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以後別找我。
紀姒酒收起手機,又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沐嫣然做好題後,看了看紀姒酒道:“小酒,昨天給你的數學卷子寫了嗎?”
哦豁!
她忘了個一幹二淨。
沐嫣然見此把自己的卷子往她手邊推了推:“給,看我的,下一節課就要交了。”
方靜如自之前那件事後對於紀姒酒是越來越不喜歡她了。
一個自鄉下來的窮酸丫頭片子就算了,偏偏成績也不好,還不聽她話,簡直就是一個刺頭。
也不知道是施了什麽法,譚世鏡跟鄒逸興竟然跟她關係那麽好。
紀姒酒從抽屜裏麵一堆卷子中翻出一張空白的數學卷子,拿著筆慢吞吞的抄著沐嫣然的卷子。
下午放學的時候,紀姒酒在樓下大門口等關子妗。
關子妗沒有等到,倒是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梁澤蘭從車上下來,直往她這走。
她擰著眉,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來者不善。
紀姒酒從她臉上隻看出來了這幾個字。
“這幾天你都去哪裏了,家也沒回,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你這樣我還怎麽給你外公交代?”
梁澤蘭一過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陣說。
紀姒酒聞言掩下了眸裏的冷凝,語氣淡淡:“跟你無關。”
梁澤蘭最是厭惡紀姒酒這樣的態度了,她皺眉:“怎麽就跟我無關了,你是我女兒,我不管你誰管你?”
紀姒酒一聽輕扯唇角笑了:“你女兒?嗬,我可沒那命。”
關子妗恰好過來了,紀姒酒不想跟她多說,走過去幫關子妗拎走了畫板。
“今天還去畫室嗎?”
關子妗目光看了眼梁澤蘭,之後收回視線點頭。
她沒有見過梁澤蘭,不過剛剛她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我先送你去畫室再回去。”
紀姒酒沒有管站在一旁的梁澤蘭,隻低聲跟關子妗說著話。
在外人以及不熟的人麵前,關子妗的話一向很少,她輕輕嗯了一聲點點頭。
“小酒你等等,媽有話跟你說。”
梁澤蘭見紀姒酒要走,她忙拉住她的胳膊。
她今天特意過來這裏一趟並不完全是因為紀姒酒,而是為了昨天紀明珠回家說的那件事。
昨天聽紀明珠說紀姒酒竟然跟樓少在一塊。
若這幾天紀姒酒真的都是跟他待在一起的話那是不是說明樓少是看上了紀姒酒?
如果真的跟她所想的那樣的話,那借著樓蘊的麵子她在紀家還有哪個旁支哪個太太看不起自己。
不過紀姒酒不太好管,加上一生下來她也沒有怎麽帶過她,紀姒酒跟自己也並不親近,就算是他們的關係真的是如她所想一般,那跟她也半點關係沒有。
梁澤蘭對於這點她還是很清楚的。
所以她得把這個機會讓紀明珠把握住。
紀明珠自小就是她帶大的,加上她自身優秀,還真就沒有哪個見過她的人說她不好的。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不道德,可是紀姒酒自身的條件跟樓少那樣的人是真的不搭啊。
紀姒酒還小,她又是她媽,不可能害了她,以後等小酒大一點,她肯定會給她某色一個好人家的。
梁澤蘭在心裏安慰了自己好一會才讓自己沒有罪惡感。
“我聽明珠說你昨天跟樓少在一塊?”
“怎麽?”
果然如她所料不是真正為了她而來。
“你麻煩了樓少那麽久,我們總該請人家吃餐飯的,你看看樓少他什麽時候有時間,你把他約過來。”
梁澤蘭說的輕鬆。
紀姒酒聽到梁澤蘭的話,臉上的神色變得愈發冷淡起來,就連旁邊的關子妗也覺得不對勁。
紀姒酒沒理她,攬著關子妗的肩膀就往前走。
這時馬路對麵傳來了兩聲車子鳴笛的聲音。
車窗搖下,徐清越朝著紀姒酒這邊揮手:“紀姒酒上車。”
梁澤蘭聽到聲音往馬路對麵看去,徐清越這時已經把窗戶關上了一半,她看得不太清楚,隻看到了徐清越那頭新染的銀灰色頭發。
她皺皺眉頭,隻覺得這男孩不正經。
關子妗沒動隻看了看身側的紀姒酒。
“先上車。”
紀姒酒拉著她往車那裏走,打開車門先讓關子妗上車。
“小酒,媽剛剛說的話你聽見沒有?還有你又跟不正經的人去哪裏鬼混。”
梁澤蘭很是不悅紀姒酒對自己的態度。
紀姒酒準備要上車的時候,隻朝著她看了一眼,目光很淡:“跟你沒關係,以後別找我了。”
“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留給她的徒有車尾氣。
梁澤蘭看著車的背影,一臉的煩躁。
——
車上。
“紀姒酒你去哪,我們送你。”徐清越轉著方向盤,往後視鏡看了一眼。
“先送子妗去畫室。”紀姒酒也不客氣。
徐清越:“哪個畫室。”
“連莊。”
關子妗很輕的聲音傳來。
耳邊嬌嬌軟軟的聲音響起,徐清越覺得自己耳朵有點癢。
紀姒酒聽到關子妗出聲,眸底也有三分驚訝。
關子妗很少在不熟的人麵前說話。
今天倒還是第一次。
徐清越開到十字路口的時候才應了一聲好。
樓蘊耳上戴著耳機,似乎還在跟人通電話。
剛剛過了一個紅綠燈,徐清越往後視鏡再次掃了一眼道:“蘊爺在聽人匯報工作內容,你們不用在意他。”
紀姒酒懶洋洋的嗯了一聲,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半眯著眼有點犯困。
關子妗坐位置上,懷裏抱著書包,濕漉漉的眸子盯著窗外。
很快到了連莊。
徐清越將車停下。
紀姒酒拎著關子妗的畫板下了車。
等把關子妗送進去了之後,紀姒酒出來的時候見徐清越他們還沒有走,挑挑眉上了車。
樓蘊這個時候已經摘下了耳機,見她上來就把一個U盤給了她。
紀姒酒疑惑的接過:“什麽東西?”
“資料。”
紀姒酒:……
靠,放過她吧!
嘉禾小區。
徐清越知道樓蘊現在每天都要幫紀姒酒補習,所以把樓蘊送到了門口就去停車了。
他這個苦逼的還要去處理佰博學生的試題。
樓蘊這人現在估計隻顧著紀姒酒了,他對於他是不抱希望的,也根本想過樓蘊會幫他一起整理試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