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1章 別有目的
花不敢再耽擱,站起身就往山下跑。
李格見她跑了,也立馬跋步就追。
但是,他到底還是傷了眼睛,又傷了那個地方,再跑起來,自然不如平常跑那麽快。
再加上山路陡峭,花是從就在這兒長大的,對這附近的路熟悉到閉著眼睛都能走。
因此,她這一溜煙跑出去,李格又怎麽可能追得上?
意識到這個問題以後,李格停下腳步,憤憤的盯著花的背影,突然掏出一把槍。
“砰!”
花的腳下立馬石土飛濺。
她嚇得一個急刹,停了下來,轉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李格。
隻見此時的李格,早已和之前的樣子判若兩個,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
他舉著槍,對著花,冷聲道:“跑啊,再跑我就一槍打死你!”
花臉色一白,不敢再動。
李格大步走來,一下子就將她抓住了。
與此同時,別墅裏。
幾人正商量著,就聽到外麵忽然“砰”的一聲槍響。
他們全都是身經百戰的人,對這個聲音自然不會陌生,幾人臉色一變,下一秒,人就已經衝了出去。
緊跟在他們身後的是邱老爺子,也衝了出來,望著黑茫茫一片的夜空,怒聲道:“是那個子來了!”
景寧一驚,問:“您怎麽知道?”
“不會錯的,一定是他。”
他著,就開始往槍響的方向快步走去。
幾人不敢耽擱,立馬跟上,一路走到了墓地,發現周圍一個人影也沒有,但是邱老太太的墳墓卻被人刨開了。
老爺子的臉色一下就變了,難看無比。
人死後還刨人墳墓,這簡直就是喪盡良。
景寧幾人也看不過去了,陸景深蹲下身觀察了一下地麵,然後指向一個方向,沉聲道:“往那邊跑了。”
顧司乾立馬道:“我去追!”
“我們一起去。”
喬琦立馬跟上。
然而,卻被顧司乾攔住了。
他看了一眼景寧,道:“你跟景寧呆在這裏,照顧好老爺子,陸景深,我們一起去。”
陸景深點了點頭,景寧也沒有什麽,拉住喬琦,低聲勸道:“一個李格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放心等著吧。”
喬琦這才點了點頭。
目送著陸景深和顧司乾遠去以後,景寧和喬琦又幫著邱老爺子,將老太太的墳墓複原,這才回到別墅。
這個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了。
幾個人都是一宿沒睡,可是卻一點困意也沒有。
邱老爺子仍舊坐在主位上,沉默的吧嗒吧嗒抽著旱煙。
景寧猶豫了一下,問道:“您,如果墳墓真是李格挖開的,他會不會其實已經知道書玉帛就埋在那裏了?”
邱老爺子答道:“有可能。”
他頓了一下,歎了口氣。
“這件事花並不知道,但也許是那晚上,她無意中跟出來發現了我在那兒埋東西,但是也不知道具體方位,所以才會讓李格亂挖一通。”
景寧點了點頭,這個解釋倒是合理。
她見老爺子眉宇間帶著愁緒,不由寬慰道:“老爺子,您也不要太過擔心,花現在還能帶著李格過來,明她應該沒事,剛才李格放的那一聲槍響,極有可能是因為花要逃跑,有能力逃跑,至少沒受多大的傷,現在顧司乾和陸景深已經追過去了,相信很快就會將人帶回來,您不必憂心。”
邱老爺子又點了點頭。
緊接著,也不知想到了什麽,自嘲一笑。
“我一直以來,都覺得對不起李格一家人,當年若不是我失手殺了李忠的父母,也不會讓他們一家人變成現在這樣,可是他若真的恨我,大可以衝我來,他哪怕要取我性命,我也不會反抗,可是花是無辜的,他又何必將目光放到花身上呢?”
景寧沉默了一下,道:“其實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爺子揮了揮手,“你。”
景寧沉聲道:“其實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並不覺得李格這次過來,和尋仇有什麽太大的關係,否則,他大可以直接殺了花,又何必再拿她威脅您,讓您交出那塊書玉帛呢?”
邱老爺子皺眉,“什麽意思?”
景寧淡淡一笑,“我隻是覺得,他應該隻是借著仇恨的幌子,讓您對他心存愧疚,不忍心下死手,然後再趁機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至於最後到底報不報仇,其實他根本不在乎,甚至他懷疑李忠的死和你們有關係,也隻是一個借口而已。”
這話一出,老爺子狠狠一震。
倒是回過一些味兒來。
他皺緊了眉頭,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得也有道理,之前是我被一葉障目了,看來那子應該是受了什麽人的唆使,這事就算是花回來了,也得查清楚。”
他著,聲音裏帶著一股憤怒。
畢竟,尋仇是一回事,被人唆使帶著別的目的來綁了花又是另一回事。
景寧見狀,沉默了一下,也不好再什麽。
她看了眼時間,見馬上就要亮了,顧司乾和陸景深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回來,於是便道:“老爺子,要不您先休息一下吧,等他們回來了我再叫您。”
然而,老爺子哪裏有睡意?
現在他是又氣又怒,隻等著他們將人抓回來,好好質問一番。
因此隻揮了揮手,“我不睡,你們要是累了,你們就去睡,一樓還有好幾間客房,你們都是女娃子,我就不幫你們收拾了,你們自己收拾一下去睡吧。”
景寧笑道:“我們當然不累,隻是擔心您的身體。”
老爺子看著她,嘿嘿一笑,“擔心我?放心吧!老爺子我當年餐風露宿的時候,你們都還沒出生呢,這不過是熬了點夜,我還扛得住。”
他既然這麽,景寧也就不再勸了。
點了點頭,三個人就繼續坐在客廳裏等起來。
一直等到亮,將近六點,顧司乾和陸景深才風塵仆仆的回來。
他們的身後跟著兩個人,一個人被繩子綁著,另一端牽在顧司乾手裏,而另一個人,正是一臉驚惶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