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孰是孰非

  宇智波止水回到族中，連家都沒回，直接去了宗族祠堂。

  祠堂外那分立在兩側、紮根地下的槐樹開花了，只是沒有了黑鴉相伴，略顯孤單寂寞。

  冷，是不可能冷的。陽春三月天，萬物復甦的季節。

  「去吧，我進去祠堂問件事。」

  宇智波止水臉微微向右測了過去，鼻尖碰了碰黑鴉腦袋，揮手道。

  振翅低鳴，扶搖直上……

  槐樹恍若通了靈一般，張開樹椏，讓歸來的黑鴉撞了個滿懷。

  宇智波止水拾階而上，在木門外駐足而立，右手輕輕叩了叩，發聲問道:「族長大人在？我是止水，有事需要請教一二。」

  屋內燭火搖曳，人影清晰可見，卻未曾聽到回復。

  叩門的頻率不僅快了起來，最後直接一腳踹了開來，看到了驚人一幕……

  祠堂內，躺著三位警衛隊的巡邏守衛，雙目被剜，眼角蔓延而出的血道看著都滲人。

  「洛塵，快醒醒……」

  查探到還有一位族人脖頸處有氣息，宇智波止水將對方扶了起來，右手匯聚查克拉點在眉心處。

  「止水，是你回來了？」

  「是我，是我……」宇智波止水哽咽著擦了擦眼角淚水，穩了穩心神，旋即問道:「你們不是在巡邏？怎麼會出現在祠堂，寫輪眼也遭毒手。」

  「是一位小姑娘，她將我們三人生擒，在祠堂族譜前剜去了寫輪眼。」洛塵雙手在虛空晃了晃，隨即指了指祠堂東南方向，頗為急切地說道:「快幫我找回右眼，還有救……還有救。」

  宇智波止水順著族人洛塵所指看了過去，旋即施展瞬身術將寫輪眼從小鼠嘴裡奪了回去。

  「洛塵，我來幫你還是……」

  「我自己來，你快去報告族長。那個小姑娘右臂之上有一隻蝴蝶……」

  「注意安全」

  宇智波止水猛然起身，朝著族長府邸小跑而去。

  ……

  根，大本營

  「月，你又去哪裡了？」

  「佐井大哥，你還沒休息？」

  「你不也沒休息嘛」佐井將手裡的漫畫冊合上，淺淺一笑，輕聲問道:「又夜探宇智波一族了？」

  宇智波月點了點頭，凝視著天邊圓月，輕聲呢喃道:「五十八個了，明天晚上繼續……」

  「月，欲速則不達。雖說宇智波一族殘害了你們一家，更是以家族封印術封印了你體內的力量。」佐井先是一頓，隨即繼續勸道:「硬碰硬，受傷的總是你。」

  「我不服，況且他們的天才少年瞬身止水也不過爾爾。」宇智波月努著嘴，右手緊攥著苦無，有幾分脾氣地說道。

  「團藏大人有令，宇智波一族的事先放一邊。蟄伏以待，以備一舉滅族。」

  聽到「團藏大人」，宇智波月點了點頭。

  「月，仇是得報。不過眼下提升戰鬥力最重要，你的下一個刺殺目標在這裡……」佐井摸了摸口袋，甩出了一張記載有忍者信息的卡片，囑咐道:「仔細看看，做好萬全準備。」

  看著卡片上的紅髮小嬰兒，宇智波月先是一愣，動了惻隱之心，問道:「他還是個孩子……」

  「等他大了，必定威脅團藏大人，威脅整個根。」佐井指了指砂忍村的方向，隨即吩咐道:「明夜子時行動，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