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甕中之鱉
她匍匐著自己的身體,趴到了洛月的腳邊,死死的抱住了洛月的雙腿,眼中的清淚,也隨之落了下來。
“側妃娘娘,求你放過我,饒我一條命,好嗎?我給你磕頭了。”這個時候的木鈴兒,再也顧不得什麽尊嚴了,在蛇屋呆了幾個晚上,她己經被這些惡心人的小蛇嚇破了自己的膽子,她絕不可以再在這裏呆下去了,要不然,她真的會沒有命的。
洛月狠狠的將自己的腿從木鈴兒的懷中抽了出來,然後,抬起了自己的臉,她冷笑了幾聲,她絕色的小臉,也變得格外的猙獰了起來。
“我放過你?怕是我今天放了你,明天,我就會死在這太子府裏麵。”洛月所說的話,不是沒有根據的。想來,木鈴兒是楚後的人,若是木鈴兒得到了自由,那麽,她一定想辦法和楚後聯係上的,到時候,楚離歌所做的事情,每一件都會暴露在楚後的眼前,到時候,怕是楚離歌便再也沒有了活命,那麽,洛月呢?木鈴兒會放過她嗎?答案是否定的。不會,絕不會。
木鈴兒的臉陰了下去,她隻是想活著,可是,活著為什麽就這麽的難呢?
“這一次,我真的收手了,隻要能讓我從這間屋子裏放出去,哪怕,讓我在這所大宅裏終老此生,我也願意了,求你了,好嗎?”木鈴兒投降了,她沒有想到,洛月會有這麽長遠的考慮,好像,她心裏想的什麽事情,都完全的暴露在了洛月的眼前一樣。
洛月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這才站起了自己的身體,直視上了木鈴兒的眼睛,再一次的抬起了她的小臉,認真的端詳了起來,木鈴兒的臉上,己經沒有了一點兒的血色,十分的嚇人。
“你說的是真的吧?”再一次的發問,木鈴兒狠狠的點了點自己的頭,她的眼睛,斜著看向了遠處的蛇堆,流露出來的,全部都是害怕。“不過,太子府裏麵現在是我當家的,也就是說,太子府裏,不養無用的人。”洛月擺明了自己的態度,要木鈴兒為太子府付出的。
“你的意思是?想要我為你所用?”木鈴兒再一次的發問,她從來就不是一個笨人,洛月的話裏是什麽意思,她可是聽的一清二楚的,看來,洛月真的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不是為我所用,是為太子所用,怎麽,你不樂意嗎?”洛月看出了她眼神中的猶豫,如果利用好了木鈴兒這步棋,那麽,楚離歌的行動,一定會達到事半功倍的。
“我樂意被他利用,可是,你也不過是他利用的棋子罷了。這天下間的女人,隻要接觸了楚離歌,都會愛上的,你也不例外,我們都是一群笨蛋,心甘情願的被他利用。”木鈴兒失了控的叫了出來,她情願被楚離歌利用,就算是楚離歌要了她的命,她也會拱手送上的,因為,她太愛楚離歌了,愛到她不舍得他在別的女人的床上快樂。
洛月站起了自己的身體,認真的看向了這個被所謂的愛情折磨的沒有了神誌的女人。
“你以為,天下間的女人,都如同你一樣嗎?我與他,不過是交易而己,還好,以後的你,不過是太子府裏的一個無用之人,有些事情,你看透可以不用說透,本妃不怎麽喜歡過於聰明的女人,特別是對本妃不利的女人。太過於聰明,就是自尋死路。”洛月揮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直接的出了蛇屋的大門,這個蛇屋裏麵,泛著的蛇腥味,真的不怎麽好聞的。
木鈴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她用自己殘餘的一點兒利用價值,換來了她不必在這裏再受罪了,她怎麽就沒有這個洛月堅強呢?
