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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棋盤博弈

  伏胥聽完我綿長與囉嗦的舊事,久久不語,沉默半晌,很是體貼的遞給我一杯茶,笑道:“很好。”


  我眼風忽然掃到一炷香前還活蹦亂跳的那綢巾,此刻已是軟趴趴的耷拉在床上!我大驚,訥訥道:“師父,她也被弟子的多話煩死了?!”


  伏胥了忍不住笑了,道:“她正在長身體,與你一般,有些貪睡罷了。”


  “師父,還是你幫她命個名字吧,弟子這輩子也不想做這事兒了!”我聽到那天真可愛得緊的綢巾沒死,舒了一口氣。


  伏胥頓了頓,伸手摸著我的頭,道:“那以後我們生了小娃娃,你也不想取名字?”


  “早著呢,我生小孩……啊……師……師父你……你說……”


  伏胥笑得愈發明朗,道:“我看你從前養那貓的名字不錯,今日就賜給她吧,甜久,甜甜甘甘,長長久久,寓意很好。”


  殊不知他那句“我們生了小娃娃”讓我仍處在大吃一驚的狀態中,此時隻愣愣的摸著那綠瑩瑩亮晶晶的綢巾,喚她:“甜久。”


  此時大抵聽我喚她,動動身子便醒了,睡眼惺忪的眨巴眨巴眼,奶聲奶氣道:“葵傾姐姐賜給我的名字是甜久嗎?甜久,甜久,我喜歡!”


  伏胥看著甜久,肅然開口:“雖然你喚她一聲葵傾姐姐,但她也是小孩子脾性,你往後要處處護著她,將就她。”


  我將甜久抱在懷裏,不屑的哼了一聲,“你別聽師父的話,葵傾姐姐是大人了,可以保護你!”


  甜久對著我小雞啄米般堅定的點頭,笑道:“她還是要與你親近些。”


  我正欲問些什麽,沐顏就走了進來,福著身子規規矩矩道:“上神,您吩咐的飯菜都備好了,你們先去用膳吧。”


  此位沐顏,讓我很是疑惑。


  一開始在九重天時,那一眾神仙都認為她是伏胥心尖尖上的人。


  我雖隻與沐顏打過幾次交道和打過她兩次,卻還是覺得她同伏胥之間好似並沒有多少情分。她對伏胥滿是尊敬與客氣,伏胥對她也好像隻有淡然與冷漠。


  但那些神仙又為何會滿心以為他倆情熾意濃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呢?這傳言,難道隻是傳著玩兒的?可正所謂無風不起浪,何況是這般大到會送份子錢的驚濤駭浪,其中定還是有些故事的,畢竟伏胥也實打實的也沐顏單獨在丘於深山老林中待了四萬多年嘛。


  難道,嘿嘿,難道是因為他們這四萬年來終日纏綿悱惻,時間一長,互相失了興致,這才開始相敬如賓?


  唉……這些愁死人的孩子喲!

  “葵傾?”


  當伏胥將我從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中拔出來時,我發現自己臉上居然掛著略帶猥瑣的笑,急忙暗暗反省:罪過啊罪過,居然褻瀆自己的師父。


  伏胥湊近我道:“你笑成這般模樣,在想什麽?”


  這個笑的緣由,自然不能與他說。我摸了摸鼻子,幹幹笑了兩聲:“沒笑,嘿嘿,沒笑,師父吃飯吧,吃飯。”


  伏胥聽了不信,又附著身子湊我近了些,鼻間溫熱潮濕的氣息打在我臉上,眸子攜著笑意與探究,向我潺潺流淌著幽幽的亮光。


  距離太近,恍惚間有些望不清近在咫尺的他那張俊臉。


  說實話,他這樣一張好看的臉,笑成這般,讓我狠狠的驚豔了一把。


  一陣發愣之後,我才猛然想起他掐掐算算的牛逼讀心術……


  我的娘!難道是看出來我那猥瑣的想法了?!我急忙開口:“師父,弟子知錯了!”


  哪知他卻伸手輕輕分出我一縷頭發,用手指玩弄著道:“師父不會怪你。”


  心下還在分析琢磨這句話的意思,他又笑著開口:“你這般動不動就走神的性子,真是一點沒改。”


  心下又在琢磨分析這句話的意思,耳邊又響起一個小娃娃的聲音:“葵傾姐姐羞羞,羞羞~”


  這聲音,分明就是甜久的。


  我眼風一轉,看到甜久滿目的驚喜與興奮,閃著激動的淚光望著我和伏胥。


  呃,要知道,此時,此時我們的姿勢,嗯,很是令人無端遐想。可這甜久,一副小娃娃模樣,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佩服她。


  以後果然能多個說話解悶的人。


  此時伏胥卻還保持著與我近在咫尺的姿勢,唇間吐出一陣霧氣:“對,你葵傾姐姐是害羞了。”


  害羞害羞,害你奶奶的羞!

