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墮落者現身
城有光看雲飛路著急的樣子,大笑道:“哈哈哈,你是不可能追上盛洪的,他的遁術是我們三人當中最強的,即使在雪地中,也照樣如履平地,不然我們也不可能將所有的資源都放在他的身上。”
果然,雲飛路僅僅追出去不遠,便又返了回來。
看他一臉挫敗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沒追上。
鍾一涵三人沒想到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此時已經將近黃昏,就他們全力尋找資源,也不一定能追得上一千多的積分差。
雲飛路來到鍾一涵身邊,心情焦急道:“老鍾,現在怎麽辦?”
鍾一涵雖然也很惱火,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他也隻能接受現實。
他確實沒想到趙瀾居然是這種小人,他之前表現出來的樣子不過是他表麵的偽裝。
以至於鍾一涵被他給成功騙過。
鍾一涵本想給趙瀾一個教訓,但是現在看,學到教訓的反而是他。
“先別急,我們還有機會。這裏隻有不到兩百米就能到山頂,我們上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入侵者。”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他們兩個怎麽辦?”
鍾一涵順著雲飛路手指的方向看向躺在地上的趙瀾,城有光正在檢查他的傷勢。
“手下敗將而已,不用管他們。”
趙瀾的手微微一抖,不過他還是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笑道:“鍾一涵,再往上走,可就是雪山禁地了,就算雪蓮花真的出現了,在沒有特殊措施的保護下,你們根本無法進去,更不要說拿到雪蓮花,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鍾一涵沒有理他,他和雲飛路、師雅韻三人徑直朝山上爬去。
隨著太陽落山,雪山上的溫度開始呈直線下降,護身玉佩雖然可以抵擋暴風雪,卻無法抵擋雪山的寒冷。
按理來說,大武者的體質已經不怕大部分低溫環境,甚至在零下五度的環境中,都能隻穿半袖。
但是在這裏,他們卻感覺到了久違的寒冷,可見溫度很有可能已經達到了零下二三十度。
甚至更低。
雲飛路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件厚衣服,穿在身上,但感覺並沒有什麽作用。
雪山的寒冷是刺入骨髓的,一般的禦寒之物根本沒用。
鍾一涵三人頂著寒風來到雪山頂部,發現這裏居然被一個藍色陣法給包圍了。
隻見在一個巨大的藍色光罩中心,有一株半開的淡藍色花朵正隨風搖曳。
這株花的周圍有一層淡淡的寒氣縈繞,看起來就像是盛開在雪地中的蓮花。
雲飛路激動道:“雪蓮花!我們終於找到了!”
盡管他們呼著寒氣,雙手被凍的通紅,但是在看到雪蓮花之後,依然感覺無比開心。
傳說中的雪蓮花,居然真的被他們找到了!
可是該怎麽進去是個大問題。
眼前的藍色光罩散發著危險的能量,即使一片雪花稍微觸碰到光罩,都會被立即化為雪水。
雲飛路看了看周圍道:“我們可不可以從地下進去?”
鍾一涵搖了搖頭:“應該不行,如果可以從地下進入,這株雪蓮花也不會到現在都沒被人采到了。”
突然,鍾一涵感覺到一陣刺骨的殺意,他急忙轉身,發現不遠處站著兩個人影。
雲飛路和師雅韻也都感覺到了這股殺意。
這股毫不掩飾的殺意讓他們意識到,來者不善。
三人警惕的看著慢慢走來的兩人,鍾一涵驚訝的發現,這兩人每往前走一步,身後都會留下一條漆黑的痕跡。
他們全身都被濃烈的煞氣包裹著,給人感覺就像是從地獄歸來的亡者,又像是墮落的行屍。
麵對兩人毫不掩飾的氣息,鍾一涵立即想到了墮落者。
混進來的居然是墮落者?!
這兩個墮落者一老一少。
老的墮落者身材佝僂,拄著拐杖,看起來弱不禁風,隨時可能死掉。
另一個少年則是一臉桀驁,給人一種不可一世的感覺。
他們的外表依然還是人類,而且很難看出與普通人類的區別。
鍾一涵取出魂殤,嚴陣以待。
他能感覺的出來,隻要他們露出空擋,對方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他們。
少年墮落者看到鍾一涵三人,怪笑一聲道:“老東西,這裏出現了幾個擋路的,我把他們殺了吧。”
老年墮落者顫顫巍巍道:“出手快點,不要耽誤了我們的正事。”
“放心吧,我十秒就能搞定他們。”
說著,少年墮落者突然身形一動,居然進入了隱身。
鍾一涵大驚,他立即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那隻三級隱身蠻族,他們很有可能是信奉的同一個邪神!
見雲飛路和師雅韻都有些無措,他急忙大喊道:“注意空氣扭曲,他在攻擊前周圍會出現輕微的波動!”
空氣中傳來一聲冷哼。
“聒噪,你似乎很了解隱身能力,那就先拿你開刀吧。”
鍾一涵沉下心,閉目觀察周圍的情況。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一陣心悸,急忙轉身一刀砍去。
鐺!
空氣中傳來一聲輕咦。
“有意思。”
對方緊接著再次進攻,鍾一涵對戰隱身單位的經驗漸漸被喚醒,他戰鬥的越發順暢,甚至還能不時回擊幾下。
少年墮落者沒想到自己的攻擊居然會被人類擋下,他愈發惱火,攻擊的頻率也愈來愈快。
雲飛路和師雅韻在一旁無法插手,隻能警惕老年墮落者的攻擊。
就在這時,鍾一涵瞅準一個空當,突然轉換招式,使用烈火刀法進行瘋狂攻擊。
現在的鍾一涵已經是大武者,所以哪怕對方身上有鱗片保護,他也能用勁力對他造成傷害。
對方似乎無法承受鍾一涵的攻擊,突然與他拉開的距離。
鍾一涵失去了少年墮落者的行蹤,為了逼他現身,他冷笑道:“怎麽了,十秒已經過了,你連我一個都沒殺死,你不會就這點水平吧?”
“哼,聒噪,看我取你首級!”
左前方!
鍾一涵瞅準時機,直接刀起刀落。
一滴鮮血滴落在雪地上,就像是盛開的彼岸花。
緊接著,少年墮落者脫離隱身,半跪在鍾一涵麵前,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竟然輸了……”
鍾一涵的刀刺進了他的胸膛,就算他自愈力再強,也不可能自愈已經死亡的心髒。
他拔出魂殤,任由少年墮落者倒在雪中,然後用刀指著老年墮落者道:“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