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四少
第7章四少
優雅的服務員小姐把他們引入包房,那是純粹的意大利風格裝飾,角落擺放綠色盆景展台,柔和的薩克斯曲充溢著優雅的房間,一張大圓桌大氣擺在正中間。
房間一股淡淡的熏香不濃亦不妖冶,悄無聲息地改變著一個人的心情和情緒,讓你的心如明鏡般平靜透亮,舒適、自然。
“君宸大爺,你終於現身了。”一個熱情而誇張的擁抱大大的張開,準備把體型不算魁梧的許君宸攏入懷中。
“行了,別肉麻了,兩個大老爺們抱在一起,怪惡心的。”還沒得逞就被許君宸無情的推開,這種西式見麵他可不喜歡。
“這麽長時間不見麵,你就不想我們這些兄弟?”唐明名有些委屈地哭訴道。
“我這不是來了。”許君宸還是不溫不火,沒有太高的熱情,隻是咧著嘴,歉意地笑笑。
“你說你,成天和這個太子爺混在一起,怎麽就沒學會人家一星半點的熱情?”唐明名邊說邊給程橙一個緊緊擁抱,水到渠成地去抱那兩個水靈的妞。
“行了,別矯情。”依然少言寡語,表情冷漠,沒有多少情緒,也不會過於激動地表露出來,許君宸有些不悅地說道。
“就我們三?雷子呢?”許君宸發現昔日的四大天王還差一位,不解地問道。
“雷子?忙?哪知道他幹嘛去了?”程橙眼神躲閃地說道。
“我給他打過電話了,說有事,來晚一點。”唐明名趕緊接話。
都城有名的混世魔王都四少,不管家世、背景,還是能力、本領,他們都不輸於別人。
可是許君宸顯得不是那般入流,從高中開始就與父親斷絕父子關係,再無牽絆與依靠,一個人用自己喜歡的方式活著,無拘無束,灑脫又自在地生活著。
看到朋友把二世祖的秉性發揮到極致,換車換女人的頻率比換衣服還勤快,而且身邊女人也越來越嫵媚妖豔,這些牲口的口味真是越來越重,瞟一眼在場的女人,除了絲絲比其他幾位看上去乖巧淑女得多,不然都是清一色火辣。
想到與父親斷絕父子關係這些時日,許君宸不免心中冷哼一聲,這麽多年,那個心結依然沒有打開,父子如仇人般相處這麽多年,也就隻有許君宸了。
拋棄父親鋪墊好的人生道路,毅然決然選擇孤獨這條道路,一個人默默努力,若不是深知他性格為人,一定會覺得他腦子有問題。
看著兄弟和女人勾搭熱情,許君宸已經有些鬼火和煩躁,隻是依然克製著情緒爆發,畢竟好久不見了,還能在忍受幾分鍾。
麵無表情、心無旁騖的許君宸準備落座,絲絲悄悄幫他拉好凳子,一臉溫婉笑容看著他。
清新俊美、乖巧懂事,眼神飄忽躲閃,看不到與她氣質相符的純粹眼神,這種克製、偽裝出的清純一眼識破,但許君宸不歧視,也衝著她笑笑。
“不用照顧我,我自己來。”看著眼前明豔動人的女人熱情招呼著自己,雖然少言少語,臉上的微笑職業性地時刻掛著,許君宸不好意思的小聲拒絕道。
“這麽多年了,你就學著享受享受唄!”程橙湊過身,小聲地提醒許君宸,就想幫他早日走出陰影。
“不用,不喜歡別人動我東西。”許君宸冷冷拒絕。
一而再再而三的強求硬塞,許君宸煩了,不想繼續裝了,臉色有些難看。
剛剛還激情高昂著交流的男女,瞬間涼下來,程橙給唐明名使個眼色,衝著麵前秀色可餐的美人說道:“你們先回去,我們改天再約。”
不管許君宸脾氣有多臭,身旁的哥們都能遷就和忍讓著他,這是尊重和在意,不會為了無關的女人而喪失兄弟多年的情誼。
看著依依不舍走出包房的女人,程橙和唐明名交匯眼神中流露出的不舍與失落,隨著一聲“上菜!”而打破這種窘狀。
“老許,你去冰城考察,覺得那個項目怎麽樣?回來也不沒說情況。”程橙夾一筷子菜放嘴中,淡然問道。
“地形地貌崎嶇險峻,森林茂密,進山的路不好走,可能開發難度太大,國家資源管理局那邊也沒有具體定論,是否同意開發。”許君宸簡單回複道,眼神裏掠過一絲遺憾。
“隻要你說可行,其他手續繁瑣雜事我們去弄!”程橙自信安慰道。
“這條路線真要開發,前期難度會很大,如果開發成功,可能還是一項壯舉。”許君宸想到冰城那座巍峨高山,地勢險峻不說,那天然去雕飾的原始豐茂,就是一張大自然的盛況的縮寫。
“就衝你這句話,我一定把開發案拿下,不枉你這麽長時間的探險,然後你帶來的那些照片,後期處理處理,衍生品又是一條路。”程橙那張奸商狡猾的嘴角,讓人看了有些猥瑣,但不得不服他的營銷手段。
就這樣,三人互相交談,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中氣氛越來越活躍,兄弟三人講述年少輕狂時做的那些荒唐傻事,又一次提起心中執念著、放不下、過不去、塵封的夢想,曾經信誓旦旦放出去的大話,成為圈裏一大笑話,到現在還會被那些玩世不恭的,乳臭未幹的二世祖在背後嘲諷和取笑。
麵對最初的夢想,他們也曾雄心壯誌,鬥誌昂揚地想挑戰國家隊的實力,想憑一己之力、滿腔熱血來抒寫新的詩篇,可是那場猝不及防的意外,讓最佳選手許君宸從此蒙上陰影,再不敢攀岩,曾經的夢想沉睡多年,無人再敢提及,而曾經的狂妄少年已經不敢再去挑戰,轉行轉業做著滿身銅錢臭的行業。
夢想深藏並不代表遺忘,他們隻是換種方式祭奠!
醒來也是深夜,蘇喬爬起來準備找點東西吃吃,發現客廳燈亮著,欣喜的以為李星元回來認錯了,快步走出想要看看自己男人。
打開門,看到沙發上睡著的齊碧涵,心涼一半,徹底醒悟過來,那個男人已經真的離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