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回歸宜城
生命終有盡頭,當生死離別來臨時,情感的爆發最熾烈,也最感慨!
密室內,
一個穿著殘破運動服的少年,彎腰從密室外的地坑裏搬出一個巨大的石棺,單手托住底部,另一隻手按住棺蓋,不讓其滑落而出。
輕緩地放在密室的中央,推開了棺蓋,一具枯骨躺在裏麵,他取出裏麵的金屬頭顱,又伸手將一個剛剛死去的頭顱小心地放進去。
通紅的雙眼無聲地流下了眼淚,滴在了死去之人的臉頰上,他急忙拿衣袖輕輕擦掉,這是他最尊重的一位老師。
也讓他感受到了一股父親般的關愛,盯著那沉睡的麵容駐足了良久,才忍著悲痛將石棺合了上去。
老師基流帕臨死前讓他取出石棺內的玉石,裏麵裝著最寶貝的液體HR濃縮液,這是一種將非活物的物體縮小百倍或千倍的神奇液體。
但吉野認為這是老師最後的“枕頭”,還是遵從了心裏的意願。
這半年多,每每聽從老師的教導,都讓吉野大開眼界,外麵的源者世界充滿了絢麗多彩的故事,也伴隨著爾虞我詐的無數廝殺。
他沒想到老師最後竟然還留給他50枚金幣,38枚銀幣和102枚銅幣,這是一筆不小的遺產,按照從前的生活,足夠他舒服地活幾十年或一輩子。
簡單收拾了一遍,必用品打了一個包緊緊背在身後,按照老師給的地圖,這密室的基座下方有一條通道直達外麵。
吉野伸直了手臂,右手握成拳頭,繼而一股紫黑源能湧出覆蓋住,蒸騰的源光像燃燒的火焰,顯得暴烈異常。
拳頭猛地迅速脹大,足有磨盤大小,然後狠狠地擊打在殘破的金屬基座上,發出一聲震天的響聲。
承受不住大力的基座立刻爆碎,露出一人可進的黑洞,望著黑漆漆的裏麵,傳來了如同鬼哭的難聽風聲,看來確實通向外麵。
最後再次打量這裏的一切,尤其是那具冷冰冰的石棺,盡管住的時間並不長,但是這裏對吉野來說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場所,他會永遠記住這個地方。
通道濕漉漉的,又有濃重的腥味,難道外麵是一條河或是海邊?
吉野爬了約莫十五分鍾才看到一絲光亮,顯然外麵是白天,他又爬了五六分鍾,終於到了出口,卻被十根長短不一的粗鐵條攔住,外麵是一條渾濁大河,甚至能看到對岸有六七隻麋鹿在小心喝水。
半年修煉的塑骨術,已經強化了雙掌,使他在使用初階戰技矩拳時,威利更增添了一倍多,這是老師的判斷。
不僅僅如此,吉野還感覺到本身的力量又增強了許多,再加上戰星輪戰法提取的源能衝刷身體各處,更是讓他身體所有機能更上一個台階。
雙手各抓住一根鐵條,用力左右一拉,立時崩的一聲,斷裂開了,隨即又將剩下的全部弄斷,才爬了出去。
或許是鐵條斷裂聲音驚嚇到了麋鹿,它們慌張地胡亂奔跑,直到認為安全地地方才瞪著大眼睛望著河裏遊動的黑點。
等吉野爬上岸,它們已經嚇得跑向了樹林深處,看來自己還身處在宜城山嶺中,去林裏撿了些幹柴,堆放在一起燃起火來,烤幹身上的濕運動服和背包。
靠著一棵樹杆沉沉地睡去了,待他醒來時已經夕陽西下,黑夜來臨時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轉身跳進了樹林。
半個多小時後,來到了宜城的城門口,順著來往的人群向裏麵走進去。
吉野對宜城並不了解,他來這
裏是想找到城主府,好通過這裏的政府部門聯係到爵士軍院。
半年的隱居生活,吉野頭發已經很長了,運動服已經破損嚴重,運動鞋都露出了腳指頭,活脫脫的一個小乞丐樣子。
他先進了一家服裝店,購買了一套藍白運動服和鞋子,又去了理發店修理了頭發,最後住進了當地一家酒店了住宿。
打開電視,換台瀏覽著晉帝國各地的新聞,尤其是當地的宜城電視台,新聞裏播放著城主範霖在為一家新的電子商城開業剪彩。
“他就是城主範霖?”
