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弟爭兄鬥
正當所有的人都迷茫的時候,楚離歌竟然領著一個禦醫出現在了太子府,而且,直奔洛月的房間。
這個禦醫,十分的年輕,也不過是二十幾歲的樣子,他先是圍著洛月的屋子裏轉了一圈兒,然後,直接的走到了洛月的床前。
“請妾夫人伸手,讓小的為夫人診脈。”這個禦醫,雖然年輕,但是,經驗卻是十分的老道,看來,他也聞出了屋子裏的麝香之味了。
洛月的臉上,隱隱的出現了一種擔憂。但是,她還是順從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後,放到了床沿之前。
禦醫的手,搭到了洛月的手脖子之上,來回的跳躍著,這樣的診脈方法,洛月還從來沒有見過,看來,這個禦醫就是傳說中的妙手書生了。
“敢問妾夫人是什麽時候嫁到太子府的?”不多時,妙手書生就開始問話了,而且,問話的時候,直視著洛月的雙眼。
“妾夫人入府己經有一個月了。嗯,是的,若是我記得不錯,是上月的初八,今天,也正好是初八。”木鈴兒搶先的回答了妙手書生的問題。
妙手書生將洛月的手放回,然後,站了起來,對著楚離歌說道。
“太子爺,妾夫人己經有喜四十五天了。”他的這話一出,如同一顆重磅的炸彈一樣,將整個屋子裏的人全部的炸蒙了。
洛月的臉,也是一陣的慘白,看來,她猜想的事情是事實了,她肚子裏的孩子,竟然是七五爺楚離殤的,這不是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嗎?
“你確定嗎?”楚離歌好像不相信一樣,直視著洛月的眼睛,當然,也看了一眼妙手書生。
“太子爺,我行醫了數十年了,什麽樣的病在我的手裏,也沒有治不好的,按妾夫人的脈象,己經是四十五天了,多一天不多,少一天不少,若是有錯的話,我妙手書生奉上我的人頭。”為妙手書生,竟然把這事做絕了,他讓洛月沒有一點兒的退路。“而且,妾夫人的屋子裏,有麝香,若是想懷孕的話,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在她入府前,就己經暗結珠胎了。”
楚離歌的臉上,泛起了一陣的陰雲,然後,又開起變成了黑色的,他的這個綠帽子,也帶的太大了吧。自己的小妾懷孕了,孩子不是自己的。
“太子爺,也許有誤會。”喬夢如看了一眼洛月,洛月的臉上,己經沒有了慌亂,橫豎都是一死,縱然是自己懷了他的孩子,他也不見得會善待自己,而且,她所需要的,也絕不是善待。
“滾。全部的給我滾出去。”楚離歌就像是一頭發了狂的野獸一樣,將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部的打翻在了地上,然後,狠狠的推著喬夢如,好像要把她推倒一樣。
洛月沒有動身,她靜靜的看著楚離歌發瘋,他在自己的麵前發瘋,己經不是第一次了。
屋子裏的人,全部的退了下去,室內,隻剩下洛月與楚離歌了,此時,洛月竟然不怕了,她在昨晚的時候,己經死過了一回了,這會兒,再害怕還有用嗎?就如同她說的話,橫豎都是一死,死在誰的手裏,那都是一樣的。
“你欺騙了我?”楚離歌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洛月的臉,這一張臉上,沒有一點兒的瑕疵,如同是人間的仙子一樣,可是,她卻有著怎麽樣的一顆心呢?
洛月沒有回答,她也沒有躲開自己的身子,楚離歌的大手,狠狠的卡在了她的喉頭處,她無法呼吸,一個勁兒的掙紮著,窒息的感覺,好像隨時就在身邊。
“你到底是誰的人?你來了太子府,到底是為了什麽啊?”楚離歌的臉上,沒有了悲傷,也許,從洛月的嘴裏,他能探聽一些什麽的。
洛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為,他的大手如同鋼鉗一樣,緊致的讓她無法呼吸。
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下來了,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她想要生存,可是,她發現生存怎麽就這麽的難呢?
