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油嘴滑舌
著,就伸出手,一點一點往前探去。
陸景深嘴角含笑,就那樣抱著胳膊,靠在門邊看他們玩。
這一次,也不知道競澤是學乖了,還是被他姐姐帶精了,竟然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景寧隻能憑著直覺往前摸,一邊試探著一邊:“競澤,安安,你們在哪兒呀?貓貓要來抓你們咯,快躲好喲。”
兩個孩子躲在一個角落裏,安安捂著競澤的嘴,憋著笑看著她一點一點朝門口走去。
陸景深淡淡眯起眼睛。
就當景寧正思考著,他們會躲在哪裏的時候。
指尖忽然觸到一片衣角,頓時眼睛一亮。
“哈,我抓到你們了吧!”
她一把拽住那衣服,另一隻手伸出去,握住對方的手腕。
隻是下一秒,就反應過來,那不是一個孩子的手。
正納悶呢,手已經被對方反握住了,緊接著,腰上一緊,人已經被攬住壓進了對方懷裏。
景寧悚然一驚。
連忙就將頭上的眼罩扯下來。
眼罩一扯,光線頓時進入視野,連帶著男人那張溫潤英俊的臉。
安安在後麵拍手笑道:“哦哦哦,媽咪抓到爹地了,媽咪抓到爹地了!”
競澤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更不知道為什麽媽咪明明是要來抓自己和姐姐,卻抓著爹地不放,還和他抱在一起。
但是既然姐姐跟著拍掌,那他也跟著拍就好了。
於是,也跟著鼓起掌來,一邊鼓掌,一邊傻傻的笑。
景寧的臉有些紅,推了推他,聲音低若蚊蠅,“幹什麽啊?鬆開!”
陸景深挽唇,低低的笑,“不是抓住我了嗎?為什麽要鬆開?”
景寧知道這個男人是故意使壞,瞪他一眼,低聲警告,“別亂來,孩子還在呢。”
陸景深當然不會當著孩子的麵亂來。
實際上,他隻是看著剛才那溫馨的一幕,心頭觸動,越發柔軟而已。
他鬆開景寧的腰肢,將她手上的眼罩拿過來。
“是不是輸了的人當貓貓?”
景寧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安安已經答道:“是,爹地被抓住了,爹地當!”
陸景深一笑,“行,我當。”
著,就將眼罩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景寧見狀,心頭也不由升起一抹溫暖,後退一步,道:“既然要來,可不許賴皮啊。”
完,就跟孩子們躲了起來。
一家四口,玩得其樂融融。
而此時,另一邊。
遠在千裏之外的林市。
顧司乾自送走陸景深他們以後,就將城堡裏的安保設置又重新調配了一下,雖然華人會現在是清除了,但還有一些散在外麵的勢力還在。
雖然大概率上,他們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已經倒塌的組織而賣命,可這世界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以前他孤身一人,自然什麽也不怕,但現在有了喬琦,哪怕是為了她,也要將城堡裏的安防弄得更穩固一些。
喬琦對他這樣的安排倒是沒什麽意見。
如今,顧司乾已經向她求了婚,她在城堡裏就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客居的外人,而是這裏的女主人了。
因此,傭人們對她的態度,自然是更加恭敬了。
而歐伯則是在這恭敬之外,更多了一層親近。
這午後,他捧著一大疊婚紗資料來找喬琦,笑道:“少爺,先讓您看看婚紗的款式,看這些裏麵有沒有中意的,如果沒有,我再去找,或者讓設計師單獨設計也行。”
直到現在,喬琦對那晚上的事,還有些恍忽,就感覺好像在做夢一樣。
她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我呆會兒就看。”
歐伯這才笑笑離去。
等他離開以後,她伸手,翻開那些畫冊。
隻見裏麵的每款婚紗,都是國際一線大牌的設計師設計的,風格多樣,每一件都很漂亮。
她微微握緊了手指,有些猶豫。
也不知道為什麽,想到即將到來的婚禮,心裏總是有一些不安。
她曾經聽過,即將結婚的新娘,在婚前的一段時間裏,心理總會有很多的焦慮和不安,那種心態叫做婚前焦慮症。
她自以為自己和顧司乾經曆了這麽多,走到今這一步,自己應該是不會有這種情緒的。
可沒想到……
她不由搖頭失笑。
就在這時,顧司乾從外麵走了進來。
“歐伯將東西送過來了嗎?”
喬琦抬頭,看著他,笑道:“送來了,我正在看呢,你要不要也過來看一下?”
顧司乾點了點頭,走過來,就靠在她椅子的扶手上,一隻手越過她的後背,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攏進了自己的範圍之內,看著她麵前的畫冊,道:“這些款式你還喜歡嗎?”
喬琦“唔”了一聲,有些糾結,“喜歡是喜歡,但就是因為太喜歡了,覺得每一件都很漂亮,反而不知道怎麽選了。”
顧司乾微微一笑,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
“沒關係,慢慢選,原本是想訂做的,但因為時間太急,隻怕訂做的反倒沒有那麽好,所以幹脆選已經有的。”
喬琦仰頭看著他,注意到男人寵溺的目光,隻覺心頭也如抹了蜜似的,甜蜜不已。
她笑道:“這樣就很好了,你知道的,我不是在乎那些形式的人。”
顧司乾笑道:“再不在乎,一生隻有一次的事情,還是隆重點好。”
他既然這樣,喬琦自然也不會反駁,於是又認真看起來。
看到最後,總算是挑出一件她最喜歡的。
顧司乾看著那件,點了點頭,交待給歐伯去辦。
等歐伯離開以後,他又問:“你想在什麽地方辦婚禮?”
喬琦道:“都行啊,我沒什麽要求。”
顧司乾見狀,歎了口氣。
握住她的手,無奈的道:“喬姐,請你擁有一個做新娘的自覺,這世上有哪個新娘子像你這麽不挑的?什麽哪裏都行。”
喬琦見他這副樣子,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她嬌嗔的瞪他一眼,“你什麽時候也學得這麽油嘴滑舌了。”
顧司乾輕哼,“我一直這樣,隻是以前你不給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