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爛醉如泥
他在顧冰家裏沙發上做的齷齪的事情,我是親眼目睹的,當時老子正好就是在衛生間裏,由於衛生間的門沒有完全關閉,老子透過門縫被迫無奈地、很壓抑地看到了那個西洋景!事後,那顧冰還問我看到了什麽沒有?
我說我累了,在馬桶上睡著了,什麽也沒看見。
還有,他叫小平頭張健帶人在大學裏暴打老子一頓,他當然是為了出氣,我在玫瑰園5號的一棵樹下對他表現的“很不禮貌”,他不生氣才怪,而且在他眼裏我是什麽人啊,在他眼裏我就是一個屁!一個小癟三!
以及……
他現在為什麽要出現在紅海溫泉呢?
殊不知,夜色闌珊,他是在享受他的美好的私生活呢,他摟著一個狐媚的女人——
那女人老子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做那事的而已,做那事就是說隻要男人有錢她就跟著誰,怎麽都可以,怎麽來都行,就是動你的狗爪子之前先得掏錢,隻要有錢,什麽事情她都可以接受的,我說的夠明白了吧,我靠!
我忍不住想,他這個局長實質上是在幹什麽啊?腐敗透頂!絕對的腐敗透頂!
現在,他一見到大金牙帶著我們出現了,就馬上眼前一亮起來,他大聲地說道,媽的,今天手氣太差啦,我都輸光了!老黃!
他叫大金牙——老黃。
喔,是嗎?大金牙笑眯眯地,立即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卡,他諂媚地說,局座啊,這個你拿好吧。你放心好了,要不再進去試試水?
不試了,我要休息了。他笑道,小妹,是吧?嘻嘻。
那女人也跟在後麵嗲嗲地說,是的啊,大哥,我們要休息了。
“瘦高的家夥”說著話,就自然地接過來大金牙遞過來的卡來了,他心領神會地對大金牙一笑,嘴巴裏假裝客氣,說道,這怎麽好意思呢?
別介意啊,正常的,正常的,大金牙笑著說。
“瘦高的家夥”突然見到我了,咦?
他走過來了,瞪著我看,他很奇怪我怎麽也在這裏出現?
我憤怒地回視著他。
好半天,他笑了,道了一句,小子啊,你以後做事要好好考慮的。懂嗎?
大金牙笑道,這小子剛入道,我正教育他呢。
要教育,加強教育!“瘦高的家夥”附和地說,不過呢,我還是建議你給這小子趕緊的安排個女人,給他開導開導,我看他是饞了,饞的很,你看他那眼神,哈哈哈!說著,“瘦高的家夥”就摟著那狐媚一樣的女人上樓了。
樓上是客房。
我咬著牙齒,沒有吭聲。
“瘦高的家夥”顯然有侮辱老子的意思,他媽的,我能怎樣呢?我隻有沉默。我瞟著那對狗男女互相摟抱著去樓上的客房了……
他們快活是他們的,我什麽也沒有啊。我忍不住暗道。
大金牙拍拍我的肩膀,這廝看出了我的那點小心思,他叫小平頭張健領我去參觀他的場子。
參觀完就去酒吧喝酒。
酒吧在紅海溫泉的頂層,坐電梯上去即可。大金牙先去那裏安排,他在那裏等著我們呢。
其實,與我而言,這裏有什麽好參觀的?無非是一些巨大的遊戲機一樣的東西擺在一個大廳裏,一夥鳥人圍著、叫著、抓狂著……
當然啦,具體是一個什麽賭法,我也不懂的;既然我不懂,我就不說了,大家看過香港的電視就知道怎麽回事了,我說的就是那個場景。
怎麽說呢,我在賭博上其實就是徹頭徹尾的門外漢,我心理上也絕對不想去鑽研,問題是我的想法是我的想法,命運卻不答應,我做夢也沒有想到N年後我喪盡天良地帶著公款去去澳門,他媽的!
