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放蕩不羈
北地民風相對開放,若是有了心儀之人,這七夕燈會便是告白的好場所,便是女子主動向男子表明心意,也極為常見。
橋上一對男女相視而立,男子人高馬大,此時卻微微紅著臉頰,被他高大身影籠罩著的嬌小女子生的難得白皙精巧,同北地粗糙女子不同,她宛若生在江南水鄉的溫柔花朵,讓人不禁想要采擷觀賞。
姑娘耳側別著一朵格桑花,嬌豔無比,她手中提著一盞‘鵲橋’花燈,遞給那男子,唇角動了半晌,低聲道,“風大哥,你……你願意娶我嗎?”
雪朦朧回身看著身側唇角含笑的男人,不禁好笑,“世子不會是特意過來看秦風統領笑話的吧?”
穆臻言聞言,表示非常無辜,“公主此話怎講?為了陪公主解悶兒,我可是特意挑了這麽個風花雪月的日子陪著額公主出來逛燈市,遇見秦風被人表白這麽勁爆的場景,也是咱們運氣好。”
雪朦朧白了他一眼,輕哼一聲,“世子一肚子壞水,誰知道你在想什麽呢?”
穆臻言怎麽會放棄這個調戲她的好機會,借著擁擠的人潮,他伸手將雪朦朧摟進懷裏,低頭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自然是在想你啊。”
雪朦朧臉頰一紅,映著燈火的光芒,嬌豔無比,她暗自瞪了穆臻言一眼,拐了他一肘子,“穆臻言,光天化日之下,你幹什麽?”
穆臻言努努嘴,“公主這是害羞了?北地民風開放,若是男女有意於彼此,便是在街上牽手擁抱都是常見的事情,咱們可是夫妻,摟個腰不算是過分。”
雪朦朧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橋上的秦風已經臉紅透了大半邊,那女子撲進他懷裏,主動在他麵頰上親了一口,欣喜若狂,“風大哥,你答應我了!太好了!”
雪朦朧張了張嘴巴,“這女子……”
這女子看著這般溫婉可人,怎的行為舉止這般……放蕩不羈?
她再朝著四周掃了一眼,對於她和穆臻言親昵的狀態,眾人見怪不怪,甚至有大膽的年輕男女當街賞著花燈,在花燈湖邊便親吻彼此,行為極為大膽。
見雪朦朧望著花燈湖的方向悄然紅了臉,穆臻言眸中帶笑,摟著她的腰身走過去,“公主,我們也過去瞧瞧。”
雪朦朧見身旁有人側耳過來瞧著他們,不禁麵色微紅,暗自擰了一下他腰身,低聲道,“穆臻言,在外麵還是低調些,莫要喚我公主了。”
穆臻言刻意為之,便是要她主動說出口,聞言,還故意表示為難,“不喚公主,該喚什麽?公主不會生氣嗎?”
見不斷有人朝著這邊看過來,雪朦朧渾身不自在,拉著他連忙走遠,低聲道,“這是在外麵,這麽多人看著,你這樣喚我,不是暴露身份了嗎?”
穆臻言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啊,公主所言即是,我都沒有考慮到這個。”
被雪朦朧瞪了一眼,他連忙捂住唇角,俯身在雪朦朧耳邊低聲喚道,“我忘了,不能喚公主,那便喚……夫人,如何?”
夫人?
雪朦朧渾身一僵,莫名其妙地熱意從耳際躥到了脖子以下,如同跳躍的紅鯉魚一般,看得人想要咬上一口。
穆臻言眸色紅了一瞬,轉頭蹭過她臉頰,又低低喚了一聲,“夫人,不如我們也一起去放一盞花燈?”
雪朦朧恍然回過神,男子熱氣呼吸縈繞在耳邊,將她嚇了一跳,忙不迭要推開他,“穆臻言,你別太過分了。不許你……不許你這麽稱呼。”
穆臻言眸色閃過一抹精光,“我們是夫妻,我喚你夫人有何不可?”
雪朦朧愣了愣,下意識不想將二人當做夫妻,打從心底裏,她是排斥這件事情的。
她強自鎮定,壓下心中翻湧的血氣,麵上堆起一抹假笑,“我到底不如北地女子開放,這稱呼聽著別扭,世子……你別在意。”
穆臻言眸色更深,映著漫天光影,他忽地低笑一聲,將雪朦朧攬入懷中,大手橫過她纖細腰身,讓兩人胸口緊緊貼合在一起,心跳聲此起彼伏。
“夫人既然害羞,那為夫便換一個更為親昵些的稱呼。”他俯身,手中暗暗用力,止住雪朦朧掙紮的動作,將她控製在牆壁與胸膛之間,薄唇壓向她耳畔,含著她耳垂溫溫熱熱地喚了一聲,“小十一……”
一陣酥麻之意從腳底躥起,雪朦朧前世已為人婦,並非是不經人事的女子,這般親昵挑逗,讓她身體起了自然的生理反應,讓她覺得可恥又無法自製。
渾身都不禁顫抖起來,雪朦朧身子一軟,被‘小十一’這般稱呼弄得軟成一汪春水,眼神都漾著水紋,顫顫巍巍地攀著穆臻言的胳膊,軟軟地懟他,“穆臻言,你放肆。”
這聲音,當真是毫無威懾之力。
穆臻言極為滿意她這般反應,又舔弄一下她耳際,找到她的敏感點,再三挑逗,低低笑開,“果真如此,這裏當真是敏感至極。”
兩人未進行房事,這般親昵行為,已然超出了雪朦朧預想的範圍,她顫抖慌亂之後,漸漸冷靜下來,抵著穆臻言的胸口,製止他再進一步,冷聲道,“穆臻言,你再這樣,本宮……我要生氣了。”
穆臻言鬆開唇,幽深的眸子盯著雪朦朧水潤的眼光,低聲問她,“公主,若是你當真心儀於我,為何到現在都不曾與我圓房?”
雪朦朧渾身一僵,方才升騰而起的熱氣瞬間退卻,她眸色清冷,“所以,你在試探我?”
這個混蛋,她就知道,他並非如同表麵那般放浪不羈,一言一行都帶著深意。
他此舉,是為了試探她的意圖吧?
畢竟,那一夜,她可是說自己心悅與他的。
當日洞房之夜,好事被龍飛月打斷,兩人之後再同房,穆臻言並未提起圓房一事,雪朦朧漸漸地也就放了心,不用獻身給仇人,她自然樂意之至。
洞房花燭夜做好的心理建設被她親手毀掉之後,她對北地穆府的排斥愈發深,也就更加排斥和穆臻言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