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回憶過去
陸錚問了問白若曦近日的情況,為了避免她們擔心,所以將自己大勝一方的事實說了出來,果然白若曦聽後就舒心多了,她無比溫柔的道:“陸錚,你放心吧,大膽去做任何事,我會幫你照顧好心涵的!”
陸錚心裏可暖了,覺得白若曦這樣美麗大方又溫柔懂事的姑娘實在很罕見,而且還時時都能給他帶來溫暖,能夠讓他感到安心。在疲憊擔憂的時候,也許對方的一句話就化解了內心的慌張和焦慮。
陸錚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姚心涵人呢?”
白若曦笑道:“哦,她今天去購物了,我本來要和她一起去的,可是我突然肚子疼,不方便出去。”
陸錚叮囑了她們要小心,之後便掛了電話。
他躺在床上,回想著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是在被動的情況中做出不得已的反擊,雖然總是在反擊中得到了好處,但是他卻一直陷入被動,囿於其中無法自拔。
他必須要主動出擊,否則將會永遠被動,晚一步,則受製於人。若是早一步,也許便可以逆轉全局。
這隻是與孫誌安的交鋒,平靜了這件事,還會有許多事等著他。
他覺得最近忙忙碌碌,但是卻終日無為,甚無建樹,也沒有分出很多的時間來陪伴補償姚心涵,以治愈自己對她的愧疚之心。
而是包圍在一件件揪心的事情中,深陷其中。
陸錚的心中便是五味雜陳,重生本應該是無比熱血激情的一件事,但是對於自己,卻好似有了一份限製。
原來,重生而已,也隻是一個選擇的開始罷了,此後還要麵對無數的選擇,這選擇就包括了無盡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
每一次的選擇都麵臨著失去和得到,不可能有兩全其美的事情,隻有看你想要得到什麽,失去什麽。
陸錚心中念著姚氏的集團挺立不倒,失去了與姚心涵盈盈繞繞的溫存時光,卻更多將時間和精力投入到了對抗當中。
正是源於這樣的選擇,他才忙碌而變得失去了許多溫情的時光。
這到底是福是禍,眼前看起來是福,因為他這樣的選擇還是為了以後的日子裏有足夠的時間與姚心涵在一起,共享天倫之樂。
犧牲眼下的時光,為了以後更好的相遇。
陸錚卻被這漫無止境的鬥爭磨得失去了耐心,他失去了與姚心涵的耳鬢廝磨,卻天天卷入一場又一場無意義的鬥爭中。
這些殺手組織、黑道組織,都不是他喜歡的,他喜歡的是安靜的生活,跑步、讀書、做飯,與姚心涵談天說地。
這一夜,陸錚想了許多。
他決定要做出一個決定,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將孫誌安徹底的打趴下,在北海市創下姚氏的名聲,然後當一個普通人,和姚心涵天天膩在一起。
盡管這樣的陸錚沒有什麽出息,但是卻是最真實的,他經曆了前一世,早已對世間的功名利祿都失去了興趣,當然也有許多疑惑,不過比起來平平淡淡的過日子,那一切都顯得不重要。
陸錚睡夢中還遇見了與姚心涵初次相逢的日子,那時他是一個青澀的大一新生,與許多初入江湖、懵懵懂懂的少年一樣,他來到了北海大學,眼看著紛紛擾擾的校園、花花綠綠的草木,心中的向往便化作了片刻的歡喜。
他遇見了一位幹淨明朗的女孩,那時他還未曾注意到她,因為他是自卑的,他不敢去看她。後來,他們分到了一個班,他才知道了這個女孩是很小心翼翼的、很乖巧可愛。
他經曆了成長,學會了承擔責任,在一次次的活動中慢慢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子漢,那時他已經完全蛻變成了另一幅模樣。
他們班的班花對他另眼相看,漸漸生出了愛慕之心。
而陸錚此時正是人生得意時,在校領導中也闖蕩出了一定的名氣,在學校的學生心目中也有了一定的名望。
那班花主動暗送秋波,陸錚便隻好答應了與她交往。
漸漸也忘卻了姚心涵,這個一開始便相互凝望互訴心意的女孩。
陸錚夢見自己失去了姚心涵,姚心涵的身體在急速下墜,而那背後是深不見底的深淵,黑霧濃濃,盡是森然之氣,那深淵如同一個巨型大口般,將一切美好都要吞下去。
陸錚大聲呼喊,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在做夢,真是虛驚一場。
他醒來的第一個念頭便是要對付孫誌安,還北海一個安靜和平的環境,可是這樣的願望似乎快要實現了。
因為他看到了孫誌安陰謀一個又一個的破滅,蝙蝠組織、忍者團、黑暗騎士組織,都被自己打破了。那麽,他到底還剩下什麽呢?
陸錚醒來之後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覺得這一切該結束了,該有個頭啊!
與此同時,孫安正在陰暗濕冷的房間中,他的心如死灰,見證巨大的優勢卻被瞬間翻盤的事實,心中便如同萬千鋤頭錘擊般,很不是滋味。
同時對於陸錚的可怕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準確來說,他從未見過如陸錚這般恐怖的人呢。雖然隻是有一人之力,但是卻好似擁有千軍萬馬的氣勢,將一切未知的困難都一一化解。
有時候,孫安在安靜的角落裏一個人細細思索,覺得自己不該將陸錚樹為敵人,而對於這樣優秀的人才,應該盡其所能拉攏才對。
如果早點和平相對的話,哪裏會到了如此的境地。盡其所能除掉陸錚,卻一次次都輸得是慘不忍睹,甚至連一個褲頭都沒剩下。
孫安是徹底的怕了陸錚,想起自己會被作為人質與孫誌安交換什麽,孫安心頭就頗感擔憂,但是他又不能如此輕易的死去,如果自己死了,那麽必然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為了孫誌安孫龍騰等人,自己也不能選擇自殺這一條路啊!
可是,他又不得不麵臨自己終將會作為人質的那一天,於是便陷入了一種左右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