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0章:我被懷疑了(2)
我離開了紅星路侯八一所在的派出所,臨走,那老侯也沒有對我說那瓶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麽玩意?我呢,我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畢竟警察的事情他不告訴你一定就是屬於秘密!
這個時候是紅燈初上的時候了。
往常這個時候我要是因為什麽事情不回家,老婆王紅的電話早就急吼吼的打來了,但是今兒個真是……奇怪的很啊!王紅遽然沒有打電話!那麽,我怎麽辦呢?回家嗎?
家裏的女人是歐陽美麗!不是我的老婆王紅!
我猶豫著,思考著。一個激靈,我想:解鈴還須係鈴人啊,哥們兒現在出現的所有複雜問題,問題產生的根本原因,難道不就是因為惠真和尚?
特麽的老子這就找那個惠真和尚去。目標:西來寺。
喔,就先描述一下西來寺的位置吧。
西來寺廟就在苦竹村的西邊。苦竹村有一塊地是江南市的公墓……
公墓離西來寺很近,不到一百米的樣子。
從西來寺去公墓有一條小路。那小路幽深曲折。小路的中間有一個空地……
空地上有一株很大的桃樹。
小路的兩邊是小樹林,天啊,這怎麽有點像是我夢裏出現的地方啊?
開著車,我很快的就到了西來寺廟。
我把車停在山門邊。下車。
這時候天下雨了,是零星小雨……
我向廟裏走去,忽然注意到這個西來寺遽然沒什麽亮光,我有點狐疑,心道:難道停電了嗎?這廟裏晚上不住人嗎?
惠真和尚可是常住在裏麵的啊。他是住持。
我陡然的有了一絲寒意,心裏怪怪的。但是總體上來說我並不是有怕的那個意思,要是怕什麽的哥們兒就不來了。
我直接的就走到那個方丈室,就是上午我和惠真和尚喝茶的地方。我想這麽早的和尚不會睡吧。
“和尚,和尚……”我大叫起來。
沒有人,門關的好好的。我心想好你個和尚啊,這是去哪了呢?難不成換上便服去什麽地方瀟灑了嗎?
我叫了半天也沒有人,就開始在寺廟裏到處轉。
大雄寶殿後麵有一個很大的放生池,裏麵有很多的魚,喔,都是香客放生的魚,我曾經在那放生池裏看見很多的金色的大鯉呢。最大的一條至少十斤。
放生池的一個小角落裏有一個矮房子,就是茅廁。
我尋思這惠真會不會在裏麵拉屎啊,就又大叫了一嗓子:和尚!
還是沒人答應。
我想這和尚大概真的出去玩了,或者,他真的在市裏有家室?甚至:真的有一個暖床 的大美女?坊間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如是,這是一個花和尚啊,姥姥的!老子要查他!繼續查!使勁查!徹查!……
……
找不到惠真和尚,我隻好重新上車,啟動車回家。
終於……我站在了自家的門前了。
特麽的我這是進去呢還是……進去呢?
是啊,這是一個問題。眾所周知的原因,裏麵的女人是我的老婆嗎?!瞧我心裏這個糾結!
我用鑰匙打開了門。硬著頭皮進去了……
女人——
那個歐陽美麗正在我家的臥室的床上看電視呢!她穿的那麽少!
女人見我進來還打招呼:“喂,喝了不少馬尿了吧?”
咦?我心裏想,女人這回算是眼睛裏有了我。剛才呢?
我說我沒喝酒啊,今晚加班的。我撒謊了。
“喔,那我也沒做飯啊。”女人笑道。
“那你吃什麽啦?”我疑惑地問。我尋思一個鬼是不吃飯的吧?!
“我啊,我喝了一碗紅糖水。我的那個來啦,肚子疼。”
“什麽來了啊?”我問。
“你裝糊塗,不懂嗎?”女人嗔怪道:“喔,你自己去煮麵吧,我累了呢。”
我心說是那個啊!我明白了。
我想我老婆王紅來大姨媽的時候也從沒說過她肚子疼啊。
……
吃完麵,我去了一下衛生間,刻意地照了一下鏡子。哎,我為什麽照鏡子呢,因為我要看自己,研究自己……
我想一個人要是真的撞見了鬼,那麽他的眼眉間應該有反應的,比如有一股黑氣什麽的在湧動……對吧?
我想看出自己的“端倪”來。
還好,沒有。沒有黑氣。
我暗暗慶幸,就開始洗澡了,洗完澡,我是不是要 到床上去 睡覺呢?
這當然是問題!大問題!!!
今夜啊……
歐陽美麗在床上看電視呢,她的身上蓋著被子。我家的!
女人在看一種很垃圾的肥皂劇,如此我不得不想我的老婆王紅……她也是這樣嗎?
不是的。
王紅經常在夜裏看書,查資料什麽的。
她在一家外資企業做事,工作壓力大,即便在家裏,她哪裏有心事看什麽電視。相反我倒是蠻喜歡看電視的。
我喜歡看抗日神劇,比如手撕鬼子那種。往往我在看電視的時候,王紅就會不屑地對我哼一聲。以示輕蔑。
現在是不是輪到我哼一聲了?
想著,我猶豫著向床走去……我自己家的床!
