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我當了特種警察
我拿起臥室的電話座機,我的腦子裏回想老侯——侯八一的手機號碼。我顫抖著手給他撥過去了……
電話一通我就大叫起來:你麻痹的啊,你害的老子我好苦啊!嗚嗚嗚……
劉科,劉科,是你嗎,哈哈哈,你小子沒死啊,你回來了……我說我草泥馬啊!嗚嗚嗚……
罵人幹嗎,你哭什麽呢,喂,你聽我說啊,你去哪裏了呢,怎麽回事啊?
怎麽回事,我怎麽知道?一言難盡!嗚嗚嗚……
你在哪裏?
我在自己的家。
你的家?哪裏的家?
這話什麽意思,難道……
劉科你聽我說啊。
我聽你說什麽呢,我聽你說個屁啊!我老婆……是不是改嫁了?
此刻,我還是有點不死心呢。
是啊,你小子失蹤兩年,而且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你才死了呢!我大叫道。
那你去了哪裏呢?
一句兩句的說不清楚的!老侯,你特麽的,我老婆王紅改嫁你為什麽不攔住她,為什麽?
我怎麽攔她?有什麽理由?女人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你知道嗎,你失蹤了兩年,你一下子就消失了兩年,在你和小黃去吃什麽餛飩的路上,那天,正好出現了一次大事故。
什麽?我愣住了。什麽事故?
樓倒塌了。
什麽啊?
一棟樓倒塌了,我們都以為你們兩個被壓死了。美食街的小餛飩店就在廢墟中。
我說你麻痹的老侯啊,你當的什麽狗屎警察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不知道嗎?
兄弟,屍體當然是有的,那些屍體血肉模糊,而且根本無法確認是誰,再說了還有地裂……大地裂!
地裂?
就是倒塌的樓的下麵有地裂,我們都以為……
都以為什麽?
你們被活埋了呢。
放屁!你特麽的才被活埋了呢!老侯,你等著啊,我劉心雄打不死你,你個狗東西啊,你害的我好苦啊,嗚嗚嗚……
我又一次大哭起來。我哭暈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猜測也就一個小時吧,我暈了一個小時,朦朦朧朧的也要醒來了,就像一個人午睡一樣,一個小時足矣!可就在這個時候,我覺得有人在敲門呢,咚咚咚的,尼瑪,煩人!這敲門聲把我敲醒了,我艱難地站起來,暈沉沉地去開門……
門外邊站著老侯!
老侯目瞪口呆地看我,眼神裏是驚異,巨大的驚異,我撲上去就是一拳!一拳正對著他的臉,老臉,那臉被拳頭擊打發出很悶的響聲。
噗通!老侯的身體倒下了,我撲上去繼續打,拳打腳踢啊,一頓窮凶極惡的揍,那老侯歪著腦袋,一疊聲的大叫道,劉科,你打死我算了啊,打死我算了啊,對不起……
老侯的鼻子裏流血了!哥們兒下手真狠,可這能怪我嗎?
我的拳頭停在半空。
我站起來了,我想我打他幹嘛啊,現在的一切也不能完全怪他,怪自己的那個……縮地術!我爺爺劉勝利幹嘛傳授我這個神奇的縮地術?傳給我就傳給我,至少教會我注意事項啊,我想我使用的時候出差錯了,出紕漏了,一定如此的,正所謂失之毫厘謬以千裏啊。這一小失誤讓我回來的時候是兩年後!尼瑪,平白無故的就少了兩年!也就是說:我浪費了兩年的時間!兩年能發生多少事情啊!
老侯忽然叫了起來:劉科,你是劉科嗎?咦?
我說睜大狗眼睛好好看看,我是你姨嗎?你姨什麽姨的,我是劉心雄!
可你怎麽變得這麽年輕啊?咦?
又是一個字:咦?
什麽啊,我嘀咕道。
你自己照照鏡子看啊,你好像是小夥子啊,才二十多歲的年紀!老侯道。
什麽啊,我匆匆去衛生間照鏡子看了。
衛生間裏有王紅換下來的衣服,女人的衣物,她的貼身的衣服什麽的,當然也有那個狗屎男人的,我看到那個男人的內褲 不知羞恥地掛在那裏,這幾乎就是在向我示威啊,我心裏這個氣啊,但是有什麽辦法?那人取代了我,那狗屎鶴占鵲巢,麻痹的!
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天啊,我……真的是我嗎?
鏡子裏是一張陌生的年輕的臉,那臉蛋的皮膚多緊繃!那額頭是光滑的,眼角處也沒皺紋……那無疑是一張年輕的小夥子的臉,英俊瀟灑,英氣勃發,可那是……我嗎?當然是!我覺得自己在看自己的年輕時候的照片呢,我心裏一個凜冽啊,我想我使用縮地術,不僅是小失誤的問題了,即浪費了兩年時間而已,實際上是一個大失誤,我賺大發了!
我在那個鮮花帝國的鮮花大陸,把自己變得如同鮮花一樣年輕了!這是真的嗎?
我看著鏡子裏的年輕的自己,傻了,老侯在客廳裏叫道,劉科,你出來吧。
我悻悻地出來了,我瞪著老侯看,老侯也看我,他搖頭,歎息,忽然又大笑了起來,嗬嗬嗬的,我說你笑得真難聽,你笑什麽呢,你笑我被你害成這個樣子!
我是羨慕你啊,你狗日的出去一趟返老還童了。
我說草……
別這麽粗魯,侄兒!
什麽?!你……你故意氣老子嗎?
劉科,你說去了哪裏啦,開玩笑啦,哎。怎麽回事?