雙手,緊緊的攀上了楚離歌的大手,纖長的指甲,也紮進了他的肉裏麵。
她的雙眼,泛著一種可怕的紅色,眼前,也是冰冷的一片。
楚離歌看到她實在是呼吸不出來了,這才重生的一鬆手,將她的腦門重重的磕到了床沿上,然後,他的大手,狠狠的捏著洛月的青蔥玉指,那有力的大手,將洛月的手指捏得生疼,如同下一秒就會殘斷了一般。
“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我不是任何人的人。我隻是一個玩物,送到了太子府裏麵的,認識你,也是一個錯誤,可是,你終究是放不下我的過去,你終究是無法真心待我的。”洛月終於能呼吸了,她將自己眸中的眼淚,生生的咽了回去。咽到了她的眼眶中。
楚離歌的眼神裏,有著一種冷漠,他看向洛月的眼神,有一種想要洛月死的衝動。
“這輩子,想要我真心對你,做夢。”直接的將洛月從床上拖到了地上,洛月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冰冷的石板之上,四肢沒有了一點兒的力氣,昨晚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她的眼前,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不是一個男人,也就是一個魔頭。
楚離歌的腳,狠狠的踩在了洛月的手上。
“你就是用這雙手,彈出了完美的曲子,今日,我便要毀了它……”腳擰著踩洛月的纖纖手指,洛月疼的大叫了起來,她越叫,楚離歌就踩的越興奮,一直到她的指縫裏滲出了鮮紅的血跡,他才收腳。
蹲下他那高大的身子,他抬起了洛月那滿是眼淚的小臉,猊狠的捏向了她的下巴。
“從今日開始,我不會再正眼看你一眼,縱然你有著國色天香的容貌。”楚離歌的狠意,就出現在他的臉上。
“隨你。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己,我不在乎。”洛月的眼裏,也透著一種剛強,她錯了,本來以為,接近任何一個皇子,她都有複仇的希望,可是,從入了太子府看來,她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她給自己下了一個套,而且,她鑽進了自己下的套裏麵。
“也是,不過就是一個男人而己。我不要你,你可以去找肚子裏孽種的父親。不過,看你有沒有這樣的命了?”楚離歌的眼睛裏,依然是狠意,十分的冰冷,冰冷的俊臉之上,洋溢著一種施虐後的興奮。
洛月無力再去掙紮,她的手,己經完全的腫脹了起來,而且,一滴一滴的滴著可怕的血跡,直接地板染紅,血與地板溶為一體。她的眼淚,己經流幹了。
“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我扔到蛇居裏去。”楚離歌冷冷的看了一眼洛月。蛇居裏的那裏畜生,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的,因為,那些畜生,都是嗜血而狂的東西。“背叛我的女人,沒有一個好下場,你也是?”
狠狠的扔下了這句話,楚離歌大步的走出了洛月的房間,還發出了一陣攝人心魄的笑聲。
洛月被下人們扔在蛇屋裏,這是一間充滿了腥味的屋子,洛月進屋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子令她嘔吐的腥味。她的身上,還沾了太多的鮮血,這些,都是蛇類所喜歡的東西。
洛月將身子一寸一寸的蜷到了牆角,那些蛇,可是無孔不入的東西,它們成群結隊的向著洛月進發,好像要將洛月在瞬間給吃掉一樣。
人就是這樣,越是害怕,就越會退縮,越是退縮,就越會成為敵人的口中之餐。
一條小蛇,己經緊緊的繞上了洛月的手指,貪婪的吮吸著洛月手指上的血跡。洛月再也不敢看了,她閉著雙眼,怎麽也不敢動她那隻己經腫脹的手,那手,己經完全沒有了知覺,她也不知道,蛇不會不在不開心的時候,照著她的手指就那麽的咬上一口。
吐著芯子的蛇,越來越多的往洛月的身上進發,它們己經聞到了洛月身上的血膽,它們是嗜血而狂的東西。
“不要啊?不要啊?”任憑洛月怎麽叫喊,卻依然無處可躲,手上的疼痛,一寸一寸的傳到了她的心裏,所有的恐懼,全部的湧上了她的心頭。
她己經沒有了退路,在牆角處,她摸到了一個硬物,直接的拿了起來,砸向了那群蛇,可是,等她看清那硬物是什麽東西的時候,她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