吉野想了起來,當初在軍艦的甲板上看到了那個中年人就是宜城城主範霖,城主辦公地點已經被吉野打聽到了,他決定明天去找找。
當吉野走出這家酒店時,太陽高掛在天空,但天氣依然陰冷的多,快要走出冬天的尾聲了。
城主辦公的大廈坐落在宜城最繁華的街道上,大門口站著兩名端著長槍的城衛,目光掃視著街頭上過路的人們。
他們看到一個身穿運動服的十六七歲少年,俊秀的五官總能給人一種和善的感官,見他已經到了近前。
“請問你有什麽事?”一個城衛問道。
吉野答道:“我是爵士軍院的一個畢業學生,我叫吉野,半年前流落到宜城的山嶺裏,現在才走出來,我需要政府部門幫助聯係軍院。”
城衛一聽竟然是軍院的學生,這可不得了,軍院在他這些城衛眼裏就是神聖之地,更不敢怠慢,但也不能隨意相信。
再次問道:“你有表明你身份的證明嗎?我好借此向上級匯報。”
“抱歉,我被野獸群攻擊,證件都遺失了。”吉野的證件是被波基林人毀掉了,但不合適在這裏說。
城衛為難地看著吉野,躊躇了一下,道:“我可以嚐試上報隊長,至於會不會見你另說。”
“多謝!”吉野笑著感激道。
城衛小跑進值班室,接通了隊長的電話,將吉野情況說了一遍。
站在門口的吉野察覺到門柱上的監視攝像器移向自己,相必是那隊長在查驗自己的身份。
事實也如此,
一間半地下監控辦公室裏,防衛隊的隊長站在監控電腦前,盯著掛在牆壁上的顯示屏,裏麵的畫麵正是吉野站在大廈門口。
他命令道:“將畫麵鎖定,轉送到宏信總隊那裏。”
操作電腦的值勤隊員很快傳送了過去,不到一分鍾就收到了回信,道:“隊長,總隊回複將這名學生送到他的辦公室。”
“接通站崗隊員,讓他們照做。”隊長道。
“是。”值勤員拿起電話就撥過去。
吉野很快就隨著這名站崗隊員向著城主辦公大廈裏麵走去,裏麵的辦公人員來來往往,彼此說著各種公務,好似非常忙碌。
進入電梯一直到了4層,崗衛陪同吉野很快到了一間標誌著總隊辦公室的房前,他先是輕輕地敲門,裏麵傳出一個渾厚的聲音:“進來吧。”
吉野隨著崗衛走進去,這是一間不算大的辦公室,布置非常簡單,一張辦公桌,兩把椅子,玻璃窗前擺放著兩盆花。
一個身穿城衛服的青年男子,下頜留著短須,臉頰上有道顯著的疤痕,他從椅子上站起,示意崗衛離開,就向著吉野走來。
吉野見過他,他是在甲板上跟著那位城主範霖身邊的男子。
宏信身高一米八左右,站在吉野近前,雙眼淩厲地俯視著吉野,語氣裏不含任何感情,問道:“你
們軍院小組在這次任務裏隻有林瞻逃出來,你又是怎麽逃出來的?半年的時間又在哪裏?”
“請你聯係我爵士軍院,等他們來了,我會說。”吉野答道。
宏信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抬起右手重重地落在吉野肩膀上,五指狠厲的一捏,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手勁兒上的力道對吉野來說不算什麽,沒表現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好似什麽事都沒發生。
宏信的力道越來越大,他就不信這小子能抗住,五指上忽然冒出瑩瑩的綠光,暗道:“你會跪下來求我的。”
果然,他看到吉野痛楚的表情,他繼續施壓,道:“跪下來吧。”
實際上,經過半年修煉星輪戰法和塑骨術讓吉野的身體強化三倍多,如果是普通人類肯定承受不住。
竟然讓自己跪下來,這種羞辱做法激起吉野的怒氣,抬起左手擋開壓著肩膀的大手,右手握拳迅速對著對方的腹部出擊。
“來的正好,等得就是你出手。”
從吉野進來,宏信表現出一股盛氣淩人的一麵,繼而用重話打擊,最終使用武力都是為了逼迫吉野反擊。
宏信左拳也狠狠地擊出,與吉野的拳頭撞擊到了一起,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失敗的一方竟然是自己。
連續倒退了三步,險些撞翻了辦公桌。
“怎麽可能?”宏信難以置信,但他決定再次進攻,體內的源能迅速包住拳頭,道:“你再嚐嚐我的重型拳。”
他兩條胳膊迅速脹氣,將袖筒撐得鼓鼓的,一雙綠色拳頭也漲大了許多,再次向著吉野襲來。
呼嘯的拳風從吉野耳邊劃過,另一個勾起的拳頭已襲上他的胸口,但他仍不慌不忙,單手成掌抵住了這一擊。
隻是對方強勁的力道使他倒退了幾步,右腳抵在牆壁上才卸去這股衝力,從而判斷處對方的重型拳至少500多公斤重,普通人挨上一拳必死無疑。
看來對方有擊殺自己的心。吉野站直身軀,雙拳合攏起來,道:“你想殺死我?”
見吉野輕飄飄地化解了自己的一記重型拳,宏信壓下驚訝的心,陰鬱道:“不虧是爵士軍院培養出來的精英,不過,今天你仍舊會成為你的忌日。”
再次加大源能的輸出,雙拳上的源能像繚繞的火焰,使出重型拳的一擊。
“重”
力道增加了兩倍多,足夠砸斷三條鋼筋,他相信即便是源者也不容易承受住這重拳。
吉野感到了一絲危險,紫黑源能立時調動,悄悄蔓延上了右拳,使出了塑骨術附帶的一招初階戰技——矩拳。
硬碰硬的撞擊,
宏信難以置信地感到一股像汽車高速衝刺的力度,沿著手臂直衝進了身體內,發出了一聲慘叫,狠狠地砸碎了辦公桌,甚至鋼筋般堅硬的壁板都出現裂紋。
兩條手臂都扭曲了,背部脊柱都感覺斷裂了,腦海裏卻驚醒道:“他是個源者,是戰技。”
還未等吉野收回拳頭,房間的另一扇門被擊碎衝出來的一個人影,移動的速度飛快,隻看到一隻被源能環繞的巨大拳頭直衝自己而來。
“矩拳”
對方竟然也會矩拳,來不及思索其它,吉野趕忙增大源能,拳頭也跟著漲大到同樣大小,立即轟擊了過去。
雙方都沒有留力度,全力衝殺。
撞擊的瞬間,鮮血飛濺而出,二人同時後退了五六步後,吉野才看清對方的樣貌,驚呼道:“赫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