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安插密探
餐廳的包廂裏胡石韻不知道自己已然走光了,她隻是忽然覺得張子楚的目光怎麽看起來很怪異的,女人想:他啊,怎麽老是低頭……他在看哪呢,於是不經意地也低頭看了一下張子楚目光所及的部位,喔,一看……她就明白了,喔,原來這個壞家夥在……
胡石韻惱了,大聲斷喝:壞蛋,你幹嘛呢,眼神可有點不對啊。
張子楚收回眼神,臉一紅,繼續大快朵頤,掩飾著自己。現在,他隻好不說話了。說什麽呢?
是啊,本來就是他不對,自己確實是很猥瑣、很無恥的,怎麽能夠往女人的那裏看呢?
那裏什麽地方?
春光無限好。但是春光無限好屬於你小子嗎?無恥!張子楚罵著自己。剛才,當然也不好全部怪他的,他也就是不經意地那麽一看,結果,他就看見了那裏。
那裏,喔,就像是隱藏了一團烈火!
哎,不好,很不好,確實不好,自己是有問題啊,自己也開始瞧不起自己了。
胡石韻生氣了一下之後,立即不生氣了。因為這有什麽呢,因為喜歡,甚至愛,對一些小問題也就忽略不計。她真的也沒往心裏去,隻是自己趕緊的並攏兩腿,她想進入正題,對張子楚認真地說:張……張子楚,你這個名字不錯的呢,當一個油漆工可惜了,喂,你小子會開車嗎?
張子楚停止了咀嚼,因為他也確實吃飽了,吃得肚子溜溜圓啊,忽然就聽見女人問他會不會開車,於是就老老實實道,我會開工程車,至於小車……嗬嗬,小意思。
什麽意思?胡石韻愣了一下。問。
小意思。
小意思是什麽意思?胡石韻顯得有點傻兮兮地問呢,張子楚笑了,道,我會開工程車,小車,那不是小意思是什麽意思?說著,就笑了起來,當然,他的笑是那種得意的笑。好看的酒窩又一次展露。
確實,張子楚還真不是在吹牛,他在工地幹了一年多,由於他懼高,工頭王大頭本來要他卷起鋪蓋卷滾蛋的,或者做做地麵幹活的小工,打雜,但是那個喜歡學習雷鋒好榜樣的民工牛耳過來幫了他一下,說你可以學著開工程車啊。於是張子楚就跟在了一個老師傅後麵學著開工程車,張子楚學習能力是超強的,沒幾天功夫他就水到渠成地上崗了,他開工程車有大半年的時間,經驗很豐富,水平也不錯,能夠在大馬路上瘋著開,還被交警逮住幾次,說你這樣真危險,你小子想當馬路殺手嗎?於是王大頭不讓他開了,當然最要的原因其實是因為張子楚平常的時候說話不注意——也就是對工頭王大頭不尊重的意思,他不知道買香煙孝敬工頭,開工程車很來錢的,比一般的建築工要拿的多,因此王大頭就總是找他的麻煩,說張子楚啊,你小子不知道感恩戴德,開工程車的活你要讓讓別人的,不能好事總是你一個人的對吧?我們這裏也要輪崗的。就像幹部。現在的幹部也輪崗呢,你看——報紙上都這麽說。王大頭嘴巴裏叼著一支煙,拿著一張報紙,正準備去茅房,他酒足飯飽地對張子楚說。又說你也要學會幹其他的活對吧?這叫做培養綜合性複合型人才。張子楚當場就想說你放屁這句粗話的,想想,還是忍住了,張子楚畢竟是工地上的小螞蟻,沒有什麽資曆,貌似誰都可以踩上一腳。沒辦法,隻好按照王大頭的“旨意”:輪崗。但是,張子楚其它的活能幹什麽呢,在萬斯達工地,工友們隨著樓層的生長,也要每天“生長”的,他們要站在高處幹活,每天都是一個新高度,之後就是越來越恐怖的高度,而張子楚哪裏適應得了呢?他是一個懼高的人,站在高處,他的兩腿直顫抖。實在是忍受不了他就隻好找民工牛耳了。前文也說了,學習雷鋒好榜樣的牛耳通過他的油漆工姐夫的關係聯係張子楚進了一家裝修公司。
說起來這時候胡石韻心裏的計劃就是幫張子楚找一個開車的活兒。
開車?給誰開?難道當的哥?不是,是給副市長劉世龍開車。
劉世龍的司機前些日子出事了,嫖倉!
