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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9章:胡須案(4)

  小錢笑著對李淮安道:“李村,走吧,瞧我們劉科對你多好啊。請我們吃肯德基呢。”


  我笑笑……餘光忽然注意到女會計三毛正崇拜地看我。目光那個迷離啊!靠!我有點害怕了。


  我尋思老子被一個四十多的女會計崇拜真不是什麽好事。


  我們到了村委之後我就把自己關在了辦公室裏,我對跟著我的三毛說:“三毛啊,你出去一下,我有點事。”


  “上廁所嗎?嘻嘻。”三毛道。她以為我要上廁所呢。


  我說:“我休息一下啊,太累,我眯一會兒。”


  我知道辦公室裏有一個長沙發。


  “劉科,那你就眯一會兒啊,等一會兒我們吃飯。啊。”


  我說“哪裏吃飯啊?”


  “我家啊。”三毛笑道:“我老公今天不在家呢。”


  我想說去年買個表啊!

  終於,我笑笑說“好的,好的,你家吃啥我吃啥,對了,不要太花費,炒一個西紅柿雞蛋就可以了。”


  這時候是上午十一點,我說“十一點半叫我啊!”


  我知道此刻一定有人猜到我要幹嘛了,是的,我要使用我的那個傳奇的縮地術了,老子為了一個孩子的前途不得不如此,我得去紹興,親自和那個女鬼張小花說道說道。


  我閉上眼睛,心裏想著那個目的地——紹興。不一會兒,如你所知,眾所周知,我就站在了公墓那裏。


  在公墓進口的一個小店裏我買了紙錢……


  確實,李淮安沒有對我說謊,是有一個女人叫張小花,她的相片就在墓碑上。


  她微笑著看我。我們都在沉默。


  我也看她,我看她那長相,特麽的確實是美豔啊。


  我說“女孩啊,什麽事什麽事啊?你就不要折騰了好不好啊?趕緊的去找好人家投胎吧!開始美好新生活。”


  我點了紙錢。


  我看著紙錢在我的眼睛裏焚燒,一陣風吹來,燃燒的紙錢飛了起來了……


  那紙錢的灰燼迷蒙了我的眼睛,也迷蒙了當下這喧騰的紅塵生活。哎,為心裏歎息:我們的紅塵生活啊,真是說不清道不明。


  ……


  半小時後,我回來了,我還在苦竹村村委的辦公室裏,哥們兒全身是虛汗……累極了。


  我心裏很明白,我每一次的使用自己的神秘技藝——縮地術,我都會很難受的,身體尤其不舒服,我知道縮地術傷身體,損耗自己的元氣,但是我也沒辦法啊,我必須救人,必須讓那個女鬼張小花不要再纏著小眼睛李淮安,這小眼睛雖然看起來不咋的,但是近年來他的各項工作還是比較努力的,一個外地人在江南市打拚,當了小村官也不容易的,隻要他的本質好,為人好,沒有貪欲的執念,將來還是大有前途的。


  我正想著,那三毛來了,對我莞爾一笑,還愣了一下說:“你醒了啊,怎麽一頭的汗?”


  我苦笑了一下。


  三毛又道:“老侯也來了呢。”


  我狐疑地說“啥?老侯那狗日的怎麽來了呢?”


  我到了三毛的家,好嘛,狗日的老侯正看著笑呢,我說:“你特麽的狗鼻子真靈啊,有好吃的就來了啊。”

  “劉科,你狗日的就不想我嗎?”老侯對我笑道。


  我說:“我想你個鬼!”我心裏知道,老侯的出現一定沒好事!


  女會計三毛還真客氣,她在村裏的向陽大飯店打包了好幾個菜回家,那些菜有:燒雞公、臭鮭魚什麽的,還買了一瓶白酒,紅星二鍋頭。


  我說:“不喝不喝,中午哪能喝酒的啊?!你這是要我們犯錯誤啊。”


  老侯也道:“我們警察有禁令的,中午飲酒就是一句話。”


  “什麽話啊?”三毛奇怪的問。


  “拉出去槍斃!”老侯嚴肅地道。


  “開什麽玩笑呢!”三毛生氣道:“你們不喝就不喝。不喝我的酒也不會變成尿!”三毛有點不高興了。


  我說:“三毛同誌啊,等到山花爛漫時,我們一定和你喝!到時候我們大醉一場怎麽樣啊?”


  “什麽時候?”三毛眼睛發光,笑道。


  我說:“這樣吧,什麽時候有空,我們晚上怎麽樣,我們幾個一起,找一個安靜的優雅的好地方!”


  老侯笑道:“應該是隱秘的好地方,你們兩個去吧,去一醉方休!我忙呢。”


  三毛笑道:“老侯,你說什麽呢?”說著,女人偷看我一眼,有那麽一點害羞的樣子!


