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重回加裏曼丹島
應南雁將生命陣陣盤放在茶幾上,然後開始一邊回憶,一邊講述事情的經過。
“具體時間是在一年前,當時我爸的一個朋友突然找上門來,說是在南非發現了一處稀有礦場,估計價值,最少在五百億美金。”
顏妍道:“南非?那裏不是已經徹底淪陷了麽?”
“是啊,當時我也是這麽問我爸的,但我爸那個朋友說他在那裏有門路,哪怕是普通人,也可以在那裏安全呆上一兩個禮拜。那個朋友是我爸二十多年的好友,所以他的話,我爸很快就相信了。”
“兩人並沒有直接前往南非,而是花了一周的時間做了一些準備,但當時我總覺得這件事不靠譜,所以就強行讓我爸留下了這個生命陣。接下來一段時間,事情似乎像我爸預想的一樣發展,我偶爾還能和他打個電話,說上幾句。但是就在三個月前,生命陣就像現在這樣亮起了紅光,從那之後,我和我爸徹底失去了聯係。”
應南雁說著說著明顯有些難過。
鍾一涵沒想到應楊洪會在那麽遠的地方失蹤。
以應楊洪的精明程度,他真的會因為朋友的一兩句話,就跑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要知道南非的淪陷程度基本上已經達到了百分之百,那裏除了邪神信徒之外,甚至還有不少蠻族居住。
就算那裏真的發現了稀有礦場,恐怕也根本不具備大範圍開采的條件吧。
見應南雁非常難過,顏妍也跟著沮喪了起來。
她過去抱住應南雁的肩膀道:“應叔叔可是武宗,相信以他的實力,肯定能夠化險為夷的。”
“如果真的可以化險為夷,生命陣也不用連續亮三個多月的紅光了。”
“一涵,你怎麽說話呢,沒看到南雁正傷心麽?”
應南雁擦了擦眼角道:“一涵說的沒錯,我必須親自前往南非找到我爸,否則我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鍾一涵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姐,你的實力隻有大武者,就算去了南非也派不上什麽用場,這件事還是交給我來辦吧。”
“你?一涵,你這次幫我脫婚,我已經很感激了,但是南非你千萬去不得,那裏實在太危險了。”
“姐,你這話說的,我可是三劍榮譽的獲得者,你覺得我會傻到一個人去麽?”
應南雁這才想到,鍾一涵在第一個暑假的時候一個人跑去國外參加了個什麽守望者聯盟,硬是在戰場上撕殺了一個多月。
以武者實力便拿到了三劍榮譽。
如果是鍾一涵的話,說不定真有辦法。
畢竟他在戰場上的經驗非常豐富。
鍾一涵見應南雁已經心動了,於是進一步道:“姐,你放心,如果真有危險,我肯定第一時間保命為主,畢竟我家裏還有父母妹妹,我不可能拋下他們,把性命留在國外。”
應南雁有些痛苦道:“一涵,雖然我知道這麽做太為難你了,但是我之前已經找過很多人,他們全都拒絕了我,我現在唯一能指望的,也就隻有你了。”
“放心吧,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家裏這邊,我的父母妹妹,你記得多照顧一下。”
“這是當然。”
鍾一涵和應南雁說定了這件事,也就沒有再繼續留在這裏的必要。
畢竟時間已經不早了,他一個大男生,總不好留在女生家裏過夜。
回到自己家,鍾巧月還在修練室裏練習,鍾一涵沒去打擾她,回到臥室略作休息,第二天一早,他便離開了這裏。
來到飛機場,他買了一張前往加裏曼丹島的機票。
使用武者證出國可以免簽,畢竟武者作為重要的戰力,哪個國家又會嫌國內的武者太多呢。
之所以先去加裏曼丹島,而不是直接去南非,一是因為沒有直通南非的機票,二則是鍾一涵認識的守望者聯盟的成員,基本都在加裏曼丹島。
在候機廳等待的時間,鍾一涵找出通訊錄中一個叫猴子的名字,然後給對方打去了電話。
電話僅僅響了幾聲便被接通,鍾一涵有些意外道:“猴子,你又偷懶了?”
電話那邊被叫做猴子的侯葉大笑道:“我他媽剛回來,什麽叫偷懶了。倒是你小子,怎麽現在才給我打電話?讓我算算啊,得有兩年了吧,你可真是夠絕情的。”
侯葉是鍾一涵在大力曼丹島上的戰友,兩人雖然相處時間不多,但是同生共死多次,也積累下了深厚的友誼。
哪怕是長時間不聯係,也不會覺得生疏。
鍾一涵笑道:“大男人之間的,沒事打電話有什麽好聊的。”
“所以你現在給我打電話不是為了敘舊,而是找我有事?”
“嘿,真聰明,我準備去一趟南非,但是需要聯盟的人幫我帶帶路,所以我打算先去找你。”
“去南非?怎麽,你也聽說那件事了?”
“那件事?什麽事?”
“你小子,又在給我裝傻,這個時候去南非還能是什麽事,當然是那座超大型靈石礦啊,我聽說現在有不少人都蠢蠢欲動的想要過去淘金呢,你見過中品靈石麽?據說那座靈石礦內的中品靈石多到數不過來,隨便拿上幾顆,都夠讓咱們修練很久了。”
鍾一涵沒想到南非居然還有這樣的傳聞。
這總感覺和吸引應楊洪的套路如出一轍。
“猴子,你相信這是真的?”
“管他真的假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說你買了票了,幾點的飛機啊?”
“我再有一個小時就上去了,估計半天之後就能到。”
“哈哈,那敢情好,這麽久沒見,我要看看傳說中的血刀,現在到底是什麽個實力了。”
鍾一涵愣了一下道:“沒想到你還記得血刀這個外號,行,那到時候見。”
他掛斷電話,等了大概半個小時,便坐上了飛機。
他這次的位置依然緊靠著窗戶,這讓鍾一涵想到他當初離開加裏曼丹島時候的心情。
那時候的他,剛剛感受過戰場上的殘酷與生死,以至於回來後很長一段時間,身上的殺意都難以消除。
如今轉眼間他已經可以自由控製殺意,而且心態也比那個時候平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