劉世龍去省城開會,那幾天開會很嚴肅的,按照領導的要求大家都要關機的,結果,他的司機也無法聯係到他,等他知道這回事時,事情已經到了紀委,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已經來不及……
劉世龍回到胡石韻身邊時,想做那個事時遽然沒有了興致,胡石韻問怎麽回事?劉世龍就歎氣說小家夥不學好啊!
小家夥就是劉世龍的司機,跟了他十幾年了……一個四十多的中年男人,市政府小車班的。屬於後勤人員事業編製。
副市長劉世龍沒有了司機很不方便,不方便他隻好等著。因為領導的司機哪能隨便更換?領導司機的人選有的時候甚至比幹部選拔、任用來的重要、敏感。
劉世龍原有的司機因為嫖倉的問題被開除,一時半會的再派一個也隻能是臨時用用。因為領導的司機哪能隨便定?這個人最起碼要能深得領導的喜歡,因為領導的司機就等於是領導的腿,既然是腿,就隻能發揮腿的作用,而不能有所超越。超越一步就要出問題,很多領導的司機出問題就是因為沒有把握好自己作為“腿”的分寸。
劉世龍沒有了自己的專職司機隻好聽從機關事務管理局的指派。即給他指派司機。這就讓劉世龍心裏很不爽。
劉世龍多次在一些場合強調,他的司機不學好在外麵亂七八糟的原因是因為機關事務管理局平常的時候不開展作風教育,管理不嚴格,考核製度不落實,才導致了“燈下黑”現象的發生!他是市政府領導,顯然沒有教育一個司機端正思想作風的責任。
機關事務管理局長隻好接受劉市長的批評,但是心裏真的想說那句俗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畢竟劉世龍在女色方麵的小道消息也是蠻多的,對吧?難道你劉世龍的司機不是跟你這個領導學的?!但是他敢這樣說嗎?當然沒那個膽子。他隻好老老實實地承認自己的錯誤,認真地征求劉世龍的意見,同時推薦張三怎麽樣啊,李四怎麽樣啊。劉世龍冷冷地說不忙。
劉世龍說不忙,那就隻好等啊。
還好劉世龍自己會開車,但是領導自己開車肯定是不妥當的,作為市政府分管建設、規劃、城管、環保等各項重大工作的領導每天要考慮很多大問題的,思想和意誌都很專一,怎麽能分心來開車?一旦因為自己親自開車出了交通事故算誰的責任?那個機關事務管理局的局長為此急死了。
美少婦胡石韻決定讓張子楚來給劉世龍開車,一者,也確實是給張子楚找了一個好活,改變了他的小民工小油漆工的命運。二者,自己也確實想在劉世龍身邊安插一個自己的密探,這個密探要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僅此兩條誰合適?顯然,自己情愫所係的男人張子楚最合適不過了,雖然自己還沒有想清楚自己究竟要和張子楚怎麽樣……發生怎麽樣的複雜情愛關係,但是對女人而言,有的時候曖昧的感情比具體透明的感情更加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胡石韻心裏就是想把張子楚這個英俊瀟灑的小生納入自己的裙下的!