  此刻,我又想說:去年買個表啊……。


  我尋思這女人犯毛病。但是這話怎麽說呢?這苦竹村我劉心雄確實也是經常來的,每次來見到女會計三毛,我都有這個感覺,特麽的這個愛好文學的女會計就是有點奇怪的。我甚至想:她要幹嘛啊,難不成對老子有想法?她怎麽就不對老侯有想法呢?尼瑪,哥哥我是什麽人,但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難道她認準了我劉心雄這人是花心大蘿卜?


  我火了我!


  飯吃的很快,因為我想早點走人,離開這個女文藝範兒三毛的家。老侯吃的不亦樂乎的,一邊吃一邊讚歎菜好飯好。


  我忍不住說:“老侯,你就是一個飯桶啊!”


  “你哪裏知道我們警察的生活,我們什麽時候能夠定定心吃一頓好飯?!”


  我沉默了。


  我心裏明白老侯說的是實話,這些警察確實夠辛苦啊,我想我自己這些天跟著老侯搞所謂的特種調查,多累啊,真是折騰死個人,對了,一個咯噔,我想這老侯來村裏找我,一定又是什麽事什麽事!特麽的我都怕他了!

  老侯吃飽飯,用手一抹嘴巴,對我笑。


  我說:“別笑,別笑,你狗日的笑的比哭還難看,你有什麽事情就直說!”


  “這樣的,劉科啊,那個盧長老的死,我覺得還是要再核實一下的,這到底是不是一次意外?我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三毛見我們談公事,就說:“你們兩位領導聊啊,我去燒水給你們二位泡茶。”


  我說:“別,三毛同誌,我們要走了啊,謝謝啊!”


  我拉著老侯就道:“我們去那個理發店吧。”


  “理發店被封了。”

  我說:“我們找那個理發師傅老季啊!”


  “我今天上午已經去找他了。”老侯對我道。


  “他怎麽說的?”我道。


  “他還是那些話,什麽盧長老坐到理發的位置上之後就動啊動的,很不老實,他和以往不一樣的,是不是屁股上長了痔瘡啊,正好那天老季也有點內急,狀態不好,有點拉稀的感覺,但是這盧長老的胡須要刮的,人家都坐下了,他就想忍一下吧,趕緊的刮盧長老的胡須,刮完去方便,但是盧長老那天真的奇怪的很,動來動去的,所以實在是沒有想到,後來就出事故了。”


  我說:“老侯,不對啊,一般而言,這種情況下理發師會提醒客人的,說不要動,不要動,在給你刮胡須呢。”


  “是啊,我也這麽想的。”老侯道。


  我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道:“老侯啊,這個老季是一個老師傅了,多少年的理發老師傅了是吧?你知道他們這些老師傅當初練習手藝的時候是怎麽練的?”


  “怎麽練的?”


  “用剃刀刮西瓜,他們閉著眼睛刮西瓜,他們的手藝好呢,怎麽可能會把人家的脖子割斷?”


  “是啊,怎麽可能?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就是出事了啊。老季堅持說是一次意外事故,他說他和盧長老無仇無怨的,幹嘛要殺他呢?”


  “是啊,他幹嘛要殺他呢?但是老侯我有一個感覺啊。”我道。


  “什麽感覺?”


  “我今兒個去盧長老家了,我和我們辦公室的小錢一起去的,我們去拜祭他的,因為怎麽說這盧長老屬於我們街道的宗教界人士,基督教堂的堂主,我又是街道民宗科的科長,我代表街道去送了500元的慰問金。”


  “喔,說你的感覺。”老侯盯著我的眼睛,道。


  我說;”我的奇怪感覺就是:他的老婆為什麽不傷心啊?!”


  老侯愣了一下,說:“你說什麽呢,劉科,你以為這個案子又和淨慧寺的那個案子一樣啊,李道士誘惑蘇其中的老婆,之後殺害蘇其中,你怎麽老是這個思路?這老季師傅多老實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和盧長老的老婆……再說了他天天和他自己的老婆在一起的,他們的理發店是夫妻店。”


  我說:“老侯,你懂個屁你,我的意思是盧長老的老婆為什麽不傷心?為什麽?”


  “這個啊,這個是他們家的事情。這個和案子有聯係嗎?”


  我說:“這個也要查的,說不定就能查到什麽,我們科小錢說盧長老的孩子要出國,要移民什麽的,你知道移民到加國要多少錢嗎?”我忽然道。


  “多少錢?”老侯問。


  我說:“怎麽也要上千萬吧,就是拿錢給加國的政府,屬於投資……”


  “那盧長老家有錢啊。”老侯道。


  “有個屁的錢!我感覺他家很一般,住一個很舊的房子,我想盧長老的女兒什麽情況也要調查的,你說呢?”


  “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從盧長老家的情況下手去調查。”我對老候侯八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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