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格局小了
大樓裏屋。
“好兄弟，是喝茶還是喝水？”金煥正來到桌前，熟練的掂起茶壺。
張小哲擺擺僵硬的手道：“我不太需要。”
自打成為喪屍以來，張小哲對於飲水從來都沒有概念。
開玩笑，喪屍怎麽會喝水呢？
更別說喝茶了。
金煥正頗為無奈的聳了聳肩，意味深長道：“其實你不應該對我有太多的戒備，我又不會在水裏下毒，我阿金對待朋友一向都比較坦誠，從來不屑於背地裏使陰招。”
“啊對了，你的手臂是受過傷嗎？”
張小哲平靜道：“我和你不一樣，至少不會對一個剛見過的人稱兄道弟，這本來就很麻煩，還有，我的手臂沒事，勞你多慮了。”
金正煥不以為意道：“能活到現在，就沒有一個單純的家夥，那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了，你這個人，我有些看不透，而這個世上能讓我的雙眼都看不透的家夥，隻有三種人。”
張小哲眉毛微挑，道：“哪三種？”
“很簡單，第一種就是你比我強的多，第二種就是那些自大的覺醒者，第三種就是剛剛完成二次進化的特殊喪屍。”
“目前來看，你是第一種的概率很小，甚至說沒有，雖然我看不透你，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你很弱，和我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至於第二種嘛，很顯然你也不是，非要問我為什麽，隻能說你沒有氣質，沒有那種屬於覺醒者的氣質，一般來說覺醒者的瞳孔都會發生變化，反正不會是正常人的黑色瞳孔。”
“第三種……嗬嗬，更不用說了。”
金煥正說完之後，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張小哲，半晌後再次失落的歎了口氣。
很顯然，就在剛剛那麽短的時間內，他再次發動了某種凝視力量。
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失敗。
張小哲也同樣再次收到了係統的警告，對麵這家夥肯定沒安什麽好心，否則不會三番兩次的凝視自己。
甚至請自己進入內部喝茶。
張小哲輕聲道：“既然我不是三種裏麵的任何一種，那是不是代表咱們的談話結束了？我可以走了？”
聽到這帶有試探性的話語，金煥正也錯愕片刻。
明明是我特麽在等著你回話好不好？
就這麽不識趣不太好吧，也太不把金某人放在眼中。
金正煥語氣變得淡漠起來，一股上位者的派頭油然而生，這是十年來他帶領幸存者縱橫磨煉出來的特殊氣質。
會讓人產生一種不容置疑的錯覺。
“其實我還少說了一種人，這第四種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
張小哲不自覺的捏了捏手心，淡淡道：“聽你的口氣，如果讓你見到這種人，會毫不猶豫的出手？你所表現出的隻有敵視情緒。”
金煥正哈哈笑道：“我阿金可不是那麽殘暴的人，怎麽能隨便提殺人呢？對於適配者同伴，我可是敞開胸懷歡迎的！”
雖是眯著眼哈哈大笑，但金煥正的尖銳目光從未離開過對麵那青年身上。
連對方的一個細微的表情和動作都不曾放下。
這是張小哲第一次聽到【適配者】這個詞，所以陷入了短暫的迷茫中。
當然，這種目光中透露出的迷茫也沒逃過金煥正的雙眼。
“難道是我搞錯了？”
金煥正也跟著迷茫了起來，難不成自己之前的猜測全是錯的。
可這家夥……為什麽自己會看不透呢？
張小哲抬起沉思的腦袋，認真問道：“對不起，我想問一下適配者是個什麽東西？”
這個問題讓一向自詡為人間美色的金煥正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當他再度看到求學若渴的張小哲時，還是下定決心要給這個“鄉巴佬”科普一下。
“咳，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就誠心誠意的告訴你，當然以下言論全是我個人理解，畢竟我也沒見過第二個適配者，全是我的猜測。”金煥正笑著解釋。
張小哲輕輕點了點頭，就在這時，白月輕在他手心裏悄悄寫下了幾個字。
“有殺意。”
張小哲暗自提起戒備，看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打探的太清楚好，知道秘密的代價或許會用死亡來承受。
哪怕他早已是個死人。
可喪屍也經不起二度消亡，特別是已經誕生出靈智的喪屍，更不想再經曆一次被幹死的滋味。
他知道，等自己聽完金煥正的解釋，迎接他的或許就是來自金煥正的屠刀。
但自己卻沒有拒絕的理由，為了完成任務，也為了印證自身的猜想，就必須要知道的更多。
“如果我說，如今這顆星球上的亂局隻不過是上帝的一盤遊戲，你會不會相信？我們所經受的一切都有一隻幕後黑手在操控著，而目的就是為了尋找一位代理人。”金煥正開始了他的表演。
第一個持反對意見的竟是性格溫和的白月輕，還好她的存在隻有張小哲能感受到。
“一派胡言！荒謬至極！可笑的人！自吹自擂！後麵的本王都懶得聽了！”
張小哲眼睛猛然瞪大，因為白月輕身上的裙子正在漸漸變為血紅色。
這意味著那個大魔頭要跑出來了。
金煥正很滿意對方吃驚並且將眼睛瞪的賊大的態度，繼續侃侃而談道：“你看過小說沒有，很多主角身上都有係統的存在來幫助他變強，沒錯，我將這種家夥稱呼為適配者，也就是說……”
說到這裏他賣了個關子等待張小哲的反應。
張小哲也沒讓他失望，在注意到小紅紅徹底降臨之後，他已經緊張的身體僵硬到了極點，生怕這個瘋婆子給自己來一下。
金煥正暗暗點頭，接著道：“也就是說，其實我就是那個主角，無論是氣質還是實力或者說外形，我都無比符合小說主角的刻畫！但我很謙虛，因為我覺得這個世上有特殊際遇的肯定不止我自己，一定還存在其他適配者！最終勝出的那一個，才能成為真正的代理人！帶領這殘破的世界走向新生！”
張小哲喉嚨動了動，在他的麵前有一位容貌嬌媚至極，臉上卻掛著無數血痕的女人正飄零在半空，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他幹笑一聲道：“你說的挺好的！但我想問，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末日來臨就講講好好活下去的事，別整那麽浮誇，你的想象力都快劃破天際了。”
係統、適配者，按照金煥正的話來說自己也是適配者。
說實話在這位自我感覺超級良好的家夥說之前，張小哲也以為這世上有係統的就他自己。
這麽看來實在是格局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