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他想要了
陸景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景寧著急他的身體,不想再跟他多扯,站起身來。
“你乖乖坐著不許動,我去叫醫生過來。”
這一次,陸景深倒是沒有拒絕。
醫生很快就過來了,給他看完過後,確定是吹了冷風發燒,不過還好,溫度不算太高,85度。
因為他現在身上帶傷,不能亂吃藥,因此隻給他開了一些溫和的退燒藥,然後又交代景寧半夜交替著用冷毛巾給他敷一下身體,做一下物理降溫,然後就離開了。
於是,這晚上,景寧就一直不停的給他換毛巾降溫。
陸景深心疼她,怕她辛苦,握住她的手道:“讓蘇牧來吧,你休息一會兒。”
景寧卻搖了搖頭。
蘇牧再細心,畢竟也是個男人,有些東西不是他擅長做的,何況這段時間,她和陸景深好歹還有休息的時間,蘇牧卻是整日在外奔波,也很辛苦。
但這些她都沒有出來,隻笑道:“怎麽?嫌我伺候得不夠好啊?”
陸景深知道她是開玩笑,因此也不緊張,隻輕笑,“我更喜歡你到床上來伺候。”
景寧一滯。
狠狠瞪了他一眼。
“想都別想!”
這男人,果然惡劣本質是不會變的,都傷成這樣了,還有空心思想那些事情。
陸景深被她那樣嬌媚的一瞪,原本隻是一句玩笑,這會兒倒還真有了些感覺。
他眯了眯眼,聲音低啞輕柔。
“老婆。”
“嗯?”
“我想要了。”
景寧:“……”
見她不話,陸景深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掌往自己的身下帶。
“老婆……”
景寧的臉瞬間滾燙無比,紅得像隻龍蝦。
掌心源源不斷傳來的滾燙溫度,令她惱怒之餘,又有些無力。
隻能用眼神瞪他。
“陸景深,別鬧。”
先不他現在的身體經不起那麽大的折騰,她現在也還懷著孕呢。
前幾個月是最重要的時候,總不能因為這種事出什麽岔子。
陸景深自然也知道這些,隻輕笑,“你想哪兒去了?我就是想讓你上來陪我躺躺,又沒想怎麽樣,你這樣的反應會讓我誤會你其實也很想的。”
景寧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麽不要臉的話居然會是從他嘴裏出來的。
她氣得將毛巾重重扔在他身上,惱怒的道:“陸景深,你再胡鬧我就不幫你敷了!”
陸景深笑,深邃的眼眸幾乎笑得眯成了兩道月牙兒,卻仍舊沒臉沒皮的將她往床上拉。
“那你快上來,上來我就不鬧了。”
景寧鬱悶至極。
想要拒絕,可是看著男人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又不忍心開口。
陸景深委屈巴巴的看著她,“老婆,我就是想抱抱你,你連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我嗎?”
著,還可憐的眨了下眼睛。
景寧:“……”
算了算了,這男人在外麵是威風的霸道總裁,在她麵前,有時候真的就跟個孩子一樣,她和一個孩子計較什麽呢?
景寧丟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道:“等著。”
著,端起水盆起身去換了一盆水,回來後將水放在旁邊,然後才跟著躺到他身邊,靠在床頭繼續為他冷敷。
陸景深也知道兩人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做某些少兒不宜的事情,所以景寧肯讓步到這個份兒上,他已經很滿足了。
於是抱著她的腰,也不再話,隻是將腦袋貼在她身上,聞著那熟悉又清新的淡淡香氣,隻覺身心舒展。
然而這樣子他是舒服了,景寧卻不順手了。
她推了推他的腦袋,“陸景深,你別趴這兒,這樣我不順手了。”
然而男人卻沒動。
半響,傳來一道悶悶的聲音,“那就不敷了。”
景寧皺眉。
“不行,你還發著燒呢,燒沒退下來就要一直敷。”
著,將他推開。
陸景深皺了皺眉,有些不悅,但到底還是鬆開了她,隻是看向她的目光裏,不由就帶了些撒嬌的怨言。
景寧直接被他給氣笑了。
“誰讓你一聲不吭就跑出去吹風?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麽情況嗎?現在還好意思不樂意?你有什麽資格不樂意?”
一邊,一邊輕輕的點著他的鼻子。
男人的五官長得好看,鼻子又高又挺,景寧以前還從來沒發現,這樣點著倒還挺有趣。
隻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男人的眼神漸漸變得有些危險起來。
“寧寧。”
“嗯?”
“我忽然發現一個既不耽誤你幫我冷敷,又可以辦正事的方法。”
景寧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他口中的“正事”是什麽,就忽然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抵住了自己的大腿。
她頓時驚得瞪大眼睛,下意識就想將男人推開,然而耳邊卻傳來男人性感的悶哼。
“別動,乖,老公很快就好。”
景寧:“……”
她就不該答應他躺上來!
一場胡鬧過後,許是真的身體不適,又或許是因為得逞後心滿意足,身心也跟著放鬆,男人這才總算沉沉睡了過去。
景寧從浴室裏出來,兩條腿內側的皮膚還有些隱隱發痛,看著床上睡得香沉的男人,想到他剛才的惡劣行為,頓時怒從心起。
抬手抓起一個抱枕就想丟過去,然而目光落在他安穩恬靜的睡顏下,卻頓時軟了心腸。
臥室裏的燈光很昏暗,橘黃色的燈光從不遠處灑下來,將他臉部的輪廓拉得越發立體好看,另半邊臉半隱在黑暗中,越發顯得深邃又漂亮。
景寧不滿的努了努嘴。
妖孽,就知道用自己的美色來迷惑她。
但到底還是不忍心再把他吵醒了,景寧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竟奇跡般的發現,經過一番胡鬧,他身上的溫度居然降下不少。
她一時不由啞然,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不過想來男人剛才出了一身汗,也許也有這樣的原因。
正好自己睡意不濃,於是又擰了熱毛巾替他擦了擦身休,這才上床沉沉睡去。
這晚上,景寧做了個夢。
夢裏,她正站在船上吹風,夕陽的餘暉灑在海麵,在海麵上投射出一個巨大的金色圓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