哎,我怎麽有這種不要臉的想法啊,難道我真的有養小白臉的無恥的意思?這樣一想,胡石韻也臉頰立即緋紅了……
兩人遽然吃了好長時間的飯。他們哪裏像是吃飯,倒像是一對幽會的情侶呢。
吃完飯,張子楚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了?哎,老子去哪裏呢?舉目四顧心茫然啊!畢竟鋪蓋卷已經扔掉,輕鬆是輕鬆,但是自己幹什麽去呢?刷油漆去嗎?那個活還沒完工呢,按理是要去的,誠信很重要,但是怎麽辦呢,剛才已然答應了胡石韻的建議,當一個司機,而且是給領導開車,泥馬,真的有這個天大的好事啊,要是真的,老子今後就是胡石韻的一條狗,老子就是她的人了,說起來這其實沒什麽的啊,因為什麽叫尊嚴,生活的好就是尊嚴,生活得風光、富足、有麵子就是尊嚴。張子楚現在不得不這麽想。他安慰自己呢,剛才美女姐姐胡石韻急吼吼地叫他今天就去公司結賬,走人,然後等著去市政府上班,等她這個所謂的姐姐的電話通知,問題是自己今夜住哪裏?馬路上,橋底下,還是……那就住在姐姐家裏,這樣不好吧?嚴重了吧?張子楚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其實,胡石韻腦子裏也亂七八糟的,他們一前一後出湘菜館的大門,胡石韻在後麵,因為她去買單的,她掏出一張什麽卡來一刷就好了
,張子楚羨慕地看著,佩服極了,他們出來,站在天地間,正好一陣風吹來,嗬嗬,腦袋就清醒了,胡石韻忽然感到自己有一點後悔的意思,畢竟自己對張子楚這個男人了解多少呢?這個家夥本質上究竟是壞人還是好人呢,甚至是壞人貌似可能性還要更大些啊,比如他剛才兩眼看自己的那裏!還有上次他看見自己有身體的反應,支起帳篷的樣子,哎,難為情啊,難道自己真的在做著保養小白臉的事情?可是自己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難道自己接著否認嗎?說自己是開玩笑的,泥馬,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了吧?
胡石韻看著張子楚,張子楚臉上現出無奈的困惑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現在吃的飽飽的,自己要幹點什麽呢?是告別這個美女?古德拜,成嗎?不成。那就順水推舟……喔,我也太低級了吧?但是……但是我能怎麽辦?張子楚心猿意馬的樣子,臉上除了無奈、困惑還有一絲等待,無恥的等待。
胡石韻想想,終於說,上車。
胡石韻把車開到了自己的蝸居——實際上不能說是蝸居,蝸居是和別墅比較而言的,這裏是胡石韻和劉世龍同居的地方,房子自然也是劉世龍的,劉世龍的房子能差嗎?裏麵裝修的就像宮殿。這是副市長劉世龍金屋藏嬌的宮殿,這個應該是金屋啊。張子楚在金屋裏不知所措的,胡石韻直接去看她的狗京巴雪梨……
京巴雪梨早就在奄奄一息了,它的目光散淡著,貌似就要嗚呼的樣子,以前身體好時,女主人胡石韻隻要一進來,它就會興奮地衝過去,可是現在,它走不動了,相思病害成這個鬼樣子,難得啊,難道狗的愛情這麽超級厲害的?
胡石韻看見自己的小可愛就要死了,自然是傷心的要死,她當著張子楚的麵哭泣了起來,張子楚詫異地說:喔,你問我要狗就是要我的狗來……給你的狗做伴,是嗎?胡石韻更加大聲地哭起來了,同時也陡然地生氣起來,她罵張子楚呢:都怪你,都怪你,不是因為你,我的狗怎麽會這樣啊,它要死了……
張子楚不解地道,你的狗要死與我有什麽關係?說著就蹲下身子,用手撥拉狗的雪白的毛,讚歎道,你的狗好白啊,就像你。
你說什麽呢?你才像狗!你賠我的狗!胡石韻抓著張子楚,手裏一使勁,加上張子楚又是蹲著的,一時沒有保持好身體的平衡,張子楚的身體向前一個俯衝竟然倒在了胡石韻的身上。胡石韻也是蹲著的。
要死啊!胡石韻嗔怪地道,但是奇怪了,她的身體竟然沒有躲避……相反卻緊緊地貼著了張子楚!
因為是夏天,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少,即便室內開著空調,但是兩人還是感到了身體的巨大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