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你想怎樣
見她沉默,他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喬琦抿了抿唇,片刻,才道:“想好了。”
顧司乾麵不改色,眼眸深處,卻有暗光浮過。
“怎麽想的?”
喬琦沉聲道:“我承認,四年前,我們的確是被騙了,但是你不顧我的哀求,殺害我的那些兄弟們是事實,這件事我不能當作沒有發生。”
顧司乾眉眼陰沉。
“這麽,你是一定要和我作對了?”
喬琦沉默了一下,道:“以前,我一直想著,等我出來,一定要找你報仇,這樣才能對得起他們的亡靈。”
“可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一切不過是他們的貪穀欠,早就有人已經放棄了朱雀社,是他們投靠了華人會,才會導致那個結果。”
“這筆賬,我會找他們算的,但是顧司乾,我和你之前的那筆賬,不可能就此算清。”
顧司乾看著她,沒有再話。
喬琦完以後,也自覺太過冷酷,隻是這四年來的日日夜夜,以及,當年他將她無情送進監獄的模樣,始終縈繞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她沒有辦法將這一切都大手一揮,毫不在意。
她在意,很在意。
所以,她不能答應顧司乾的要求。
沉默了半響,顧司乾才:“那你想怎樣?”
想怎樣?
喬琦愣在那裏。
實話實,這個問題,她根本沒有想過。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樣,隻知道不能像現在這樣再繼續下去。
飯桌上,再次陷入一片沉默。
似乎早以料到她的反應,顧司乾拿起筷子,道:“沒想好就再想想,先吃飯。”
完,無聲的吃起東西來。
喬琦昨夜就沒有吃成飯,今早上起來,早就餓了,此時見狀,也不再矯情,拿起筷子也跟著吃起來。
早飯過後,顧司乾的手機響了。
他起身去接,喬琦坐了一會兒,看著傭人將用剩的飯菜撤走,原本還想趁著這個機會和顧司乾清楚。
然而轉念就想到,剛才他問自己的問題,一時間也沒有答案,索性作罷。
她起身,轉身離去。
顧司乾站在一邊接電話,仿佛沒有察覺到她的動作。
然而,在女人的身影走出門口的時候,他的唇角,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
今的氣極好,外麵太陽明晃晃的,吃完早飯以後,喬琦的心情莫名的放鬆了一些,困意來襲,於是回到房間就睡了一覺。
等她再醒來,發現已經是下午了。
外麵傳來激烈的砸門聲,她皺了皺眉,穿好衣服起床。
剛把門打開,就看到林月兒一臉怒意的站在門口。
對於顧司乾的這位“紅顏知已”,喬琦的心情是平靜的。
她雖然見不慣他的身邊有這樣那樣的女人,可是也知道,憑他的傲氣,還看不上這麽俗的女人。
之所以將人留在身邊,隻怕還有別的作用,難不成還能是專門為了氣她?
喬琦冷下眉眼,問:“有什麽事?”
林月兒在她清冷的氣勢下,心底有些發怵,但想到自己今過來的目的,又不由自主的將腦袋往上抬了抬。
她挺著胸脯,努力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道:“我有條項鏈不見了,是不是你拿了?”
喬琦皺起眉頭。
她不知道林月兒肚子裏打的什麽算盤,但什麽項鏈?她根本沒有看到。
於是,喬琦沉聲道:“不是。”
林月兒冷笑一聲。
“你不是就不是了?這棟樓就住著我們倆,這些下人是不敢隨便拿的,隻有你有可能。”
著,還用一種鄙夷的目光,上下掃了她一眼。
“嘖,也別,就憑你這身打扮,本來就不配住到這裏來,是司乾大發善心,不忍看到你流落街頭才收留了你,你不感恩也就算了,還亂偷我東西,姓喬的,你到底有沒有臉?”
喬琦的臉色瞬間冷下來。
她眉眼陰鷙,冷冷盯著她,沉聲道:“林姐,同為女人,我不想對你動手,所以勸你話的時候最好注意點!”
林月兒一滯,下意識有些害怕。
畢竟,喬琦的身手,她可是見識過的。
可是想到這裏是在城堡,顧司乾的地盤,她就算真想對她動手,怎麽著也要考慮一下顧司乾的麵子。
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是不是?
這樣想著,心頭那絲畏懼淡了一些。
她冷笑道:“有膽子就就要有膽子承認啊,怎麽?就許你偷雞摸狗,不許我出來了?”
喬琦冷冷看著她,似乎連一句話都不想和她了。
直接轉身,進屋,將門大大敞開。
“進來吧。”
林月兒一愣。
有些懵。
下意識還以為她真的要打自己,還後退了一步,擺出一副警惕的模樣,“幹嘛?”
喬琦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道:“不是我偷了你的項鏈?自己進來搜,搜到了就是你的。”
完,索性往沙發上一坐,連半個眼神都懶得再施舍給她。
這一下,倒是林月兒猶豫了。
她是真的丟了一條項鏈,從昨和顧司乾一起出去打完球以後再回來,就找不著了。
那條項鏈,是她一直戴在脖子上的,不算什麽貴重物品,否則當初她被前男友拐賣的時候,那些見錢眼開的人販子們也不可能還任她留著。
隻不過,那條項鏈,是她媽媽留給她的唯一遺物,所以她很珍惜。
這樣想著,林月兒看著她的目光,倒是疑惑了幾分。
喬琦態度坦蕩,大有一副身正不怕影子邪的氣勢。
林月兒憋了半,到底也沒能出什麽有底氣的話。
隻是那條項鏈對她來實在重要,身邊的傭人們都沒有機會拿,就算要拿,她房間的珠寶盒裏歐伯給她準備的那麽多貴重首飾一樣也沒丟,唯獨丟了這個。
可見,偷這東西的人,不見得是為了財。
不是為財,那就隻能是為了泄憤了。
放眼整個城堡,和她有過節的人除了歐伯,剩下的就是喬琦了。
歐伯是多麽體麵有修養的人,再加上年紀較大又是個男人,未必會想出這種心眼的計謀來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