我歎息一聲,就把鮮花帝國的事情和老侯說了,我說了鮮花帝國的騎兵部隊的事情,說了黃小雅被一隻火紅的狐狸魅惑的事情,說了那狐狸的心和媚術的事情,還有那個與黃小雅有著同一腦電波的詭異女孩的故事……喔,那女孩是一個女巫師!會做夢引子……
什麽啊,說什麽呢,什麽亂七八糟的啊!老侯感歎道。
我說老侯,這個世界之外有一個異世界,知道嗎?
異世界?
是的!我相信有異世界,要不然,我的經曆怎麽解釋呢。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麽解釋呢,現在,我怎麽辦?
你怎麽辦,你沒有了啊,你已經死亡了,在法律上你沒有了,並且黃小雅也沒有了。
我說黃小雅和你聯係了嗎?
沒有啊,老侯道。
我說完蛋了,一定是我沒有全須全尾地把她帶回來,或者在回來的路上,她鬆開了抱住我腰的手,掉在了哪個時空……哪個時空!哎!我長歎一聲。
好了,歎氣沒有用的,我現在必須安排你小子的去處,這裏——你的家,總不能呆了吧,而且這裏也不是你的家!
是啊,我想,這裏有了一個野男人了,而且那狗屎還是合法的,我成了非法的了。
我看著老侯,我說我想見見王紅。
見她?我勸你不要了吧,王紅的生活已經有了新的開始,她已經從失去你的痛苦中走出來了,她開始了新的幸福的生活,可你現在出現,這算是怎麽回事,難道她還能回到過去嗎?你這不是讓她更加痛苦嗎?老侯說著,就從手裏的手包裏掏出白手帕來擦他鼻子上的血,是的,他的鼻子還在流血呢,剛才我那一下子真夠猛的。
我說老侯,對不起啊。
沒事的,我真的感到很抱歉啊,但是劉科,我會對你負責的,你相信我。
我慘笑一下,說道,我現在不信你也沒其他辦法了,那老侯,我原來的單位——街道辦事處,是不是就是回不去了?
當然!你都死了你怎麽回去呢?你被單位注銷了啊,王紅都領了你的撫恤金了,對了你小子還榮立了三等功,被評為光榮的烈士呢!你的榮譽是我們公安部門為你爭取的!
我說謝謝啊,我心說人都沒有了,身份都沒有了,要這些虛幻的榮譽有什麽用呢!一瞬間我覺得老侯說的那個叫劉心雄的英雄與我毛線的關係都沒有,現在,我必須麵對一個悲涼的現實,我是誰的問題。在這個富裕的美好的城市我該怎麽生存下去,我怎麽活?這個城市有我的親人、我的愛人,可現在都與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我將怎麽麵對這些痛苦呢?我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老侯皺著眉頭,打量我,看我,突然他陰險地笑了一下,對我說道,這樣吧,劉科,你願意當警察的臥底嗎?
什麽啊?我嘀咕道。
這樣吧,我給你辦一個身份……
辦一個身份?
現在我是公安局的副局長了,我可以幫你弄一個身份證……
假身份證吧?
什麽假的,公安局辦的難道是假的?就是你的身份證。
我說我叫什麽呢?
你覺得你叫什麽好?
我是孫悟空啊,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我總得有個出處,有個來源,我叫什麽呢?尼瑪!
這些都不是問題,老侯道,劉科,你明天你到我辦公室來,我給你辦好一切。
什麽啊?
這樣吧,我幹脆現在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已經是我們公安部門的警察了,還是特種警察!祝賀你啊。
我嘲諷道,看起來有權就是特麽的任性,你一個小小的副局長就有這個權力?現在就宣布我是警察啦?
你怎麽說隨便你好了。你的檔案資料目前放在我們公安部門的內部檔案庫裏,你就是……特種警察!
喔,我不是科長了,不是街道的民宗科長了。
早就不是了,喂,你怎麽還在留戀那個小玩意呢,你當特種警察多好。
我說那你的意思接下來的日子我就是臥底,不穿警服的……警察,是嗎?
是的,我做什麽呢?
聽我的指令啊。
也就是說我歸你領導?
恩。
我的生活?
你放心,每月我都會給你打錢……按本市公務員正科待遇怎麽樣?當然,根據任務的需要還有活動經費和補貼什麽的,還有就是,你可能會麵臨更加多的複雜任務!危險的任務!等等等。
你的意思是我以後的日子會很精彩?
是,這是一個方麵吧,另一個方麵呢,你也會麵臨很多生不如死的困境!
我草!我大叫一聲,你的意思就是你特麽的不折騰我變成一個瘋子你丫是不會罷休的,是嗎?我就奇怪了,我是不是前世裏挖了你老侯家的祖墳啊?!
哎,劉科,你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吧,實際上我這麽做確實是幫你,而你呢,你現在也沒得選擇。對吧?再就是你身上有錢嗎?
有個屁的錢!我火了我,丫什麽意思啊,幫我找了工作要收好處費嗎?
拿著,這是給你的錢,老侯從包裏掏出一遝錢給我,我掃了一眼,一兩千的樣子吧。老侯道,你先找個酒店住下……
我用什麽身份證。以前的身份證嗎?
這個……喔,不行,你的原來的身份證已經無效了,這樣吧,你去紅星飯店吧,那個老總我熟悉,我給他打電話,記住,明天上午你到我辦公室來。
我說你的意思是,明天我就知道我叫什麽了。
是。老侯道。
……
我和老侯一起出了家門,這時候我心裏在使勁地喊著兩字:別了。
是的,我不這麽喊我能怎麽喊?
我已經不是我,原來的我是接近五十的人,一個中年男,一個老大叔,現在呢,小夥子,小鮮肉,可我還是我嗎,我隻是擁有了一個叫劉心雄記憶的人,而那個街道辦事處的劉心雄已經不在人世間,他是一個犧牲了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