  以後果然不能在心裏胡亂猥褻伏胥。


  待我拿起筷子,因看著沐顏一個人站在旁邊看著,怪可憐見的,便招呼她一起。沐顏拿眼風瞟了瞟伏胥,急忙擺手。又聽他親口許了後,這才規規矩矩一起坐下。


  在三人吃飯期間,伏胥魔怔了一樣老是一臉殷勤的給我夾食,我本就潔癖喜歡別人夾菜,更何況還夾了我最厭惡芹菜。


  我急忙夾了還在他碗裏,他停下筷子肅然道:“可記得你說過在養傷時要聽我的話?不可挑食,不然為師就不教你讀心術了。”


  我特麽隻好又夾了回來。


  ……


  沐顏收拾妥帖後就退了出去,甜久挨床就躺下呼呼大睡。我正欲好生翻看伏胥帶來的那堆折子戲,他卻拿出一盤棋來仔細擺好,笑道:“你過來。”


  “呃,弟子並不會下棋。”


  記得以前阿爹心心念念的便是,將我培養成阿娘那般溫婉嫻靜的女子。


  但他在我之前與阿娘隻生了四個哥哥,沒甚養閨女的經驗,又時常忍不住同三哥一道寵我,是以培養的結果與他的願望簡直大相徑庭。


  於是乎,我這兩萬多年來遊手好閑吃喝玩樂慣了,成日惹事生非不務正業,詩文歌賦一竅不通,這琴棋書畫縫衣繡花的本事也實在沒有。


  但,念著伏胥那牛逼的讀心術,生生逼著自個兒應了。


  伏胥教我規則時很是耐心細致,很是不厭其煩。我卻是學得馬馬虎虎,如走馬觀花一般,覺得這圍棋看著深奧神秘,真正接觸了也不過如此。


  殊不知與他真刀真槍上陣後,我下得簡直一塌糊塗,輸得慘不忍睹!時常還未看清楚情況就被他吃掉一子。


  我急了,我一急就愛耍賴,就老是悔棋。悔著悔著便直接在伏胥要緊的棋眼上拿掉一顆他的黑子,拿著拿著便直接在棋盤上肆意布置自己的白子,布著布著便直接與他商量改一改規則。


  每每我胡鬧之時,伏胥也不說什麽,隻是笑著看我。每每我問,我可不可以怎麽怎麽時,伏胥對著我極其無理的要求無一例外的回答都是“好”。


  大抵覺得我悔棋沒什麽,毀棋就糟糕了,畢竟是這齊整整的三百六十顆黑白棋子也是由貨真價實的玉石打造而成。


  由於我的胡鬧,一盤棋一來二去的便花了一個多時辰,當然下得非常不倫不類。


  正在同他收拾殘局時,沐顏就走了進來,福了福身子,道:“上神,督蒙山大弟子樂戎求見,問您明日是否得空去授課。”


  伏胥聽了拿眼睛看我,緩緩道:“你去傳話,說葵傾的傷還沒好,要人照料,我改日再同葵傾一道回。”


  嗬嗬,不是說了讓沐顏照顧我嗎?再說了,我在這裏養病,他怎麽不能上山授業解惑了?

  伏胥此番,定是利用我,拿我當借口躲懶。琢磨著他以前糊弄我的情形,覺得機不可失必須要將計就計,便故意想些法子來麻煩麻煩他。


  比如:師父,我躺著不方便,你幫我舉著書讓我好生看吧;又比如:師父,外麵那朵花開得挺好,你幫我采來我耍耍吧;再比如:師父, 這茶太淡了,重新沏一壺來吧。


  可惜隻幾次之後,他就看穿了我的小九九,肅然道:“葵傾,要是你再胡鬧,為師晚上就依你前兩日哭喊著那般,同你一起睡覺。”


  一同睡覺……


  我摸著鼻子幹笑,隻好訕訕作罷。怕他繼續拿我的糗事打趣我,默默半躺在床上翻戲折子。


  ——————————最帥氣的分割線——————————


  作者君:作為一個擅長象棋圍棋軍棋各種棋特別是五子棋的奇女子我,真為你的智商感到捉急。【歎氣】


  葵傾  :且不說我很懷疑你這話真實性,可我有個師父,你是單身狗。


  作者君:【強顏歡笑】二十一世紀的女人,自力更生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浮雲,離婚率這麽高,唯有靠自己才踏實啊孩子。


  葵傾  :嗬嗬,我踹你到山西喝老陳醋。


  作者君:我去熱盒飯。


  葵傾  :【撞牆】有你這樣拿女主人生當兒戲的作者,我、特、麽、真、的、不、想、活、了!


  作者君:要什麽口味的?


  葵傾  :【揪頭發】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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