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吉人天相
城堡內,陸景深和景寧已經做好準備,在等他了。
他一回來,剛走進大廳,陸景深就道:“南慕容那邊怎麽樣?”
顧司乾將東西往桌上一丟,沉聲道:“正如我們所料,這件事和他應該沒有太大關係,是他們嫡係總部那邊所為。”
陸景深微微一笑,“我派出去的人也有了消息,現在那三個人已經被我們秘密控製了,他們承認,他們的確是聽命綁架了喬琦,而至於命令他們的人,是南氏家族內部一個大長老,名叫南宮絮。”
顧司乾眉心一皺。
“南宮絮?”
“是的。”
陸景深將幾份剛剛才傳遞回來的資料一一擺在桌上,然後沉聲道:“南氏家族內部派係林立,錯綜複雜,也遠不是他們外麵所表現出來得這麽平靜。”
“據調查,他們整個家族都聽命於族長南宮鈺,但是因為南宮鈺長年生活在歐洲,最近幾年更是不怎麽處理事務,所以家族裏的事情一般都由下麵的長老處理。”
“南氏家族一共有四個長老,都是上一代族長的兄弟或子侄擔任,目前的四位長老一個是南宮,一個是南宮雪,還有一個是南宮武,最後一個就是策劃了這起綁架的南宮絮。”
“據我所知,光就這四個長老,雖然都有著深厚的血緣關係,但也不是同氣連枝,平常南宮和南宮武關係較好,而南宮雪和南宮絮則是自成一派。”
“但是他們無疑都十分擁護唯一的族長南宮鈺,所以平常倒沒有什麽大的鬥爭。”
“唯一一次比較大的爭執在半個月以前,也就是喬琦失蹤的前麵幾,具體的爭執內容暫時還不清楚,不過依照他們後來的這一係列大動作可以表明,他們這次的爭執內容,應該是和後麵這一部分的計劃有關。”
“而現在,我們既然已經查到喬琦的失蹤和南宮鈺有關,那麽就能由此推測出,南宮鈺和南宮雪應該是支持後麵這一係列活動的。”
“至於抓喬琦的原因,有可能真如徐長悲所,就是單純的想要在對付龍團的時候,對你有個威脅,但也有可能是其餘的我們不知道的原因。”
顧司乾聽他這樣一番分析下來,臉色微沉。
他沉聲道:“他們是想一石二鳥。”
“有可能。”
陸景深微微點頭,“故意趁華人會對喬琦出手的時候,派人半路截胡,將戰火引向華人會,在我們和華人會兩敗俱傷的時候再進入戰局,成為最後的贏家,等消滅了華人會,徹底吞食掉他的地盤以後,再調過頭來對付我們。”
“而那個時候,我們本身就已經元氣大傷,再加上喬琦在他們手上,導致你束手束腳,到時候想要再吞掉龍團,簡直易如反掌。”
顧司乾的臉色一派陰沉。
景寧的心裏也有些驚駭。
她萬萬沒有想到,隻是因為一起失蹤案,竟然能牽扯出背後這麽大的算計和謀劃。
她有些擔憂的問道:“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陸景深和顧司乾一起看向她。
陸景深微笑道:“既然已經窺見真相,自然是破壞他們的計劃,直搗黃龍。”
於是,第二,顧司乾就帶著人出發了。
這次的事情不需要陸景深和景寧再出手,畢竟,南氏家族勢大根深是真,可這一次,他們是暗中行動,想耍個陰招也是真。
但凡陰招,總是不能見光的,既然不能見光,那也就不敢大張旗鼓的派人出來對付他們。
所以隻由顧司乾帶著一隊人馬過去救人已經完全足夠。
再了,那三個人已經被他們控製了,喬琦的關押地點和那邊的情況,他們早已摸清楚。
現在那邊應該還不知道,他們已經控製了那三個人的消息。
所以,最好的辦法不是兩方魚死網破,而是趁著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社不知鬼不覺的潛進去,他們是怎麽將人偷過去的,就怎麽將人偷出來。
這樣子雙方的臉皮沒有撕破,也避免了在這個緊要的關頭,再引起一場大戰,最後誰也沒討得到好處。
所幸,這次的行動還算順利。
顧司乾帶著一隊人馬,到了目的地以後,沒有花費多大的心力,就將人救了出來。
將人救出來的時候,發現喬琦是昏迷著的。
許是為了控製她,他們一直在給她注射安眠藥,所以她這段時間,應該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在那裏睡覺。
時隔半個月,再次見到心愛的女人,顧司乾是又激動又心疼。
一上車,就趕緊上上下下的將她檢查了一番。
發現她除了昏迷,身上並沒有什麽外傷,這才稍微放心。
可是饒是如此,經曆了半個月的被關押,喬琦還是比以前瘦了很多。
精致的臉上蒼白得一絲血色也沒有,雙眼緊閉著,窩在他的懷裏,就像一張輕飄飄的白紙一樣,好像一碰就會碎了。
顧司乾隻覺自己的心都揪緊了。
當晚連夜就將人帶回了城堡,一回到家,立馬就叫來了醫生給她檢查身體。
醫生給她做了一個全麵的檢查,發現她的身體上倒是沒有什麽毛病,就是意識比較混亂,目前一直還在昏迷的原因,是安眠藥懾入太多。
而之所以會造成意識混亂,應該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顧司乾一聽,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如果不是有陸景深和景寧在旁邊看著,不定這個時候就衝過去找那幫人算賬了。
好在經過醫生的診治,問題不大,隻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好好吃點藥調理一下身子,就不會有問題了。
大家這才放下心來。
這個時候,夜已經很深了。
景寧看著躺在床上那個單純脆弱的女孩兒,才想起這居然是自己第一次看到顧司乾心愛的女人。
她不由微笑道:“好在人已經救出來了,都吉人自有相,既然已經被救回來,她就不會再有問題,顧司乾,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顧司乾沒有看她,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