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和夏母的表情皆是震驚,就在他們焦急的想要去救女兒的時候,何嘉軒突然上門,一臉黑沉。
“何嘉軒,你把我女兒還給我,都是你,都是你把她害了。”夏母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所有的怨氣撒在了何嘉軒的身上,衝過去,對他各種拳打腳踢。
何嘉軒念在她算長輩的份上,忍著氣焰,淡漠著神色說道:“我在公司上套了三億的資金,作為我跟夏舒然離婚的條件,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跟你們講這件事情的。”
“什麽離婚你現在要跟我女兒離婚你還有沒有良心”夏母一聽,差點沒氣暈過去,聲音尖銳。
夏父臉色也十分的難看,但他畢竟不是婦人,不能撒潑吐罵,當聽到何嘉軒說要拿三個億出來的時候,他神色一動。
“我跟夏舒然的婚姻,走到頭了,不管你們同不同意,這婚,我們是一定要離的,孩子我會獨自撫養,你們如果想看孩子,每個星期六可以接回來住兩天。”何嘉軒說著,就把那張銀行卡放在了桌麵上,打算離開。
夏父立即叫住了他:“何嘉軒,這到底怎麽回事”
何嘉軒轉頭看著他,臉上閃過一抹冷嘲:“她連你們都瞞著,更別說我了,不過,我大概知道她犯了什麽事情。”
何嘉軒將五年前的事情,加上最段時間夏舒然的所作所為,都說了出來。
“不可能,我女兒溫柔善良,絕對不可能做這種惡毒的事情,他們一定是搞錯了,他們冤枉了我女兒,我要找他們討說法去。”夏母聽完,一臉媽火,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何嘉軒覺的有些可笑,要怪,隻能怪夏舒然太能裝了, 在家裝乖乖女,在外裝淑賢,在他麵前,卻做一個低眉順眼的嬌妻,如果不是跟她生活這麽多年,何嘉軒也會覺的,她是個很不錯的女人。
可正是這朝夕相處的婚姻生活,讓何嘉軒深刻的了解到,自己娶回來的女人,大部分的時間裏,他根本看不透她,最初的吸引,到最後的反感,這些年,在何嘉軒的腦子裏,無數次的閃過離婚的念頭,卻又看在孩子的份上硬生生的忍回去了。
在公司,所有人都覺的他們是恩愛的夫妻,夏舒然每隔幾天,就會提著家裏保姆做的好吃的送到公司去,他一開始沒覺的什麽,直到所有人都跑過來他的麵前對他說,他的妻子多能幹,多賢惠,每天親手煲湯給他喝。
一點一滴的積累,讓何嘉軒越來越心寒,他當麵質問過夏舒然,為什麽要對外宣稱那些湯是她親手煲的,夏舒然一臉奇怪的看著他,理所當然的告訴他,因為,她想要一個賢妻的名聲。
“何嘉軒,我同意你們離婚,但你別忘了,我女兒是因為愛你,才會變的這麽瘋狂的,別人可以指責她,你不能。”夏父此刻臉色複雜,卻還是愛女心切的,想要給女兒維護名聲。
何嘉軒自嘲道:“她是我的前妻,人盡皆知,隻要她不生事端,我是不會對她行為說三道四的。”
說完,他轉身便離開了。
“你為什麽要拿他的錢,你真的讓女兒跟他離婚嗎”夏母哭了起來,非常的傷心。
夏父也是一臉的沉痛:“不然呢讓女兒死守這段婚姻,何嘉軒可不是什麽仁慈的人,如今,他根本不愛舒然,倒不如把這關係斷了,等她出來,再找個疼她的人。”
“你真是這樣想的不是因為這三個億”夏母哭的更加憂傷。
夏父沉默了,他當然也是看在錢的份上,可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的現實,有錢拿,總比什麽都沒有更好吧。
“我要去找夏心念,我去求她,我給她下跪,讓她放過舒然。”夏母說著,轉身就往外跑去。
夏父並沒有阻攔,如果這個辦法有用的話,那也省了女兒被關進去受罪了。
夏母直接打了個車,就來了夏心念的公司,夏心念這會兒還真的來公司了,劉媚並沒有成功出國,在機場被攔下來了,她聽說夏心念的兒子是季慕城的,她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夏舒然也肯定玩完了,劉媚還是害怕的,她直接撕掉了機票,打車到了夏心念的公司,決定把自己的罪行講出來,至少這樣,她還能擔白從寬。
夏心念原本是不來公司的,劉程天說劉媚過來認罪了,她就來了。
隻是,她剛到公司大廳,就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她抬眼一看,這不就是她的嬸嬸嗎養尊處優多年,越來越富態了。
“心念,心念,我求你,放過舒然吧,不要把她關進去,她年紀小,不懂事,她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夏母一過來,就紅著眼眶,流著淚替女兒求情。
夏心念看到她,就知道她的來意,她想避開她,可是,夏母卻張開手,攔住她的去路:“心念,嬸嬸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今天過來向你道歉,我給你跪下叩頭,你別把她關進去好不好她是個女人,她被關進去,下半生就完了。”
夏心念冰著臉色,聽完她的哭求,她隻是淡淡笑了一聲:“如果今天不是她完了,而是我完了,我相信嬸嬸一定會罵我活該,她是你的女兒,你會心疼,我對你們來說,隻是外人,我活該受傷害,活該過的淒慘。”
夏母臉色一僵,突然之間,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沒辦法再演出悲傷和可憐之色了。
“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這樣才顯的這個世界公平,人心不那麽冰冷,我不會原諒她的,你有時間來這裏跟我浪費時間,還不如去勸勸夏舒然,讓她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出來。”夏心念說完,便繞過了她,走進了電梯。
夏母心灰意冷,她真的沒想到,夏心念說話竟然會變的如此犀利了,幾句話,就把她堵的死死的,她連懇求她的機會都沒有了。
夏母隻好滿臉失望的離開,夏心念來到辦公室,看到了劉媚,劉媚手裏還提著個行李箱,表情顯的急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