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護你周全
七王他楚離殤,此時,也是一臉緊張的掃視了一下坐在下首的幾位將軍。他的眸中,也有著無限的緊張。
楚帝一病,那麽,緊張的人不隻有他一個。幾個將軍的臉色,也如同是楚離殤的一般,看起來不怎麽的好看。
“各位,暴風雨怕是要來了。”楚離殤的開場白,十分的不自然,說實話的,他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將才,來到軍中也不過是一年多的時間,就收服了大部分的軍官,特別是禁軍這一方麵,可謂是沒有一個人不信服他的。
他做事光明磊落,對下屬的態度又極好,而且,對楚國的政治相當的敏感,比起楚離歌,他的心中,更是多了幾分的不忍,有些時候,軍中的將士們犯了錯誤,他能減輕處罰就減輕處罰,對於屢叫不改的那一號人,才用上了極刑,這也是這一年多來,他深得軍心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七爺就放心吧,現在禁軍的軍權,在我們的手中,隻要七爺一聲的令下,整個楚宮中,想飛進飛出一隻螞蟻都難。”這個說話的人,是禁軍的統領,他是深得楚離殤恩惠的一個將軍,所以,無論在什麽時候,他都願意為楚離殤賣命的。
“是,禁軍是在我們的手中,可是,太子的水平,咱們也不容小覷的,都知道的,在邊關,可是有他的人的,那個將軍呼延選,可是他的心腹。”楚離殤也忌諱著楚離歌的勢力的,這個帝位,不怎麽好奪啊。
想來,自從他回到朝中以後,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沒有爭帝之心的王爺了,早年前,他幾乎死在了楚後的手中,隻因為他的母親,是一個平凡的宮女,在他出生後,才被封了一個才人的稱號,直接到他長大,送去學藝後,他的母親,才又升了一級,可是,他的母親,隻是一個宮女的命,雖然位份升高了,卻在他封王的這一年,病故了,掐指一算,過幾天,便是他母親的周年了,也許,他是該為自己的母親爭點兒什麽了,也不能任由她的孤墳,葬在帝陵的附近吧。
“七爺可是忘了一句話嗎?遠水還救不了近火呢?到時候,您坐上了大位,任憑他們再鬧,也不過是叛軍做亂而己,怎麽也上不了大台麵的,我們可以以平叛之名,將呼延選除去。”這個禁軍的統領,做了一個殺的手勢。楚離歌看的是清清楚楚的。
“若是能留呼延選一命,還是真的不錯的,他是一個良才啊,楚國的安寧,也得益於他多年占守邊關,為楚國出力啊,本王一向愛才的。”楚離殤輕輕的說著,他的眼神,望向了大廳的外麵。
以前的時候,他隻是憑著自己的一股子意義,想要得到這個帝位,所以,才費心的培育了洛月多年,沒有想到,所有的接觸,全部的化成了一腔的深情,自從那一晚,與洛月有了肌膚之親後,他便後悔了,不舍得洛月送給楚離歌了,可是,他己無力的改變大局了。
有人說,男人想要成功,就得心狠手辣,在這一點兒上,他比不得楚離歌,楚離歌在把洛月送到洗衣所的時候,洛月那一隻腫脹著的手,讓他的心狠狠的抽痛了起來,所以,他放下了王爺的身段,在洛月熟睡後,悄悄的為她擦上了藥膏。
“七爺可是怕看到兩軍對峙嗎?還是怕末將鬥不過那個呼延選?”這個禁軍統領,一下子站了出來,表明了他為了楚離殤視死如歸的決心。
楚離殤搖了一下頭,“不是這個意思,我知你的功夫高強,可是,在太子的手中,還有著我一張底牌,我怕,到時候,他會對她不利。”
楚離殤的心中,也有顧及的,他開始擔心洛月了,他後悔將洛月圈入這麽一場戰爭啊,到最後,可能,他己經無力的保護洛月了,這一場爭鬥,完全的在此時拉開了帷幕。
每一個人,在聽說楚帝病了後,都在加緊時間運作,四子奪媂,在此時,真正的開始了。
深夜,在冷宮中,一個蒙麵的女人,飛身而入,在沒有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來到了孫氏的房中,然後,點上了孫氏的睡穴,直接的用一個黑色的麻袋,將孫氏裝到了裏麵,這其間,竟然沒有任何人發覺。
一路之上,她身輕如燕,如入無人之境,盡管身上背負著一個大大的行囊,依然不影響她的行動。