“來人,將妾夫人送回她的院子,安排幾個人,好好的看著她。不許她和外界有任何的聯係。”洛月出了蛇屋的門後,遠遠的向下人吩咐著,她的聲音,抖然的提高了八度,她在利用自己的權利,將木鈴兒軟禁了起來。
楚國的朝堂上。今天發生了一件大事情,因為楚帝的生病,所以,近幾天以來的事情,一直由太子楚離歌暫代處理,可是,今天,在朝堂上,所有的人眼睛,全部的集中在了楚離歌的身上,因為,七王爺楚離殤,竟然和太子爺楚離歌對峙了起來。
其實,楚帝的一病,自然的讓朝堂中的那些個大人們的心裏不怎麽舒服了,他們的眼睛,都是相當的明亮的,看著哪一個人有勢力,就緊緊的依附上去,也好為自己的以後,選擇一個不錯的出路。
按理說,楚離歌與楚離殤,各有各的優勢,哪一個看起來,都有可以擔任楚國的大權,先說這個楚離歌,他可以楚帝的嫡親兒子,文治武功,那都是相當的不錯的,而且,在眾大人們的口中,也有不錯的口碑。再說七王爺楚離殤,他的才華,更是不用提了,而且,在他的手中,有著禁軍的權利,也深得楚帝的喜歡,特別是最近幾天,楚帝對七王爺楚離殤的關注,有時候,會給眾大臣一些的錯覺,也許,楚國的天下,將要換太子也說不定。
所以,眾人全部的都在猶豫之間,不知道將自己手裏的小旗,放到哪一個的手中。
此時的楚離歌,他坐在原本是楚帝才能坐的椅子上,俯視著下麵的大臣,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一股子的威嚴,帝王之氣在他的臉上,顯現的十分的強烈。
“太子殿下,對於您處理的這件事情,皇弟十分的不滿意。還請太子殿下重新決議。”楚離殤提完這件事情後,就站到了大堂的另外一側,等待著楚離歌的決議。
楚離殤就算是不說明是什麽事情,各位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明確的,原因還是因為前幾天楚河所發生的水災,導致了三四個地方的百姓流離失所,有家卻不能歸,死傷更是無數,楚離殤上了本,要求楚離歌下令,打開國蒼,放糧求災,可是,楚離歌卻遲遲沒有任何的行動,隻是吩咐了手下的大臣們,想辦法調集各地的餘糧,為百姓們排憂,這餘糧本來就委難收集,再加上路程遙遠,在楚離殤看來,有點兒遠水救不了近火,所以,今天在朝堂上,他再一次的提出了開倉放糧之說。
楚離歌看了看楚離殤的表情,他的心中,自然有著自己的一杆稱,很多的國家大事,說輕了,現在來說,也就是一句話的原因,可是,他深深的記得他父皇的那一句話,做什麽事情的時候,都需要前思後想的,他現在也不過是暫時代為處理國家大事,還不是真正的皇上,打開國倉,必須要楚帝親自來下令才行,如果自己越矩下令開倉的話,一定會讓楚後不滿的,到時候,會給他羅織上一個罪名的,就算是他不怕什麽樣的罪名,開倉放糧的話,那麽,一旦別的國家得知了楚國的災情,知道沒有了糧食,到時候,一定會舉兵進犯的,楚國到那個時候,內有憂患,外有侵兵,根本無力抵抗的。
“七弟,這國倉,本太子也沒有權利打開的。”楚離歌隻是說了這麽一句話,但是,作為下麵的大人,他們哪一個的心裏,不清楚兩個人在想些什麽呢?外麵的災情,因為楚離歌處理的及時,己經得到了控製,現在再提放糧的事情,己經晚了,楚離殤的心中,想些什麽,他們的心裏是相當的清楚。
楚國怕是要麵對一場血腥而殘忍的逼宮之事了。這些大人們,向來依附的便是成王敗寇。所以,今天,他們倒是想要看一看,這一場拚搏,到底誰會勝出。
“太子殿下,作為一個楚國的太子爺來說,你有權利也有義務為百姓們考慮的。還請您以百姓的生命為重,這樣,也會得到民心的。”楚離殤是步步緊逼,根本不給楚離歌喘口氣的機會。
楚離歌一看這樣的陣勢,心裏就明白了幾分,看來,今天的楚離殤,是不想讓自己下台了,他沒有想到,第一個和他站出來爭帝位的,竟然是這個平時最低調的楚離殤。
他的臉上,含著笑容,一步一步的下了高台,看向了楚離殤的臉,這一張臉上,有著如他幾年前一樣的失意與輕狂。他的身上,穿著明黃色的太子服,走到楚離殤的麵前的時候,身上的明黃,明顯的與楚離殤的衣服有了反差,兩個完全不同顏色的衣服站到了一起,就好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級別的人站到了一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