我和小平頭張健參觀完大金牙的地下場子後就去“紅海溫泉”頂層的酒吧了。靠,這酒吧真的是很溫馨很溫馨的,裝修的很有異域風情,我見到幾個歐洲人也在裏麵坐著呢,他們無疑全是高鼻子、藍眼睛,金色的頭發,有一個大屁股的外國妞竟然很主動地和老子莞爾一笑。
大金牙向我招手,他在角落裏沉默地坐著。
我們坐了下來,大金牙把酒都叫好了,是啤酒,一紮罐裝的百威。我擰開一個就喝了起來,也許是肚裏有氣,也許是身上有火,老子一下子就幹掉了一罐。
好!大金牙拍手說,宋江,你這才有點男人的樣子。
小平頭張健和我一笑,他也開了一罐喝了起來。
我心裏其實一直在犯嘀咕的,大金牙叫我喝酒——而且是叫我到他的酒吧裏喝酒,他究竟是為什麽啊?難道老子和他是親戚?他就那麽發自肺腑、一見如故地喜歡我?
不會吧?!
果然,大金牙說了他的意思:即我除了幫顧冰聽好那個狗屎的總經理素質培訓班的課之外,還要盡快地和趙小小有一個超脫“友誼方麵的進展”。
我急了,大聲道,大哥唉,趙小小是有夫之婦啊,而且還是胖子局長的夫人,我去……我不是自己找刺激啊?我不幹!
不幹?不幹也要幹,小子,你又不吃虧的!你還享受著呢,是不是?嘻嘻。大金牙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道。
大哥,我求你了,我宋江不是那樣的人,那種事情我做的出來嗎?我做不出來,再說,我多虧啊!
我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大哥……算了,這件事難度大!
難度大個屁,你小子不會主動點啊?
我跳了起來,道,我主動點,我怎麽主動點?
喔,你不要說了,給!大金牙把早就準備好的一遝錢送到了我的手上,這是你的活動經費!你拿著!
我眼睛看著錢……貪婪的心開始動搖了,他媽的,我能不動搖嗎?那是錢啊!我估計至少有1萬!
可是,我能幹那傷天害理的事情嗎?趙小小是漂亮的,老實說,我也有點喜歡她,喜歡的本質含義就是想要,問題是我還不至於無恥卑鄙到那個地步啊!
我終於斷然地對大金牙說道——
你以為老子是幹什麽的啊?老子是一個有原則有道德的人!
小平頭張健喝了一口啤酒,站起來惱火地拍了一下我的肩。他的意思我明白:即我和大金牙說話要注意注意的,不要太他媽的牛皮,尤其是不能太隨便!大金牙是誰呀,老大!
他瞪著我,說道,宋江,你想找扁啊?!
我……我想發作的,可是,我忍住了。我心虛地歎了口氣。
其實,我倒不是怕小平頭這廝?我也知道自己剛才的那番冠冕堂皇的話其實是沒有底氣的,我已然動搖了,我的眼睛一直在瞪著錢看呢!我看的如此痛苦!錢啊,你這殺人不見血的刀!
拿著吧!大金牙當然看懂了我的心。
他好言好語給我一個台階下,拿著吧,兄弟,有錢不賺,你傻啊?再說,這是什麽世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什麽的。是吧?你把錢收起來,我們再幹一杯,幹完,你想幹什麽說一聲,我今天給你安排一個妞怎麽樣,先實踐實踐嘛……他媽的!哈哈哈……
小平頭張健也哈哈哈地笑了起來,他說,老大,就叫那個萍姐來吧,就說是我們給她介紹一個帥哥。
好的,你去叫她。大金牙下命令道。
是!
