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寒冰肆虐
身邊傳來了陣陣淡淡的體溫,胸前,也突然的多出了一雙手,將她緊緊的納在懷中,她的睡夢,一下子驚醒,身子不由處顫抖了一下。洛月的身子微動,輕輕的碰觸在了他那光潔的胸膛之上,這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有著一身酒氣的男人。心兒怦怦的亂跳,他是誰?怎麽會睡在自己的床上。
“莫怕,爺守在你的身邊。”一個男音,輕柔的吹進了洛月的耳朵,她終於是踏實了起來,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有著一張冷臉的太子爺楚離歌,今天的他,怎麽會如此的柔情。
洛月沒有想推開他,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假裝睡著,身後的男人,也沒有覺察出來她的異樣,依然將她緊緊的圈在自己的懷中。那陣陣的酒氣,時不時的衝進洛月的鼻息之間,原來,他是喝醉了,沒想到,醉後的他,還有著這麽一腔柔情。
洛月的心,有了一時的沉淪。慢慢的在自己的思考中進入了夢鄉。
清晨醒來的時候,洛月的身子,依然緊緊的貼著楚離歌的身子,洛月輕動,驚醒了沉睡著的楚離歌.
“你醒了?”洛月對於自己的行動十分的抱歉。她本無意翻身的,竟然驚醒了楚離歌。
“不醒怎麽樣?難不成還等著你把爺害死嗎?”一大早上,楚離歌的話語裏,都有著對洛月的不滿。你若是擔心人家害你,怎麽還會窩在人家的被窩裏睡上一個晚上呢?洛月懶得理他。
“若是太子爺覺得妾身會害太子爺的話?那麽現在的太子爺是不是自己送上門來讓水兒害呢?”跨過了楚離歌的身子,洛月光潔的身子直接的下了床,伸手拿起了床沿上掛著的衣服,裹在了身上,她雖然是一個青樓女子,卻也不能任人看光了自己的身體。
楚離歌不再理會洛月,直接的下了床,洛月這才看清了他結實的身子,原來,在昨晚的時候,他竟然是光著身子睡在自己的身旁的。
“來人,爺要起身了。”楚離歌一聲大叫,門應聲而開,木鈴兒的身後,跟了一群的下人,有的端著洗臉的盆子,有的拿著楚離歌的衣服。
“太子爺早安。來人,快給太子爺收拾。”木鈴兒一聲令下,幾個丫頭就開始為楚離歌穿衣服了,而木鈴兒,還體貼的替楚離歌整了整他的衣服領子。
“太子爺,好了。請洗漱。”一個小丫頭恭敬的將洗臉水端到了楚離歌的眼前,楚離歌用清水洗了洗他那張略帶著酒意的俊臉。
洛月這才見識了什麽叫大戶人家,什麽叫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原來,穿衣服可以一伸手就穿上的,洗臉可以一伸手就洗到的。
“太子爺,快一點兒吧,別誤了早朝的時間。”木鈴兒相當的體貼。也不理會洛月,好像當洛月是一個透明人一樣,徑直的對著楚離歌說著。
楚離歌沒有理會木鈴兒,他的唇角,掛著一絲的笑意,走到了洛月的身邊。
“好好的呆著,爺晚上再來看你。”臉上的曖昧,好像是標識著自己昨晚與她怎麽怎麽著了。“好好照顧水兒夫人,她要什麽,盡管送來。”洛月不信任的看著他的眼睛,他在玩些什麽呢?還是他想通了什麽呢?
