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他們為什麽會翻船？
唉，那段難熬的時間裏，我遽然和區裏的王斌王局成了無話不談的哥們。
說起來，王斌王局對美女顧冰是很“有意思”的，這一點我早就看出來了，比如，他經常去瑜伽館找顧冰顧教練，至於他們有沒有搞到一起我不敢說呢。有一次王局問我，宋秘書，你和顧冰到底是什麽關係啊？要是沒什麽關係的話，我可要上了。
我說，朋友妻，不可戲，你他媽的不會連哥們的女朋友都要弄吧？你他媽還是不是人？
王局王斌被我說的啞口無言。
我也問過一回顧冰，是不是那個王什麽的老去看你？顧冰說，他是去練瑜伽的，那人確實很色，總是喜歡瞪著女人的屁股使勁地看，真流氓 ，但是他的膽子很小。
喔……我咽了口吐沫，沒說什麽。我心想，喜歡看女人的屁股，這應該是每個男人通常都會做的啊，其實不能算啥大問題。
說起來，天盡管轉涼，每天的中午，這個城市還是很他媽的燥熱的。
我穿著短袖T恤，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走來走去。我打開窗戶，看著外麵的車流人海……我煩呢！
忍不住地，終於，我就打了電話給遠在異國他鄉正在隆重考察的甄芸甄局。你快樂嗎？我道。我很快樂……甄芸道。
我說我不快樂。
嗯。我很想你。微風吹起動了我的頭發，叫我如何不想你？我張口就來了這一句，靠，甄芸笑了，她道，我知道你說的是真話。
我也……想你。甄芸道。
甄芸甄局的興致很好，她帶給我一個超好的信息，她說副市長這次又提到我了。
啊？我囁嚅地問甄芸甄局，副市長這次說我什麽了？甄芸甄局說，宋，副市長提到你什麽不重要，副市長提到你才重要，你一個小小的副科，副市長兩次說到你，可見你已經在副市長心裏有了很深的印象，所以你要穩住的，內斂一些，知道嗎？如果不出意外，你大概要進步了。
喔。我心裏麵樂開了花！
放下電話，我繼續看著辦公室的窗外。
我突然注意到一個似乎有趣的現象，一些看起來很豪華的踏板車——也就是台灣產的大烏沙、小烏沙，它們就象是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就象玉米地裏、稻田裏秘密生長的蝗蟲，一夜之間就鋪天蓋地的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裏亂竄著。
咦？老子以前怎麽沒有注意到它們呢？這裏麵肯定是有緣故啊。
幾年後我知道，這個城市是有走私的“濃厚背景”的。說起來這個城市它幾乎沒有什麽可以支撐其經濟發展的工業，它的繁榮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靠沿海的非法走私。
走私是犯罪，這是毫無疑問的。大烏沙、小烏沙就是靠走私進來的。
不久之後，顧冰就托人從哪裏搞了一部“大烏沙”來，她好心好意地說，宋江，你騎著它上班吧？省得天天走路。
我忙說謝了，顧冰，我寧願安步以當車。
顧冰氣呼呼地就把大烏沙轉賣了，她遽然賺了一小筆。她拿著一遝錢向老子炫耀。我說你的意思是——你要請客啊？
請你個鬼！
我說不請就拉倒。
晚上，顧冰又要我做那事，她拉著我的手要老子摸她的那裏。
我故意氣她，就說能不能歇息幾天？我太累！
喂，宋江，你是不是嫌棄我啦？男人怎麽都是這個德性，玩膩了就不喜歡了，是吧？
我說不是的，顧冰，我是真累……
那你什麽時候和我去辦結婚證呢？顧冰第N次地問老子這個要命的問題，她急迫地說道，宋江，你怎麽能這樣對待我呢？我難道嫁不出嗎？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提這個事情了。
我說不急，不急，辦證也就是一個形式，是吧？再說了，我不愛你嗎？愛你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我就張開嘴巴，在顧冰的身上吻起來。
……
有的時候，我確實累，不想做那事，顧冰就轉過身子，把屁股對著老子，很快的，她就氣呼呼地睡了。顧冰實際上很可愛的！我想。
甄芸甄局從國外回來後不久就接受了紀委的同誌們的調查。
調查什麽？唉，無非是關於那筆下撥給個各區社會事業款項的事情。甄芸甄局親自下撥給餘豔餘局他們局的就有數千萬……靠，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紀委調查來調查去，甄芸甄局確實是過硬的領導，她沒有問題，她一點問題都沒有，倒是她的副手，副局魏樹根受了賄。
魏樹根為了立功表現就揭發了我和甄芸甄局的那檔子事情，他說我們兩個大白天的在辦公室裏亂搞男女關係！
紀委的同誌說老魏，你說話要有根據的！
老魏說我可以對天發誓。但是老魏說歸說，他沒有證據，紀委的同誌們出於謹慎就也把我找來了，我一口咬定是老魏在放屁！我道，我們怎麽可能呢？我們即便想那啥，也會找個賓館什麽的，對吧？
紀委的同誌們想想，是的，宋江說的是啊，他們是什麽身份，一個局長，一個副科級秘書，幹嘛要在辦公室裏做那事，多不安全？所以老魏的話就是胡說，就是放屁，就是不可信的。
蔡英沒有說我們之間的事情。這我要感謝她的。當然，我還是擔心了很長的時間。
年底，甄芸順利地當上了這個南方城市的副市長。副市長當上了市長，市長當上了市委書記，而市委書記調到其它的什麽市裏繼續當市委書記。大家都高興。
甄芸甄局——不，應該叫甄副市長，她繼續分管社會事業工作，而我也順利地被安排到區社會事業局擔任副局長，代理局長工作。我的前任就是餘豔，她的辦公室現在是我的辦公室。
我去上任時，區局裏的人都炸鍋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我找個原來的小宋會來給他們當局長？
晚上，我就在想餘豔餘局他們的事情。
他們為什麽會翻船？
還有魏樹根，他都混上社會事業局副局長了，都快退休了，他幹嘛要受賄呢？
魏樹根那老鳥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啊……
他對紀檢辦案的同誌反複申明，他太虧了！他一輩子謹慎做事，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結果官沒當上（指局長位置），竟然輸給小丫頭。
小丫頭就是甄芸。官沒當上那就撈點錢吧，也不過就是“敲敲邊鼓”，收收小賄什麽的，說到底也就是區區的幾十萬吧，比比其他人，比如餘豔那肥女、蔡英、張學良也就是張院長，他們可都是幾百萬幾百萬的搞到自己家裏去的，他們個個那麽貪，真是狼心狗肺啊，他媽的！他們被抓是活該，幹嘛還要把老子也交代出來呢？老子冤啊！
還有，魏樹根同誌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甄芸甄局遽然是清白的，她就沒有貪？不會吧？！我們中，她的官最大，那筆巨款也是她這個一把手親自簽了字下撥的，餘豔那肥女會不去孝敬她？不可能！
但是紀委的同誌們就是沒有查出來……為什麽查不出來，原因很簡單，因為沒有！沒有還不簡單，兩個字：結案！
於是，甄芸甄局就是甄副市長了！
老子要揭發！魏樹根魏局大聲揭發了甄局甄芸和我的事——甄芸和她的秘書小宋有問題，他們兩個狗男女在辦公室裏睡覺！搞腐敗！我是親眼看見的！
紀檢的同誌笑眯眯地問他，老魏，你說話要有證據啊，你是怎麽看見的？老魏理直氣壯地說，我是說趴在辦公室的門縫裏看見的！
……
我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給甄芸甄副市長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