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4章:連環殺人案(2)
“怎麽是這個啊?這是什麽啊?”眾人議論紛紛的。
是的,那是一條僵蠶,一動不動的一隻僵蠶,尼瑪,這是火災現場看到的蠶,按理,它應該被燒得黑黑的才對啊,它遽然一點事沒有,就像一個沉默的白色的憂傷……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個喧囂的世界!
我心裏想。
我知道僵蠶也叫僵天蟲,科學上說是蠶蛾的幼蟲感染白僵菌而僵死…也就是說,這是一隻蟲的屍體。
我彎下腰,想伸手拿這個白色的僵蠶,心道,好好玩啊,這個小家夥,就在這時,劉隊長大聲地喝住了我:不要!
我愣住了。
我看著劉隊。
就見劉隊伸出自己的手,是的,他的手帶著白色的手套呢,他比老子心細啊,要知道,這玩意有沒有毒呢,天知道!
洪仁義的女婿也過來瞧了,他驚訝地說:“怎麽有這個啊,我們多年沒養這個啦。”
是的,他說的沒錯,蠶種廠早就不養蠶了,現在是園林綠化培植為主,請的兩個安徽人,也就是園藝師,實際上就是廠裏的工人。廠裏就他們兩個工人,尊敬地稱呼他們園藝師。他們負責培植新鮮美麗的綠色植物。洪仁義的女婿負責用互聯網推銷。年輕人嘛,思路活躍。玩的商業銷售據說很高級的,叫什麽OTO模式。
洪仁義活著的時候就是由他自己親自去打關係,他是苦竹村村委副書記,他和政府的一些綠化管理部門搞合作,哪裏需要添置綠化樹木什麽的,蠶種廠就會開出一部卡車來,那兩個安徽人就帶著一批工人帶著樹苗去需要的地方種植。
那些更多的工人都是臨時叫來的,按照一個工多少錢多少錢的付賬。
且說劉隊長彎腰去撿那個白色的蠶的時候,一件十分怪異的事情出現了!
一陣風吹來了!
那僵蠶就在我們的眼睛的注視下忽然騰空起來,然後輕輕地飄了起來……
劉隊長還猶豫著伸手去抓不抓呢,那蠶一下子就飛到了空中,然後轉瞬就不見了。
小錢張嘴嘀咕道:“我的個媽啊,這什麽玩意啊?”
我的心裏也是一個凜冽。心道:這特麽的也太詭異了吧?這個蠶哪裏來的呢,這是一個僵蠶啊,渾身透明,發著白色的光芒,它在燃燒的房子裏遽然不死。再說了它本來就是死的,一個被病毒感染致死的蟲。或者,它在假死,誰知道呢?
這房子原來就是一個養蠶的房子,這麽說這蠶——神秘的蠶一直就在這裏的。它是一隻看家護院的老蠶?今兒個房子毀了,它不得不背井離鄉、遠走高飛了嗎?嗬嗬。我心裏尋思。
老侯看著我,他的意思我懂。他需要此刻的我給他一個比較有價值的解釋。在他心裏,哥們兒是高手啊,神神叨叨的,要不然怎麽會當他們公安局的特種調查組組長?雖然是兼職!可是現在……我有個屁的解釋啊,老子也是頭一回遇到這鳥事。
我對劉隊說:“那兩個安徽人的情況要調查清楚的啊。”
其實,我明白,我說的這話等於是屁話,誰不知道這個呢。這裏都是警界老手啊。就我劉心雄聰明啊?
劉隊長沒有答複我,他心事重重地走到一邊去抽煙了。
我轉身就走,我想我在這裏幹嘛呢,難不成在這裏研究一個白色的飛去的蠶?我傻不傻啊。
有兩個女人來了,她們站在焚燒的房子那裏大哭。哭的聲音很怪異的,就兩字:幹嚎。
我看那兩個女人就問洪仁義的女婿:“她們是誰啊?”
“他們的老婆啊。”
“誰的老婆?”
“就是那兩個安徽男人的老婆啊,園藝師的老婆。”我說:“是你通知她們的?“
“是啊,哎,怎麽辦呢?我要賠錢的!賠很多的錢!我虧死了啊!“洪仁義的女婿用一種哭腔對我道,我突然說你能確定這死去的兩人就是兩個園藝師?
“是啊,不是他們又是誰呢,哎!誰到這裏來被燒死呢?”
我說:“要是有誰把人,喔,把屍體運來呢?”我幽幽地道。
老侯看著我,急迫地道:“劉科,你怎麽想的,說啊!”
我說:“我也說不好的,我隻是一說,也許有一種可能性。我的意思就是怎麽證明死者就是那兩個園藝師,兩個安徽人?”
“我怎麽能確定呢?都碳化了!”洪仁義的女婿道。
突然,老侯對我欣喜地大叫道:“劉科,你說的對啊,我們怎麽確定這兩個被燒成黑色樹樁的家夥就是那兩個園藝師呢?”