毋庸說,這一夜哥們兒是烙了一夜的餅。
說起來這也是對自己的一個考驗啊。是不是?但是這種考驗實在是太荒唐。試想,要是歐陽美麗的“大姨媽”沒有來,在這個漫長的夜裏我一個龍精虎猛的大男人會不會做點什麽呢?天知道!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我就想了很多事情。終於,我腦子裏有了一個自以為十分聰明的分析。
我的分析是:一個失蹤了的大美女,她失蹤到我家來了,這是基本的事實。並且,女人是以我老婆王紅的思維方式存在著的,但是一個問題來了,如果她去她的單位上班,她單位的人見到她不是王紅的樣子會不會生疑呢?
如果不生疑,那麽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我自以為看到的那個歐陽美麗實際上還是我的老婆王紅本人,是我自己出現幻覺了,正所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自己出現問題了。
……
第二天,和“歐陽美麗”分頭上班後我就想給王紅的一個很要好的朋友打電話,畢竟她們在一個單位的。她們兩個熟悉啊。
那女人是她們單位的財務總監,姓方。我叫她方大姐。
我記得自己有她電話號碼的,因為有一次方大姐因為自己老公的事情找我幫忙的,她老公有一次賭博被派出所抓了,還被關了幾天,是我給他老公送了煙進去,當時還和侯八一打了招呼,關照了一下,提前了幾天放出來的。
方大姐後來還請我吃飯,我沒去。
她是王紅的閨蜜嘛,一個老閨蜜,五十多了。她們應該是每天都在一起的,上班的辦公室據說也在一個辦公室,想到這裏我在自己的手機裏找到了方大姐的電話,打了過去:“大姐啊,你們辦公室的小王在吧?”
小王就是王紅。我和別人稱呼自己的老婆王紅就是小王。
“她在啊,咦,你怎麽不直接打電話她呢?有什麽事情啊?”方大姐奇怪地問我。
我說什麽呢?
如此看來王紅的樣子,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她們單位的人居然沒有什麽怪異的反應,居然很正常!這就奇怪了。這也就是說在我的眼睛裏的歐陽美麗,實際上就是王紅本人,或者說王紅在別人的眼睛裏還是王紅,不是歐陽美麗!
我心裏這個驚歎啊,我想遊戲——
這遊戲的設計者想的很完善啊,無懈可擊,一點漏洞也沒有。
這遊戲不是針對全部的人隻特麽的針對我一人!
這個遊戲的目的是什麽呢?是讓我劉心雄瘋狂嗎?!
而我一旦瘋狂,這個遊戲的目的就達到了嗎?
我猜測這遊戲的設計者就是惠真和尚,一定是他,這個禿驢啊,因為我查他是真是假,他就故意的要報複我,一定是這樣的。
我決定再次去找他了,他昨天夜裏不在。那麽我再去,白天他總應該在的吧?哥兒們得當麵問他:“你一個和尚,夜裏去哪裏玩了?你玩什麽呢?嗬嗬,說來聽聽。”
老子開車去西來寺,一路無話。很快我就到了。
我下車,大步流星的直接的就到方丈室……
我嘴巴裏“和尚、和尚”的大叫來著!
一個小沙彌一樣的和尚笑吟地出來了,我說;“你是……”
“你是劉科吧?”小沙彌對我很客氣地道句。
“你是……”
“我是惠真法師的徒弟。”
我說:“你師父呢?”
“他啊,他說他乘白鶴去了。”
“什麽?!”我愣住了。我笑著說:“你師父他嗝屁了嗎?喔,圓寂。”
“沒有啊,他沒有圓寂,他就是說他乘白鶴去了。”小沙彌道。
我冷笑著說:“這就是說他去了天上?!”
“我師父說了,劉科你今天一定會來的,他有一份信要給你,還有一個東西要給你,說給你留一個紀念。”
我說:“什麽啊,什麽啊?”
“你來,我拿給你。”小沙彌回身了去方丈室,一會兒功夫他手裏就拿著一個玩意出來了,我一看要暈了,居然是那個小黑臉——唐朝的小黑孩。
還有一份信,是用毛筆正楷字寫的——
親愛的劉科你好啊,別來無恙。我知道你要來的,來找我,所以我就和我的弟子釋場均說了(釋場均是他的法號):告訴他,我乘白鶴去了。嘻嘻,我真的乘白鶴去了嗎?你懂的,這不過是一個說法而已,也就是借口。人類有無數的借口,我和尚用一個又何妨?劉科,事情是這麽一回事。昨天你夜裏來寺裏,訪我。而我就漂浮在你的周圍,空氣之中,我們之間隔著一個無形的網。……
那個網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威力無比。用你們俗人的說法就是現實和幻想之間的那個網。
我看著你在到處走,找我,嘴裏喊著和尚和尚的,你很沒禮貌啊。你就不能叫我一聲大師?
於是我說“我在啊我在啊”,但你聽不見我的聲音,可我還是答應了無數次。“我在啊我在啊”……
其實我心裏明白,我不在了,消失了。
我到了異世界。本來,你要是早些告訴我那個“縮地術”,我還可能會回來,可是你沒有!為什麽呢?人類的內心何其狹隘!
現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在異世界裏了。
這裏漂浮著很多和我一樣的人,不過,他們已經是幹屍了,而我也將成為一具幹屍
……
特麽的這信還能看得下去嗎?我要瘋了我。
我撕掉了信,手一揚,那信紙的碎片就在空中飛舞起來。
……
且說宋錦貓看到這裏,心裏自然也是十分的突兀,心道:這劉心雄寫的什麽啊?這人是神經病嗎?現在,宋錦貓真有點看不下去了!但是,他又必須要看的,看下去……
這是為何呢?市公安局都請劉心雄去特種調查組當組長,那麽這裏麵一定有緣由的……(同時這裏也請讀者耐性看下去,後麵定然會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