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單獨談談
景寧聽完,點了點頭。
“那您在認識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是這樣了嗎?”
虞老板眉心微蹙,歎氣道:“是啊,我當初第一次見她,就感覺出她和普通人不一樣,她對這個世界好像永遠都充滿著善意,但是又很敏感,很容易受到驚嚇,我就猜測她之前是不是經曆過什麽。”
他尷尬的笑了笑,“當然,這事關人家的私事,我也不好多問,所以就沒在意,昨過後,我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景寧沉默了一下。
“其實,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希望虞老板能答應。”
“您請。”
“我雖然是她的女兒,但她現在已經不記得我了,所以對於我的靠近也十分排斥,但我依舊很擔心她,昨我看她的情況,似乎與正常人不同,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上,我想找個醫生給她檢查一下。”
“當然,我並不是非要讓她將我想起來,我隻是想確定她的健康和安全,但如果由我去這件事,她一定不會同意的,所以我想請虞老板出這個麵,就是您在京都找到的醫生朋友,順道給她看看,可以嗎?”
虞老板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陸太太,我知道您是一片好心,可依我所見,這大可不必。”
景寧皺眉,“怎麽?”
虞老板笑道:“您還不知道吧?跟在令堂身邊的那位闕宿闕先生,他其實是一名神醫,當年我之所以會被他救,就是因為我在沙漠裏中了蛇毒,是他給我治好的,據他的醫術,是全世界也是頂尖級別,但他這個人性子古怪,不喜歡出名,也不擅長交際,所以知名度反倒不如一些沽名釣譽的醫生了,令堂既然和他結了婚,又在一起這麽多年,身體應該是沒事的。”
景寧有些驚訝,“他是醫生?”
“是啊,您若是不信,可以找熟悉的醫生朋友,到醫學界打聽打聽,外人不知道他的大名,但醫學界內部可是清楚得很。”
景寧轉頭,和陸景深對視了一眼。
陸景深會意,掏出手機,給艾米發了條信息過去。
很快,艾米的信息就回過來了。
“什麽?闕宿?他在哪兒?你居然見到了那個怪物?H,YGD!我也要見他,我還想找他請教一下之前我一直沒有弄懂的幾個問題呢,你趕緊告訴我他在哪兒。”
陸景深麵無表情的將手機屏幕關了。
他轉頭對景寧點了點頭,景寧便知道虞老板沒有假話。
這一下,對於墨采薇身體的事情,也放下心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會客室的門被人推開,闕宿扶著墨采薇走進來。
“虞大哥……”
她的聲音才剛喊出口,就看到屋子裏坐著的其餘兩個人,微微一愣,緊接著臉色就變了。
手指下意識緊緊攥住了闕宿的袖口,闕宿眉心微蹙,將她攬進懷裏,冷眼看著屋子裏的人。
景寧站起身來。
“唉喲,是你們來了,趕緊過來坐。”
虞老板最先反應過來,連忙站出來笑嗬嗬的打圓場。
墨采薇和闕宿進了屋,路過景寧身邊的時候,腳步微微一頓,最後到底什麽也沒,越過她去另外一邊坐了。
“你們兩個,怎麽想起這會兒過來了?”
虞老板知道,因為墨采薇身體不好,他們一般在屋子裏休息的時間居多,通常都是要到臨近中午才會出來。
而現在,不過早上八點半。
墨采薇抿了抿唇,露出一個恬靜的笑容。
“我們過來,是想跟虞大哥一下,這次我們來京都也有好幾了,想看的想玩的都看過玩過了,今是來辭行的。”
虞老板一愣,大驚失色。
“辭行?怎麽這麽快就要走?你們是在這邊呆得不習慣嗎?”
墨采薇連忙搖頭,“不是。”
她看了景寧一眼,目光有些愧疚,然後勉強笑道:“我們就是還有很多地方想去,不想在這裏耽誤太多時間,這段時間多謝虞大哥的照顧,等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聚。”
虞老板見狀,擰緊了眉頭。
雖然有些不舍,卻也不好再挽留。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什麽了,你們下一步打算去哪兒?”
墨采薇搖了搖頭,“我們還沒定,打算邊走邊看,喜歡哪兒就在哪兒多住幾。”
虞老板聞言,倒是笑了。
“這樣也好,你們反正也不趕時間,大可以到處都走走,難得出來一次嘛,玩得開心最重要。”
墨采薇和闕宿,都點了點頭。
幾人一時相顧無言,景寧走上前來,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你這麽急著離開,是因為我嗎?”
墨采薇輕輕一顫。
她不敢與景寧對視,目光閃爍著道:“陸太太誤會了,雖然我知道,我們過去頗有淵源,但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如今我已經是全新的自己,也不記得你,又何來逃避你一?”
景寧卻是不信。
她抿緊了唇角,片刻,對虞老板道:“我想和她單獨談談。”
虞老板一愣,看著墨采薇。
闕宿皺了皺眉,景寧補充道:“我就幾句話,完我就走。”
墨采薇緊緊攥著他的袖子,過了片刻,到底還是鬆開了。
“阿宿,你去外麵等我吧,我和陸太太談一談。”
闕宿點了點頭,這才離開了。
虞老板自然也出去了,陸景深握了握景寧的手,緊跟著離開。
會客室的門被無聲的關上,景寧看著眼前的女人,歲月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仍舊是那樣一副恬淡美好的樣子。
她的一顰一笑,就好像和當初沒有任何區別,這十年時間,根本沒有改變她的任何外貌。
可是落在景寧的眼裏,卻是那麽遙遠和陌生。
她握緊了手指,沉聲道:“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墨采薇似乎有些緊張,半響,才點頭,“很好。”
“你和他……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墨采薇一愣,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她的是闕宿。
她皺了皺眉,搖頭,“我也不記得了,反正我一醒來,我就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