“這裏是園藝師的房間啊,不是他們是誰呢。”洪仁義的女婿對我們道。
我說:“他們兩個平常的時候住在這裏嗎?”
“有的時候住的,有的時候不,最近一段時間好像是住在這裏的。”
我說:“他們叫什麽名字啊?有什麽資料在你這裏嗎?”
“有的,我的電腦裏有啊。”洪仁義的女婿對我道。
我說:“那就去你那裏吧,你的公司的辦公室。”
蠶種廠有一個兩層小洋樓的,也就是蠶種廠廠部,我決定去那裏看看了,實際上此刻我考慮更多的是到那裏喝茶歇息一下,尼瑪,這案子怎麽破?我心裏沒底啊。
我想不就是一個安全事故啊,一個災難,有兩個人被燒了而已,誰知道火是怎麽來的?是他們自己點起來的唄。
劉隊和我招手,我走了過去,他說他要先回去了,他的判斷就是這樣的一個情況,一個安全事故而已。他大聲說。
那兩個哭的女人就在他的身邊。
我說:“是的啊,就是這樣的。安全事故。”
劉隊撤隊了,指示勘探現場的警察離開,又對我大聲說:“我們走了啊,你們不走嗎?”他看著老侯。
老侯侯八一現在已經是兼任的刑警隊的副隊長了。
來的路上這小子忍耐不住欣喜告訴我的,我當時還說呢:“你狗日的什麽時候請客啊?”
老侯這個副隊長有單獨行動權力的,暫時還不接受劉隊長的指令,老侯故意看其他地方。這狗日的。
我對劉隊笑道:“劉隊,我和老侯在這裏逗留一下,喝點茶再走,喔,你們先走。”
“好吧,你們繼續啊。”劉隊笑了一下就兀自上車了,此時我能感到劉隊心裏淡淡的不快,是啊,他都說了,是一個安全事故,我們幹嘛要繼續呆在這裏呢?不是自找沒趣嗎?我們也貌似不把他這個隊長放在眼裏。
我說:“去廠部喝茶。”
“好啊!”老侯同意我的決定。
我們向那個兩層小樓走去,老侯對我低聲道:“劉科,我覺得事情不是這麽簡單的,不是一個什麽安全事故……”
我說:“不是安全事故,那是什麽呢?老侯。”
“是有人故意的吧,還有,這兩具屍體是那兩個安徽人嗎?難說!”
我說:“喝茶吧,先別想那麽多。”
我在心裏尋思,先看看兩人的資料再說。
小錢跟著我們走來,我們到了廠部辦公室後洪仁義的女婿就把電腦打開,調出了兩人的資料:
兩人一個姓王,一個姓公孫,兩人都是三十多歲,已婚。
他們的老婆就是剛才幹嚎的那兩個女人。
我說:“老侯啊,你發現什麽沒有?”
“沒有啊。”
我說:“我好像有了發現。”
“什麽啊,你發現了什麽?”老侯睜大眼睛看我,我說:“剛才那兩個女人的哭大有問題啊!”
“什麽意思?”
“你不覺得她們是幹嚎?一點痛苦的感覺沒有。喔,這是我的感覺,你覺得呢?”
“對啊!”老侯道。
我說:“小錢,你再去看那兩個女人在不在?”
一會兒小錢回來說:“咦,她們不在了。特麽的她們去了哪裏呢?”
我皺著眉頭說:“不對,太不對了。”
“什麽不對?”老侯道。
“你想啊,要是這兩女人真的死了老公,她們現在要幹嘛的?”
“要幹嘛?”老侯重複我的話。
“找老板要人啊,然後就是要錢!滿地打滾各種嚎啊,可她們沒有!”
“是啊,奇怪。太奇怪了,一點也不像是農村婦女。”老侯道。
“還有就是那兩個燒成了黑色的樁子的玩意,為什麽劉隊不叫人弄走呢?按理劉隊長應該是叫法醫來檢查的,法醫現場查看之後用白布一包,嗬嗬,也就是打包帶走,是吧?可法醫來是來了,遽然就站在那裏看看,有一個法醫用一個棍子扒拉扒拉,之後就是不動聲色的。他們都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造型擺的很不錯。”我皺著眉頭道。
“對啊,我也感到詫異,這是為什麽呢?這個劉隊在玩什麽呢?那些法醫難道受到了劉隊的指示?”老侯道。
我們都陷入了沉默。不合常理啊!
“劉隊沒有走!他還在!”我突然大聲道。
“什麽意思啊?”
“劉隊在門口等著抓那兩個女人呢!喔,不……不是抓她們,暫時不抓,劉隊會派人跟蹤她們的!還有就是,那兩個女的一會兒肯定要回來……回到這裏來!因為她們忘了一件事!”我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