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真相（3）

  Poppy頂樓總裁辦公室。


  歐陽俊豪慵懶地靠在老板椅上，修長的手指挑著紫水晶吊墜的一端，犀利的目光探究似地隨著左右擺動的水滴遊移，眉頭蹙成一座山。


  她到底是誰？難道說她是Jacey的女兒？這個想法一出現，連他自己都嚇了自己一跳，腦海中忽然閃現出那天藍澤說的話，一顆心慢慢沉了下去。雖然歐陽俊豪很想知道羽若的身份，但心底又存有一絲僥幸，希望她不是。這種複雜的心理，一時之間連他自己都搞不懂。所以醒來之後，他並沒有去看她，他必須要先查清楚這件事。


  事實上，歐陽俊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心情莫名地焦躁，那種想知道卻又不想知道的心情讓他一整天都處於這種矛盾的情緒中，就連剛剛的會議都是心不在焉，頻頻出錯，最後不得不讓藍澤出麵主持，他則回到辦公室裏冷靜，卻始終坐立不安。


  最後，歐陽俊豪決定要問清原因，他開了視頻，按下Jacey的號碼。


  “嗨！Karic，突然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歐陽靜優雅地啜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開口。這個侄子，她是太了解了，一般沒有事情他是不會主動找自己的，而且每次找她準沒什麽好事。這些年，她早就練到見到他，處事不驚了。


  “你看這是什麽？”歐陽俊豪也不繞彎子，直奔主題，挑起繞在手指上的吊墜，在攝像頭前晃了晃，眼睛卻緊緊盯著屏幕另一端的歐陽靜，不放過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啪！咖啡杯從歐陽靜手中滑落，摔在潔淨的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你從哪裏得到的？”歐陽靜聲音顫抖著，臉色瞬間蒼白一片，難以掩飾的驚愕。整個人都變得異常激動，似乎意欲穿過屏幕抓住那條紫水晶吊墜。


  就在這時，歐陽俊豪及時轉手，將吊墜收進手中，眼神中一閃即逝的憂傷，隨即恢複了冰冷漠然。


  “那個女孩到低是你什麽人？”心一點一點地下沉，直到深不見底。


  “你先告訴我她現在在哪？還活著嗎？還是已經。。。”死了兩個字硬生生地梗在喉嚨口，歐陽靜雙手覆上毫無血色的唇角，她害怕俊豪宣布那樣的答案，整顆心跟著緊張起來。


  “她沒事。”歐陽俊豪輕輕吐出三個字，僵硬的心似被微風拂過，柔軟了幾分。是啊！還好她沒事。


  “真的？那你能不能讓我見她一麵？”歐陽靜一顆懸著的心因為歐陽俊豪一句她沒事而沉回心底，自言自語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然她怎麽對得起他呢？怎麽還有臉麵去見他？

  “你還沒說她到底是你什麽人？”歐陽俊豪急躁地出聲，看她那麽在乎的樣子，他真的不敢去麵對心中的事實了，難道她？


  “她，她是。。。”不行，她不能說，雪彤的身份牽扯著很多事，那些上一輩的事情，不能再被提及了，否則會讓更多的人都生活在痛苦之中，就讓那些事都埋葬在記憶裏吧！隻要她沒事就好。想著，歐陽靜幹咳了兩聲來掩飾心中的心事，話峰一轉說道。


  “Karic，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我要你替我把她留住，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處理完後，我會立即趕過去。”


  歐陽靜臉上幾度變幻的表情沒能逃過歐陽俊豪銳利的眼睛，他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淡淡的低沉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辦公室裏，清晰而富有威懾力。


  “我為什麽要幫你？”開玩笑，這麽糊弄他當他是傻瓜嗎？

  “額，這個，Karic。”平時對她的事情都很少這麽關心的，今天這是怎麽了？一時間，歐陽靜竟不知道怎麽回答，總之，她不能說。


  “別裝傻，很難回答嗎？”歐陽俊豪的忍耐已經快要到極限了，臉上的線條愈發僵硬冷峻，仿佛要穿過鏡頭把歐陽靜凍穿。


  “好冷啊！”歐陽靜極具誇張地打了個冷戰，嬉笑著討好道，


  “別這樣嘛！你就幫姑姑最後一個忙，留住一個人，對你來說不是什麽難事嘛！”


  “少廢話，我隻想知道我想知道的。”


  見歐陽靜不會答，歐陽俊豪也不多囉嗦。


  “那好，我換一種問法，她是不是你的女兒？”


  這下換歐陽靜愣了，女兒？她倒希望是。可惜。。。歐陽靜目光渙散地盯著鏡頭，似乎要透過鏡頭看到什麽，淡淡地說。


  “她不是。”


  啪，歐陽俊豪按下鍵盤，結束了對話，心裏莫名鬆了一口氣，不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