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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野生蜂蜜

  終於,我決定給劉斌劉局打電話了,老子管他呢,管他睡不睡呢,前些日子,顧八一那個案子,我不就是把老候叫醒的嗎?我說我在人民廣場吃炸雞,你特麽的在哪兒呢?狗屎!

  是的,我是在開玩笑,實際上我打電話——這個時候打電話,一定是我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麽,而且我的發現往往很關鍵!很重要!對案子而言。


  電話打通了,劉斌劉局急迫地問道,什麽情況啊?他的聲音一點不像是睡醒的樣子,似乎就在等著我的電話。


  我疑惑地說你沒睡啊,局座?

  說什麽呢,小子,什麽局座委座的,叫我老劉吧。


  我笑了一下,說對領導怎麽能……沒有禮貌呢?領導就是領導,永遠是領導!局座好啊!我故意叫的很響亮。


  可我心裏想:你特麽的又不是老候,哥們兒能和你劉大局長沒大沒小的?


  虛偽完,我道,這樣的一個情況,美甲店的那個少婦查了沒有啊,我覺得有問題。要趕緊的查。


  什麽問題?劉斌道。


  她剛才來店裏了,在廚房裏拿了一個瓶子就走了,我覺得吧,她一定和那個作家雌雄人有聯係,會不會就是雌雄人叫她來拿那個瓶子的?我猜啊。


  有點意思,好,劉心雄,你現在就出來,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去那個美甲店少婦家……


  我說好的。


  我出了美甲店,這個時候應該是淩晨四點吧,我看見了灑水車開來了,昏黃的燈光下一個老年的環衛工人正在掃馬路。


  一陣風吹過,空氣裏飄散著一種餿味。我知道這是歐風街特有的味道,一種紅塵倦怠的味道。紅塵的味道。


  坊間有人說過,這歐風街有鴨出沒。鴨當然不是我們以為的家禽,鴨子。那種鴨。即歐風風街的鴨是指男人,漂亮男人。坊間說有一些富裕的女人,那個方麵的生活不滿足就來歐風街找鴨。


  鴨在各個娛樂場合出現,當然季紅軍的咖啡店裏也有。


  鴨子的功夫據說很好。我無恥地想著,思考著。


  風此刻吹動了我的燥熱的身體啊,我想我是不是也是屬於那種……某個生活方麵很不滿足的人呢?


  我想我本是一個有家庭的男人,生活的原本很滿足的,就是因為案子案子,一個接著一個的案子,特麽的案子,搞得自己現在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而且我的老婆王紅都成了別人的老婆了!這是我的悲哀啊。


  我正想著呢,一部警車就到了我的麵前,車窗搖下,車門開了,我一看,正是劉斌劉局。我感歎地說你這麽快啊!


  上車吧!劉局對我一笑,道。


  我上了車,車立即疾馳起來了,我對認真開車的劉斌說你認識那個女人的家啊!


  嗬嗬,這麽說吧,我們早就對她監視了,但是一直沒有發現什麽。劉斌劉局對我道。


  我說她剛才來店裏你也知道了?而且是早知道了……是嗎?

  是的。


  我說那就是說一直有人在監視那個女人?

  是的!


  特麽的,我火了我!我說劉局啊,你們既然一直在監視那女人,要我幹嘛呢,這不是折騰我嗎?

  我們查不出雌雄人殺人的證據啊,而且雌雄人在哪裏呢?你告訴我。劉局道。

  我說我也不知道,但是……


  但是什麽?劉局問。


  我知道他的前世是柴可夫斯基。我脫口而出。


  哈哈哈……劉局大笑了起來。


  笑完,我們都沉默了。半小時後,車突然的一個急刹。


  到了!劉局對我道。


  我下了車。


  我看到了一個四合院的小別墅,這是哪裏啊,這像是農村的院子啊!真好,寬敞!這是江南市郊區,我們到了郊區了。


  這裏是毛紡廠廠長家的別墅,獨門獨院的別墅,也就是我們跟蹤的女人的家,美甲店老板娘的家,實際上呢美甲店老板就是死者季紅軍的表姐,廠長的老婆。劉局對我說道。我聽了是暗暗的吃一驚,尼瑪,這也太有意思了啊……難道雌雄人是和自己的老相識——自己曾經的閨蜜,毛紡廠那個偷情的女人,即季紅軍的表姐在一起?!我猜測著。


  一個人從院子裏走了出來,這人對我和劉局招手,我一看,這人怎麽那麽熟悉啊,走近一看,這不是老候又是誰呢,我忍不住叫了一嗓子,老候!日了狗了你啊,你不是出去了嗎,怎麽回來了?

  我回來還要和你小子說啊!老候笑道。


  老候手裏舉著一個瓶子,我一看,那不就是剛才那美豔的女人在雌雄人的廚房裏拿的那個瓶子嗎,看起來像是水果罐頭的那種瓶子。


  女人被兩個警察帶了出來,還有一個男人在身後大大咧咧地走著。


  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胡子拉雜的,有很長的頭發飄在腦後,那人不是雌雄人又是誰呢?他出現了!這麽巧!他本來就在這裏,他殺了人之後就逃到這裏來了。


  室內,還有一個男人呢,那個男人在床上躺著,一動不動。


  那人是一個死人,老年的毛紡廠廠長。六十五歲的老家夥。法醫趕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別墅裏的那個老家夥的死。他死於什麽呢?正常的死還是非正常的死,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正如讓我猜的:死於中毒。


  這老者的死和咖啡店店主季紅軍的死幾乎一模一樣。更讓我吃一驚的是:他的身體上也蓋著一本雜誌,那雜誌也是被故意的掀開的,上麵一篇:尋仇。


  我想這個殺人者,真是有意思啊,他潛意識裏把自己當做武鬆呢,當初武鬆殺人的時候,用血手寫了大字:殺人者,武鬆也。


  死於房間的那個老家夥,也即原來的毛紡廠廠長,他和咖啡店店主季紅軍的死,是一個鳥樣子的,七竅流血,滿臉烏青。他們都死於一樣的毒,即那個毒是什麽什麽堿。劇毒的堿啊。


  那個來自於雌雄人住的地方的瓶子……被女人拿來的瓶子已經被啟開了。


  老候在房間的桌上拿了起來。他拿在手中看了看,聞了又聞,一股神秘的香甜之味陰險地散發著。


  瓶子裏的東東也拿去化驗了……


  警察查案的速度不可謂不快。謎底貌似就要被揭開。我就想,為什麽女人要急吼吼地趕來拿這個瓶子呢?喔,她是拿來給老男人喝的。我們就問女人:那瓶子裏是什麽呢?


  蜂蜜啊!野生蜂蜜!這是女人對我們的回答。


  女人的眼神看起來那麽的無辜。不像是殺人的人。她不知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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