“謝謝太子爺。”洛月福了一下身子,對於別人的賞賜,她向來都是來者不拒的,她倒是想看看這楚離歌接下來要玩些什麽。
“對了,木鈴兒,記得給她找一個大夫,好好的看一下她的傷,爺不想別人說,在太子的府中,又死了一名夫人。知道嗎?”楚離歌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折扇,他用自己手中的折扇,輕輕的挑起了洛月的小臉,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這才大步的踏出了洛月的房間。
木鈴兒一行人福身,待楚離歌的身影走遠,這才回身看向了洛月。
“水兒妹妹,一會兒姐姐就找個大夫,先為妹妹看一下傷吧。”木鈴兒的聲音,十分的輕柔,正是因為她的這種柔順,才讓府裏的那些下人,對她十分的服貼。
“那就謝過鈴兒姐姐了。”洛月福身,向木鈴兒道謝。
木鈴兒的臉上,泛起了一陣難得的柔和。“妹妹不必客氣的,同為太子爺的女人,姐姐入府比妹妹早了一些,照顧妹妹,也是份內的事情。”說罷,她竟然伸手執起了洛月的小手,一股子示好的意味,完全的顯現在了她的臉上。
洛月生出了一個戒心,難不成這木鈴兒在有間的拉攏自己,還是她有別的什麽目的,她的那張笑臉,看到洛月的眼裏的時候,怎麽生生的就變成了一種假情假意呢?洛月也說不明白,隻是任由這種不安份出現在她的心中。
“謝姐姐。”洛月的臉上,表現出了一種格外的單純,這樣的單純,可以讓人迷失很多,特別是男人。
“說了妹妹不必客氣了,今天的天氣不錯,妹妹在房中稍坐一下,姐姐這就替妹妹找個大夫,等大夫下了湯藥之後,姐姐再陪妹妹去太子府中的花園走一下,等太子爺回來的時候,一定保太子爺看到一個開開心開如花如玉的妹妹。”說罷,木鈴兒再一揮手,身旁的下人都散去了,獨留洛月與木錐兒單獨的在房中對坐。
洛月雖然不是怎麽聰明絕頂的女人,但是,也是一個頗有心計的女人,來太子府裏不過兩天的時間,她就看清楚了一切,那個好像很高貴的太子妃喬夢如,也不過是一個擺設而己,這個太子府裏真正的大權,是在眼前這個柔順的木鈴兒的手中,因為,太子楚離歌信任她,下人們信服她,這個女人,果然不怎麽簡單,喬夢如做不到的事情,她做到了。
“妹妹在想什麽呢?”看著洛月的出神,木鈴兒輕笑,她怎麽讀不懂洛月眼眸中的那份忐忑呢?
“也沒有想什麽?水兒隻是不懂,自己何德何能,竟然可以結識到姐姐這般才貌雙全,又得太子爺喜歡的女人,看來了,妹妹以後還真需要姐姐好好提點一下呢?”洛月的臉上,蕩起了一陣的甜笑,這個笑,絕可以讓天下的男人為之癡狂,可是,眼前的木鈴兒,卻是一個女人。
“哈哈哈,妹妹可真是說笑了,像妹妹這般才華與美貌的女子,才可以入了得太子爺的內心,你看妹妹現在,不是己經牢牢的把太子爺拴到妹妹的床上了嗎?”木鈴兒的話裏,有意的在羨慕著洛月,事實上,她在暗中諷刺洛月用了狐媚子的功夫,到底還是挖苦了洛月的出身,隻不過,這樣的挖苦,別人是聽不出來的。
一個年近五十歲的老大夫,他的手,正放在洛月的胳膊腕處,細細的為她診治著好的身體。
“夫人一直口吐鮮血,這是夫人的胸口受到了重擊,隻需吃上一些時日的藥,好好的散散心,不日便可以完全的康複。”一會兒的功夫,大夫就寫好了藥方。
洛月向他表示了感謝,木鈴兒吩咐下人為洛月去煎藥去了。
“妹妹,今日天氣不錯,不妨由姐姐陪著妹妹去散個心吧。”木鈴兒伸手拉著洛月的手,好像洛月就是她最親近的姐妹一般。
“好,水兒謝姐姐的陪伴。”洛月不能說什麽的,人家都示好了,她還能拂了人家的美意不成。
兩個人的身後,跟了幾行的下人,然後去花園中散步去了。
洛月還是第一次在太子府中來回的觀看,這太子府,十分的漂亮,比得皇宮裏麵的雅致,也錯不了幾分,三三兩兩的花兒,在微風中靜靜的盛開。
“妹妹,咱這太子府裏比得你的若水樓裏麵,可勝上幾分?”木鈴兒的眼睛,再一次的看向了洛月。
洛月己經察覺出來了木鈴兒在有意的來挖苦自己,可是,而對著她臉上的笑意,洛月能說些什麽呢?若是自己現在變了臉,怕是府中的人會以為自己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
“若水樓裏的女人,風情萬種,我看這太子府中,也隻有這花兒風情萬種了。”洛月的一句笑話,又給木鈴兒罵了回去,你說我是若水樓裏的俗物,那我便罵你是太子府中的爛草,對於你的好意,我也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