布袋內的孫氏,在這一陣的顛動中,醒了過來,她一個勁兒的在布袋內動著自己的身體,蒙麵女人背負著她的時候,明顯的有一種壓力,雖然她有著不錯的輕功,但是,不代表她的身體,就可以承受這樣的壓力。
“我是婉兒,你不要掙紮,也不要叫,我是救你的,不,確切的說,是你的兒子和兒媳婦要救,我知道你沒有瘋,我說的話,你都可以聽清的,如果,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不光是你我的性命不保,有可能,你兒子的太子之位,也要保不得了。”婉妃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但是,足可以讓孫氏聽得十分的清楚。
孫氏聽到了這裏,就放棄了掙紮,在布袋內,她的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二十年了,二十年在冷宮的酸楚,她的心裏,如同是吃了黃蓮一樣,為了裝瘋,為了活命,她連最肮髒的東西都吃過,看來,以後她就會有好日子過了。
洛月的身影,就等在那條小河的旁邊,今天晚上的她,特意的穿了一件不怎麽鮮豔的衣服,這樣,就可以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了,聽到了動靜後,她小心的貓下了自己的腰,窩藏了起來,如果讓人發現她偷孫氏出宮的那話,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護不了她的周全了。
婉妃的身體,落在了小河邊後,她四處警惕的看了一眼後,這才安心的長出了一口氣,人到了這裏,就代表著事情己經完成了一半了。
三聲鳥叫後,洛月回複了她一聲貓叫,然後,從花叢中鑽了出來,十分的隱蔽,她的手裏,拿著縫好的豬膘。
“婉妃娘娘果然守信,謝過了。”洛月淡淡的一拱手,然後,打開了那個大大的豬膘,這個時候,婉妃也放下了自己手裏的布袋,將孫氏給放了出來。
呼吸了新鮮空氣的孫氏,站起身子的時候,眼神中有著一種的輕鬆,她感激的看了一眼婉妃,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婉妃給打斷了。
“不必謝我,要謝就謝謝她吧。”知道孫氏是要說感激的話。婉妃直接的製止。
孫氏的眼中,有著一種的感激,她看了一眼洛月。眼淚終於在這個時候落了下來。
“謝謝你,孩子。”天上的月光,照在孫氏那張略微溫和的臉上,她的臉上,有著太多的蒼桑,若非是一般人,絕想不到這麽多年,她是怎麽過來的。
“這裏不是可以久留之地,還委屈了娘娘了,請吧。”洛月也沒有時間再和她蘑菇下去了,直接的撐開了她手中的豬膘袋子,示意孫氏鑽進去。
“這……”孫氏看了看這個豬膘,她不理解洛月這是何意。
洛月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先鑽進去。“你就放心吧,楚離歌己經在外麵安排好了人接應你,你直接鑽進去就好了,別的不用多管,此事不能耽誤的,若是誤了的話,咱們誰都沒有命。”再多的話,洛月也不願意解釋了。
孫氏再給了洛月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直接的鑽進了豬膘中,洛月紮好了豬膘的口袋後,在婉妃的幫助下,把豬膘推進了河中。這個時候,婉妃撕了手中的黑色布袋,扔進了河裏的豬膘上,蓋到了那個泛著白色的豬膘上,這樣,是一個萬全之策,在黑夜中,不會有人看清楚這偷天換日的行為的。
看著豬膘順流而下,婉妃與洛月,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娘娘怎麽總是以黑紗示人,難不成娘娘長的有一副不怎麽樣的麵容嗎?”洛月在看著豬膘飄遠後。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對婉妃的挑釁。
“容顏不過是過眼雲煙,每一個女人,都會老的。”婉妃沒有回答洛月的話,隻是轉過了自己的身體,向著她的宮中的方向走去。末了,再輕輕的補充了一句話。“希望你不要忘了咱們的約定。”婉妃輕話後過後,冷冷的月光中,也有著一絲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