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我不該太貪心
白小九並沒有聽到白夜離的聲音。
隻聽方竹若繼續哭泣著道：“夜離，我是真的很感謝你。我也是真的錯了，我不該太貪心。”
“我一直感覺我的兩個女兒都很不錯，也相信她們都很喜歡你，而且你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所以，所以……”
說著聲音低了下去：“見小九一直都住在你家，都跟在你身邊，你眼裏對她的愛意也越來越濃，所以才想解決掉小九，為我的兩個女兒排除情敵。”
“夜離，求你原諒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我是真的真的知道錯了，真的知錯了。”
“之後我會真的，誠心誠意地對小九好，我會替你好好保護她的。”
“夜離，請原諒我，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哽咽聲斷斷續續，似乎說話的人在忍受著什麽痛苦。
白小九：……
這方竹若在說什麽啊？
怎麽就聽不明白呢？
方竹若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她竟然會有兩個女兒？那她的兩個女兒在哪兒？
正在白小九一頭霧水的時候，白夜離的聲音出現了。
這聲音並不像是平時那麽暖，相反很冷：“我們老鄉見麵，我給你的見麵禮是準備救你們母女三人的性命。而你呢？你給我的見麵禮是在我背後來一刀，竟然想要殺害我深愛著的女孩？”
“看到小九沒事的份上，我不會殺你們，但你們的生死我也不會管了。從此我們一別兩寬，各走各的吧。”
“如果你再敢有什麽風吹草動，我絕不會再手下留情。”
白夜離的話說完，就傳來鑰匙插進鎖孔聲音。
白小九正要閃人的時候，聽到方竹若的聲音淒厲地傳來：“不要，夜離，我真的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了，不要不管我們。”
“這樣吧，夜離。我罪該萬死，你不用管我讓我死，但是我的兩個女兒你可不能不管啊。”
“她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有做錯，錯的都是我。”
“求你了，求你了，夜離。”
“我真的錯了，我真的罪該萬死。”
接著聽到噗通一聲，然後就嘭嘭嘭地腦袋撞擊著地麵。
看來是方竹若給白夜離跪下，還磕頭了。
接著又傳來了方藝芯的聲音：“夜離，對不起，真的是我錯了，我真的罪該萬死，但求求你救救我的兩個女兒吧。”
接著也是噗通一聲，看來方竹若也給白夜離跪下了。
白小九：……
額。
懵了。
她們說的是什麽跟什麽啊？
門口除了嘭嘭嘭地磕頭聲，瞬間安靜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了白夜離冷冷的聲音：“夠了，這兩具身體昨天才互毆成重傷，你再這樣折騰，兩具身體就要撐不住報廢了。”
磕頭聲音停止，方竹若驚喜的聲音傳來：“夜離，你，你，你是答應原諒我們了嗎？”
白夜離：“行了，先回去補充精元吧。”
方竹若：“是是是，謝謝夜離，謝謝謝謝。”
然後是兩個人拖著腳步緩慢離開的聲音。
白小九原本就感覺方藝芯與方竹若兩個人很奇怪，聽了剛才的話就更加奇怪了。
隻是聽了剛才的話，白夜離是妖的事情是板上釘釘了。
就是不知道白夜離究竟是什麽妖。
白夜離進屋的時候，白小九已經進了洗漱間。
等白小九一身白裙，清爽秀麗地出現的時候，白夜離眼睛裏都閃光了。
看了白小九好一會兒，才笑笑道：“醒了？我還以為你會睡得再晚些呢。”
白小九伸了一個懶腰，甜美地笑了：“離哥哥，我是睡到自然醒了，可惜錯過了直播，又有上萬的人民幣從我眼前溜走了。”
白夜離笑著把一六層的木質食盒捧到白小九麵前：“那請問小九，到底是人民幣重要呢？還是這六隻香噴噴的雞更重要呢。”
白小九鼻頭動了動：“哇哦，好香啊。快拿來，正好我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白夜離眸底全是寵溺：“你要慢點吃，這些都是你的，沒有人跟你搶。”
白小九：“嗯嗯，我知道。”
白夜離看著白小九狼吞虎咽的樣子，笑著搖搖頭，去冰箱給白小九拿水去了。
白小九一邊吃著香噴噴的白切雞，一邊把手機放在支架上，準備怎麽說也來一場直播，給她的那些粉寶們見見麵，解釋解釋今天缺席的原因吧。
隻是剛剛打開直播軟件，還沒有直播，就看到她的私信已經爆滿了。
什麽情況？
這些粉寶們想跟她說什麽？
白小九打開私信一條條看下去。
結果很多都是昨天的至尊白小九的傑著。
私信內容有至尊白小九風風火火跑路的視頻；有至尊白小九對一個快遞小哥黏黏糊糊撒嬌的視頻；有至尊白小九咬住快遞小哥手臂直至流血的視頻……
太多懷疑的聲音，太多的問號……
白小九低頭看了看胸口那銀白色，毫無光彩的至尊帝印，恨不得狠狠地給她一拳頭。
白夜離把清茶放在白小九麵前，看了看一臉不爽的白小九，柔聲道：“又怎麽了？怎麽一臉不高興？”
白小九：……
白夜離也看了看白小九胸口的項鏈吊墜：“是不是突然討厭起這項鏈了？如果不喜歡，我帶你再去買幾十條你喜歡的項鏈吧？”
白小九拿著銀白色向日葵模樣的至尊帝印，在桌麵上狠狠地敲擊著：“算了，除了那條白裙，這老古董是我有記憶時候的唯一隨身物品了，先留著它吧。”
話是這樣，但動作卻恨不得能敲爛這該死的項鏈吊墜。
白夜離看著白小九的神情，溫和地笑了笑：“行了，折騰夠你的項鏈吊墜就開開心心地吃雞。”
“至於昨天發生的事情，最好也能忘記別忘心裏去。”
“我們隻往前看，過好此後的每一個瞬間。”
白小九把頭點得如同雞啄米：“嗯嗯，對，我們隻向錢看，抓緊時間掙錢。我這裏還剩下五隻雞，我這就開直播掙錢來了。”
白夜離愣了一下，最後笑笑沒有說什麽。
打開直播。
直播間裏的人數瞬間爆升。
彈幕也閃得飛快，看都看不過來。
沒有辦法。
白小九原本就是最近才火起來的最美吃播。
偏偏昨天在她身上發生了那麽多與她人設不符合的事情。
那些事情被人錄了視頻放在網上，不被炒得沸沸揚揚才怪。
白夜離看到白小九呆呆地看著屏幕，都忘記吃雞了，也趕緊走了過來：“怎麽了？小九？”
白小九嘴裏還含著雞肉塊，吐詞不清：“昨天，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