小平頭張健出去了,我知道他去幹什麽的,媽的我身上的火苗著了,我……無語。我的沉默就代表我基本上算是同意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酒的緣故。
不一會兒,一個年近四十的老娘們就走過來了,大老遠的,她一邊扭著走,一邊笑嘻嘻地招呼我們,她道,黃哥啊,你有什麽吩咐啊?要我過來做什麽呢?人家又不會喝酒。
我低下頭來了……
心裏猶如撞鹿似的……
我感到了那女人的目光在火辣地瞪著老子看呢。他媽的!
現在是四個人在一起喝酒了,由於座中多了一個妖冶的女人,氣氛自然就有了一層曖昧的含義。
大金牙顯然有盡快地促成我和那個老女人的意思,他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拉老子下水,究竟是為了什麽呢?這裏麵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原因滴!
我喝著酒,想著。
我不動聲色來著。
……
大金牙笑嘻嘻地叫那女的敬我的酒。他說,阿萍啊,這位帥哥帥不帥啊?喜歡嗎?他是宋江,剛剛走上社會的一個有文化的大學生,你要好好調教的啦,哈哈哈。
那個叫萍姐的女人看了我一下,說道,黃哥,好的啊,包在我的身上,謝謝你把這個小家夥介紹給我……不過,人家喜歡我嗎?我都老了耶,是嗎?小帥哥。
說著,她的腳伸過來碰了我,我渾身一抖,心裏道,他媽的,幹嘛啊,這不是明顯帶有調戲老子的意思嗎?
我忍著,微笑著。
當然,另一方麵,額也確實有一點心旌搖動了!
有的人可能就在這個時候失去了判斷力和道德感,有的人卻能保持清醒,靠,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屬於哪一種,反正是……我很矛盾很矛盾的……
且說我一邊複雜地想著心思,一邊就在不斷地喝酒,那個所謂的萍姐也不斷地要來給我敬酒,她的那雙臭腳還是繼續在不停地撩撥著老子,一會兒碰我一下,我躲都無法躲的,靠,老子忍啊忍啊……
一邊忍,老子的豪氣湧上來了!他媽的,不就是喝酒嗎?老子才不怕呢,故此,隻要是敬酒,我幾乎都是來者不拒的,很快的,那罐裝的百威老子遽然一會兒的功夫就幹掉了七八罐!
大金牙高興地又吩咐小平頭張健再去叫來一紮。一紮就是12罐。
我在計算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
今夜,我在小高也即高飛的喪席上喝了幾口燒酒的,在顧冰家又喝了一杯紅酒,這樣算來,不得了,我今天應該是超常發揮了。我感到自己的話開始多了起來,控製不住地想表達什麽,我記得自己似乎總是在對大金牙強調三點——
一,我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二,由於我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所以我不可能是那種隻為錢活著的人。
三,我不為錢活著,但是我又是活著的,這就說明我活著是為了另外的什麽。另外的什麽是什麽呢?嗬嗬,要不要我說出來呢?
我的話音剛落,小平頭張健嘴巴裏的一口酒噴了出來,他站起來罵道:宋江,你他媽有屁就快放,老子被你繞老繞去的頭都大了!
後麵的事情是怎樣的?我想不起來了,我隻記得小平頭張健站起來挑釁我,而我有沒有接招——比如揪住他衣領子和他打一架;或者,有沒有按照大金牙的指示和那個騷兮兮的萍姐到哪個陰暗的角落裏去,有沒有做出什麽對不起自己的燦爛的青春的齷齪的事情來,他媽的,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我隻知道後麵的事情肯定是一個複雜的事情。後麵的事情為什麽複雜?我靠,這個還用說嗎?都是酒惹的禍。
當我醒來時,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我的身上……
陽光告訴我現在是美好的早晨了。媽的,我醉了嗎?我怎麽就醉成這個鳥樣子呢!?我問自己。
一股難聞的氣味似乎還在漂浮著,室內除了酒的味道,就是一股從胃部發出來的腐爛的味道……我大概吐了,唉,好難聞啊!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受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