在宋雅柯的太陽穴上了。
“你做什麽?”宋雅柯警惕的問。
陸錚送開口,把U盤放在掌心:“這是我收集的胡總的犯罪證據,應該能夠判他幾年的了。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也用不著了,他因為亂搞男女關係,染了艾滋病,所以剛才才會發瘋般的打李秘書。”
“對他來說,或許健康的幾年牢獄之災,要好過在療養院裏苦苦煎熬幾年來的痛快的多。走吧,我跟你會警局去,我的確是打人了,不過這些錢你們要負責幫我追回來,這是我應得的血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