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不許打我主意!
哈哈哈……許紅笑了起來,花枝亂顫的,她道聲,你這才有點爺們的樣子。告訴你,去吃方便麵吧,廚房裏有水壺,自己燒水去。說完,向我使了一個說不出來屬於什麽意思的眼神,就扭著腰肢去她和強子的臥室裏了,我想說句什麽的,靠,許紅已經“哐當”一聲很響亮地把房門關上了。
我悻悻地走到門口,決定把這個出租屋的門關好,同時,我還謹慎地把門的保險上好了。
……
我沒有立即去泡麵。我得先辦一件更加要緊的事情。
本來,在我走進這個兩室一廳之前,我就憋不住的要小便的,我從這個城市的大馬路上好不容易輾轉進入到這個別有洞天的“城中村”的時候,我就多次想掏出家夥來解決一下的,可是我是什麽人啊,文化人,前麵我就N次地強調過的,誠不虛言,我能幹出那種隨地大小便的粗魯的事情嗎?
我再一次走進強子家的衛生間了。早上我看到的西洋景此刻已經不見了,估計白天裏那些東西許紅都洗過了,現在它們的位置應該在陽台上掛著呢。
我解開褲子的紐扣,掀開馬桶蓋,準備站著解決,畢竟男人坐著撒尿總是不對勁的,是不是?就在我正準備噴薄而出的時候,衛生間的門被推開了,如前所說,我的那個物件被許紅一覽無遺了。
你怎麽可以這樣小便的,許紅大叫道,你不會坐下來啊?要是把尿灑的到處都是,你擦還是我擦,典型的農村習氣!
我被罵的眼冒金星的,我心想,強子大概也就此問題是被許紅罵過的吧?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想說一句我在小便唉,同誌,你幹嘛進來?
好嘛,我還未開口呢,許紅的嗬斥又來了:記住,嫩瓜蛋,下次進衛生間的時候要把門關上。什麽意思嘛?想耍流氓啊!
我靠!我氣得要吐血,心想,許紅你太過分了,老子怎麽說也是處男之身,在大學四年裏,老子能潔身如玉,坐懷不亂,靠的是什麽?靠的就是一股氣也勁呀的什麽的……嘻嘻,似乎這句話有點熟悉嘛,大概是什麽偉人說的,不管了,我這樣心思一遊走的,尿意就湧動起來,我“嘩嘩嘩”地放肆地排泄著。
……
我當然是坐著撒尿的,許紅的命令不得不聽,她似乎是我等鬆開皮帶褪下褲子坐下後才出去的……要命!
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很要命很要命的問題,我想許紅無疑是坐著大小便的,她再漂亮也要幹這個的對不對?問題是我們坐在一個馬桶上……
我這樣一想,要命啊,我的那兒就很明朗化了,剛才我去關門時就有點心猿意馬的。我幾乎都無法站起來了。
良久,外麵許紅在叫道:還沒好嗎?快出來,我有話要說的。
好嘛,我怎麽出去?
磨蹭了半天,我穿好衣服,躬著身子出了衛生間的門,我躬著身子的意思是能掩飾一下就掩飾一下。許紅顯然是注意到我的那裏了,她的臉微微的一紅——這個細節我注意到了,但是還好,她給了我足夠的麵子,她沒有指出來,故此我的難堪還不是太難堪。
這樣的,我剛才回臥室想了想,我有這樣一個意見,我說出來你聽聽,怎麽樣?許紅道。我說你說吧。
這樣的,強子被抓了,我估計十天半月的也回不來,會不會被判刑也難說,他當然不會說出這個地方,這是他的工作間,他的吃飯的家什都在這裏,他出來後繼續從事這個他所謂的裝修事業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你住在他的工作間,他的東西你一樣都不能碰的。我道:那是當然的。你放心好了,他走的時候什麽樣子回來還是什麽樣子。
好吧,第一條你保證吧,許紅道。
我保證。
你賭咒。
什麽?我有點生氣了,道,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們認識多長時間,你說說?許紅振振有辭的。
好吧,我發誓。我要是動了強子的寶貝——下一個進去的就是我宋江。
許紅甩了甩頭,似乎想了一下,道,好吧,賭這個咒算你勉強通過。第二個條件,你是要交房租的,我和強子租的這個兩室一廳每月是1000元月租,你掏一半。
什麽啊?我站起來了,有點激動,大叫道,要那麽多啊!我心裏話,我爹今年收獲的春小麥也不就是賣了500多元?!我有點為難了,畢竟我還沒有找到工作呢,初來咋到,口袋裏也就餘下幾百元。說起這幾百元,還有一段不好意思說的插曲呢,這裏就說一下吧。毋庸置疑,那是我父親一大早坐拖拉機去集市賣了家裏的麥子換的錢,他聽說我畢業後要去南方工作,就把麥子錢迅速地給我郵寄過來了。當然,我在電話裏是這樣和蒼老不堪的父親表白的:
我被南方一家跨國公司錄用了,待遇嘛,你看看家裏的那台黑白電視裏放的人就知道了,你兒子今後就和他們一樣,一手拿著叉,一手拿著刀吃飯,喝的嘛——就是那種顏色象血一樣的酒,又香又甜又有勁。爹啊,等兒子這邊安頓好了,兒就你老接來享清福。
謊話說的夠高級的,是吧?
放下電話之後,我淚流滿麵。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哭一把。
後來我從郵局拿到錢後,把錢放在口袋裏,默默地摸了又摸的,我已經花掉了一部分,是買火車票的,餘下來的錢我心裏一直在告誡自己,這可是我爹給我的麥子錢啊,老子就是要靠這些麥子錢作為啟動資金打天下的啊,最困難的日子裏老子是要用它來支撐日子滴!
要考慮一下嗎?男人嘛做事大氣些,告訴你宋江,天下沒有掉下的餡餅,就是強子在這裏,他也要向你收取一半房租的。我不妨告訴你,你如果不來的話實際上我和強子已經多次在考慮要轉租一個房間了,他的工作間可以放到我們的臥室裏來的。隻是我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而已。
我明白了,原來強子也有這個意思,我想……我還是答應了吧,也許外麵的房子更貴呢,是不是?我囁嚅道,我先欠你的,好嗎?我不是才來的嘛,還沒有找到工作,我先打個欠條成不?
許紅道:這個沒問題,你是強子的發小嘛,照顧你,喏,給你紙、筆。說著,就扔了過來。
我的天,看起來她早就準備好了。許紅又道,你是大學生,看起來就象是一個文化人,你自己起草一個合約吧,然後你再打一個欠條。
我一聲不吭地寫了起來。
寫合約、打欠條這種基本的文字能力與我而言不算什麽的,我很快就起草好了,我給許紅遞了過去,這時候我意識到自己的那裏已經平靜下來了,是的啊,現實就是具有這個奇妙的功能,當你很激情的時候現實往往會讓你變得更加理智的。
許紅看了一會兒,笑了,道,究竟是大學生啊,文化人,寫的蠻通順的。
我有點暈,許紅對我的文字的表揚遽然就是蠻通順三個字,這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
我站了起來,我想去泡麵了,我想一碗康師傅方便麵總不會要收老子的錢了吧?
最後一條,你要記住,許紅瞪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不許打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