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初代覺醒者的羈絆
二十多年前，一批有誌青年參加了代號為“救世者”的實驗。
這個計劃據相關人士隱晦透露，從設想再到實施所花費的時間更為久遠。
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個世紀。
沒人知道參與這項計劃意味著什麽。
所有人員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就是在各自的專業領域中都非常優秀，可以說是人類中的佼佼者。
也隻有這類人員才有資格參與“救世者”計劃。
起初，所有人都將這當成一個笑話，甚至是歪門邪教。
直到第一名“救世者”出現。
那個人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毫不誇張的說，他甚至可以做到左右組織的決策。
同時也是“救世者”計劃的總教官。
超能力這種東西，大多數人都通過電影、漫畫等等渠道了解到。
但也隻是當成閑暇之餘的消磨。
直到他們真正接觸到計劃的核心點，才發現，原來顛覆世界觀這種事情竟然如此隨意。
彭楓當然也是“救世者”計劃的一員，他所代表的的則是武裝體係。
曾在各處戰場中立功無數，可以說是活著的功績碑。
這樣的人，單從武力來說就可以稱之為天花板。
和那些練習花架子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當然，真正經曆過血與火磨礪的人也不屑於比較。
“小彭，你信這些家夥嗎，無緣無故將我們抓來，給咱們灌輸都是神馬思想？”初來乍到的參與者都各自保持著驕傲。
雖說不會刻意與人交惡，但該擺的架子還是少不了。
比如這位戴著眼鏡的金融領域精英男，舉手投足之間都彰顯著迷之自信，並且還經常將腕上尊貴的名表不時顯露一下。
青年彭楓的麵龐很平靜也很冷淡，他不想說話，因為這是他即將要執行的任務。
身為組織的武裝人員，必須要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其他的事情不該他操心，他絕不會過問。
在他的心中，組織的理想事業是高於一切的。
直到秘密大廳中的顯示屏上開始輪番播放在座各位的生平事跡時，他人看向彭楓的目光中才多了一絲絲敬畏。
屏幕播報完成後，所有人都陷入了死寂中。
因為那上麵所介紹的根本不止是他們的生平，甚至還有哪天哪日哪個時間段幹了什麽見不得人打的事，都寫得一清二楚！
就在這時，屏幕台前忽然出現一道背影。
“彭楓，男，28歲，海陸鯊特別行動組組長，執行特重大任務99次，立功實在太多，這裏就不一一講了，這第一百次的特殊任務，有沒有信心完成？”
彭楓騰的站起身來，大聲道：“我有絕對的信心，完成組織交代的一切任務！如果任務失敗！那隻有一個可能·！我已經死了！”
“很好，從現在開始，你將是A組36名參選人員的臨時負責人。”
“明白！”
“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們所有人，被淘汰的人都隻有一條路，接受秘裁！不要在這裏想你們在外麵得到的一切！你們的重心隻有一個！完成接下來所有的項目步驟！”
聲音渾厚的背影說完這句話後，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
強烈的恐懼在密閉的環境中讓人幾欲窒息，更添了幾分瘋狂情緒。
“秘裁？什麽秘裁！？”
“老子無緣無故被你們抓來這裏！你們憑什麽要搞死我！講不講道理嘛！”
“放我們離開這裏！我可是遠近聞名的律師！我要告你們非法拘禁！”
就在人群騷亂之際，震耳的槍聲驟然響起。
人群：“……”
A組所有人，唯一表現還算冷靜的就是仍然在觀望的彭楓，不過他並沒有考慮別的事情，而是盯著那人的背影出神。
這背影……好像在哪裏見過。
會是那個人嗎？
就在密室重新陷入黑暗之前，彭楓鼓足勇氣大聲問道：“首長！十年前，我們是不是見過？”
背影聞聲頓了一下，隨後淡淡道：“沒有。”
……
“然後呢？當初參與救世者計劃的那些人，是不是現在的覺醒者？”
張小哲的眼神十分複雜，眼前重新變化為人形的彭楓已經很難再活下去了。
他的五髒六腑幾乎都被撕開，如同被解剖的人體模特。
而這麽重的傷，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為了在戰鬥餘波中保護張小哲不受傷害所導致。
在先前的那一場殊死搏鬥中，張小哲將從係統空間中兌換出來的眼藥水丟給了彭楓。
這也導致他根本就不知道麵對的是個什麽玩意兒，隻是從彭楓驚怒且恐懼的瞳孔中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
反正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很恐怖就是了。
他相信在最後關頭，彭楓肯定是打傷了追獵者，否則現在斷然不會這麽輕鬆的躲藏起來。
在交流之間，他也摸清楚了眼前人的真實身份，原來他就是組織區派來的先遣隊總負責人。
這也就是二者之間差距過大，導致信息探查失效，否則一開始張小哲就能將其認出來。
彭楓半靠在地下管道的牆壁邊，呼吸急促且斷斷續續，失去了狼人力量，他的生命力開始快速消退。
“並不是這樣，救世者計劃算是覺醒者的先驅，當初參與實驗的人，還活著的應該所剩無幾了……”
“成功的人……多嗎？”
“嗬……我所在的A組有36個人，最後隻有我一個人成功，你說說……這算多嗎？”
張小哲暗自咂舌，這概率簡直低到可怕。
張小哲再次問道：“彭叔……那位首長，對你很重要？”
彭楓艱難點頭道：“很重要，我所擁有的一切，所經曆的一切，都算是他贈予我的，我一直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單獨還他人情，而不是簡單的執行任務公事公辦……可我卻始終不太敢確定，那天，究竟是不是他。”
“十年前，也就是病毒爆發的前一天，我收到了一封加密信件，雖然沒有署名，但直覺告訴我，一定是他，信裏麵透露的信息很少……隻有兩個字還能看出蛛絲馬跡來，你猜猜是什麽。”
張小哲想了片刻，茫然道：“猜不到……”
彭楓輕聲道：“是江瀚，江瀚市。”
“可惜突變來的太快，原本我打算第二天就親自前往這裏，未曾想一耽擱就是十年之久，這十年……我每天都在水深火熱中度過，十年間所接受的苦難與挑戰，比我前幾十年加起來乘以幾倍還要多。”
“身為所謂的‘英雄’，我不僅僅要對自己負責，也要對萬千需要我的人負責，十年裏我幾乎沒有時間去做自己的事情，直到被安排到負責臨川的守衛工作。”
“有時候想一想，這一輩子，背了個‘強大與英雄’名號，也挺累的，嗬嗬。”
默默聽完彭楓的自言自語，張小哲忽然有些同情起這個年過半生的男人起來。
十年之前他不知道，但災變發生的這十年，這個男人一定不好過。
“我能問你一件事麽，為什麽救我，我可是……”
彭楓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雖然有些難看，道：“你可是喪屍？是怪物？那你看看我，我還像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