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醉酒

  她往酒杯裏麵倒了點酒,聞著酒香,似乎不是果酒。


  尋韶容將這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盡力控製著麵部表情,不做出難看的鬼臉,這酒真是難喝!


  這是來到越國後,尋韶容第一次喝烈酒,之前在宴席上喝的都是果酒,味道甘甜清冽,可是這次喝的是米釀的酒,十分的辛辣。


  “本王看,你和三弟相處的還算不錯。”越南昭往杯中到了些酒,看著尋韶容。


  相處的不錯?!越南昭是瞎了嗎?


  在他口中,她都苛待他了,越南昭是什麽眼神兒?


  “嗯,三皇子還是很有個性的。”一會兒嚷嚷著要吃東西,一會兒又要減肥,真是搞不懂,目前,她從他身上可是半點兒都沒看出來越國首富的樣子。


  在她心裏,富商們應該都是目光銳利、思維敏捷、自製力極強、言行舉止都是三思而後行,而且因為要經常外出談生意,所以都是極其注重儀容儀表的,可是,從越辰墨的身上看,是半點兒都不符合常規思維裏麵富商的模樣。


  不過,他來王府說要住下的那天,帶著的兩箱子閃閃發光的銀子,倒是顯得財大氣粗,有些富商的意味。


  “是,老三很有自己的主見。”越南昭點點頭。


  越南昭看得出來,雖然越辰墨對尋韶容有諸多不滿,不過,越辰墨對這位皇嫂還是不排斥的,若真是老三討厭的人,他都是避而不及的。


  “而且,很能吃。”雖然尋韶容不經常字啊府裏,但是聽翠環說,他來的這些日子,廚房裏麵的丫鬟們直叫苦,不僅要準備早膳、午膳、晚膳,下午還要準備下午糕點,每次喝茶的時候還要準備送茶的茶點。


  “由著他去吧,他的母妃被送到了玉澤的道觀,難免心情不好。”


  “我又沒說不給她吃。”尋韶容心情有些不好,這些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總是在想別人是否開心,可是,有誰想過她的喜怒哀樂?

  尋韶容又倒了一杯酒,一口灌進了肚子,這酒很辣,辣的她想流眼淚,但是,但是,她似乎有些喜歡這種些微的刺痛感。


  她來越國已經五年多了,前五年在山上的時候雖然日子過的沒有這般富足,但是勝在清閑無憂無慮,自由自在。自打為了報仇,懲治渣男惡女,來到京城之後,她就成天的勾心鬥角,還時時刻刻處於危險之中,不是被這個派係的人追殺,就是要被另一個派係的人陷害。


  她不想這一輩子都被困在京城的漩渦之中,可是如今,她已經是越南昭的王妃,還有兩個娃娃,她又無法一走了之。


  這和她穿越之前當定下的雲遊四海,談幾場轟轟烈烈的戀愛,瀟灑自在的活著的人生目標相差甚遠,別說詩和遠方了,如今,就連眼前的苟且都難。


  “阿嚏!”尋韶容打了一個噴嚏,她緊了緊領口,感覺有些冷。


  她奶奶的,都是葉青竹!她想起了這個讓她討厭的人,就是她害得她著涼了,還成天在她眼皮子底下轉悠,給她添堵。


  這酒後勁兒有些大,她的臉紅紅的。


  “葉青竹是怎麽回事?”尋韶容一時沒忍住,開口問越南昭。她盯著他看,看著那張俊美魅惑的臉,吞了吞口水,這男人,長得還真是帥,娛樂圈裏的頂流也就是這個水準了吧,何況,這人設是真的,還不用經紀公司包裝,能文能武,身材還好,真是絕色啊!


  絕絕子,絕絕子的越南昭……


  她看著他,沉浸在這極品的美色之中,舉起手想碰一碰他,就在她的手剛要觸碰到他的臉的時候,忽然,她停住了,她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他怎麽表情冷冷的?難道是因為坐在他麵前的是她尋韶容而不是那個女人?

  這男人成天冷著一張臉,難道以前和葉青竹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幅模樣?上次在皇後的昭陽宮,她明明看見越南昭對葉青竹笑了。


  她喝了酒之後有些上頭,有些微醺,臉有些紅紅的。


  越南昭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她伸向自己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也不明白為何忽然想到了葉青竹。


  這是兩人之間第一次談起葉青竹。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越南昭語氣淡淡的,似乎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這女人看起來酒量不行,她在別的男人麵前也這樣喝酒嗎?

  上次進宮,好像看到她和那個叫雁影的小白臉相談甚歡,這女人怎麽如此不矜持?

  “給我!幹嘛拿我的東西?!什麽都搶!”尋韶容伸手倒酒,酒壺被越南昭拿走,她一臉的不高興,伸手打了越南昭一巴掌。


  郜寧和翠環、彩鳶咋站在一旁,長大了嘴巴看著這一幕,王妃,這是,動手打了王爺?!


  我的祖宗啊,王爺要是發火了,他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你怎麽這麽小氣?”


  “酒也不讓喝,什麽都不告訴我。”尋韶容不滿地撅了撅嘴,她的事情,他全都知道,而他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一想到後麵還要去葉府給葉青竹看病,她就生氣,可那又是越帝的旨意,她不得不去,真想派雁影過去,她是一眼都不想多看葉府的人。


  “雁影,到時候讓他去!老娘才不去伺候別人呢!”


  越南昭聽到雁影這兩個字,眸子中湧起一股寒意,殺氣騰騰,在場的人似乎都能感受到越南昭身上壓抑著的怒意。


  “五年前……”


  “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尋韶容口中哼哼著歌,“不對,這是十年,不是五年……怎麽糊塗了……”


  她大力地搖了搖頭,努力地讓自己保持清醒。


  翠環和彩鳶對視了一眼,王妃這莫不是已經醉了?二人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阻止王妃,該不該帶著王妃回寢殿休息。


  尋韶容見自己的杯中已經沒有酒了,就拿過來越南昭的酒杯,舉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她努力地搜索著原主的記憶,可是似乎原主生前和越南昭並沒有什麽來往,二人隻是在一些公開的場合打過照麵而已,甚至都沒有說上幾句話。


  “你為何這麽關心葉青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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