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眼睛裏有我看不懂的灰
顧冰解釋說，宋江，是這樣的，你不是叫我辭了王姐換一個人來嗎？正好前幾天趙姐找到我了，其實她本來就在我的瑜伽館做過工作人員一段時間的，上次我們不是在郊區的公墓祭奠李大哥碰見她的嗎？她和我說她當時沒有認出我來，我回來想想就想起來了，她一直也沒什麽正式的工作，現在在一家什麽保險公司掛了個名，也做不出什麽大的單子，賺不到錢，但是她的時間很自由，就想再兼職再找點事情做做，我想好啊，反正我正找人來家裏幫忙呢，我想趙姐來了不是更好？趙姐一看就是很有教養很有氣質的大家閨秀，她做事肯定有檔次的，我就請她了，趙姐的情況是這樣的，她的孩子已經上大學了，一個月的開支很大，需要錢，我就和她說你把你的房子出租吧，住到我們這裏多好，順便的幫幫我們做點家務什麽的，我承諾給她一月開2000元工資。
喔……是這樣啊！我心道，媽的這不是逼我動歪心思嗎？那趙小小和我……
她和那個死去的李局沒有離婚時，我去過他們的家的，在他們的家裏，我和趙小小激情地熱吻過，就在我們差不多要控製不住時，趙小小突然冷靜了下來，她拒絕了我！
說起來自打她拒絕我以來，我一直就在懷念她的……
現在她來給我當保姆，這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情嗎？毫無疑問，我當然是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滴！
話說我為了掩飾內心的那個齷齪念頭，就假裝被顧冰的一席話深受感動。
我對顧冰道，冰冰啊，我沒看錯你，你這人的心真好！哎，這些日子我可想死你了！說著，我的眼圈就紅了。
顧冰走近來抱了我一下，輕聲說，哥，晚上……耍嗎？
我狠狠地道：耍！當然耍！
顧冰忽然又說：宋江，你在外邊沒做對不起我的事吧？！
我笑道，哪能呢？我腦子裏成天都是你。
好吧，好吧，別說好聽的了，去洗澡。我去幫你放水，你好好的泡一泡……
豪華闊綽的洗澡房裏，我一個人靜靜地躺在浴缸裏，我渾身是無比的舒坦啊……
因為舒坦，我就思緒翩翩了，我在想，這人啊他媽的活在這紛紛攘攘的世界上除了病就是愁，要麽就是念頭亂飛亂舞，人隻要是活著，其實就是不能讓自己的心靜下來的，即便有所謂的快樂，包括身體的快樂，那快樂實際上也隻是一時的！
人活著就是痛苦！
我在想，老子明天早上去上班，我首要的事情應該是想轍想辦法和區委書記把關係搞近點，我的這次狗屁的“考察活動”肯定在區裏有不好的影響的，我手下的幾個副局無疑是要大做文章的，他們肯定到處放風說老子遊山玩水去了……
區委書記沒把我怎麽樣，關鍵就在於我上麵有人！
而這個人就是甄芸甄副市長，她簡直就是太陽啊，她的光輝無時無刻不在照耀著我呢。對了，我上班後也要給她打一個溫馨的電話的，我就說想她！
我們畢竟一直在保持戀愛的狀態，彼此間實際上也默許了這個行為的名稱。
宋江，你還沒洗好啊？！顧冰在客廳裏大聲叫我。
喔，好了，好了。我也大聲回答她。
我裹著浴巾就出來了，我發現趙小小已經很主動地回自己的房間了，她的房間的門是虛掩的，我的目光掃射到趙小小的房間……
唉，我去吃粿條湯了。
我一邊吃我又一次覺得自己顯然是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奮鬥的力量！
當晚，我無疑是和顧冰做了夫妻之間的那事的。所謂久別勝新婚，我們即便沒有久別，隻是小別而已，但是久別的感覺還是有的，我禁不住由此聯想，我和顧冰，我們作為同居者，作為事實上的生活伴侶，我們做和通常的家庭沒什麽兩樣。
……
我們的床邊是有一隻小垃圾桶的，顧冰喜歡躺在床上吃零食，有的時候我就很感慨的，顧冰喜歡吃零食居然一點也沒有影響她的曼妙的身材！
我看著顧冰的眼睛，那眼睛還是那麽漂亮，那麽豔麗，那麽嫵媚，可是那眼睛裏已經有一層灰了……一層我看不懂的灰了！
顧冰翻身把屁股對我，她不說話。媽的她好象有什麽心事嘛。
我感到了無趣，就說，我去衛生間一下。
我穿上拖鞋就去衛生間了。
去衛生間是要經過寬大的客廳，客廳的一切都在陰影中沉默。夜應該很深，快接近淩晨了！我推開衛生間的門，手一抬，打開了粉色的壁燈，咦……我愣住了，一個人沉默地正坐在馬桶上呢。
我張大了嘴巴，媽的那不是趙小小又是誰？
趙小小也吃驚地張著嘴巴，她沒想到我會進來，好半天她都沒反應過來，終於，她輕輕地嗬斥我，你……你這是幹嘛啊你？
……
臥室裏傳來顧冰的聲音：宋江，什麽東西掉了？
哎！我清醒了！我的臉蛋火辣辣地疼。
趙小小感到了恥辱……難以承受的恥辱！她流淚了！她看著我，咬著牙，說了三個字：我恨你！
我傻站著……
我回到臥室時顧冰很主動鑽到我的懷裏來了，她一點也不知道衛生間裏發生的事情，她感到了我的沉悶的呼吸……
我睜大雙眼，想等待黎明到來，我在想，趙小小不會因為衛生間發生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就告辭不做保姆工作吧？哎，我怎麽能那樣做呢？太無恥了。
終於，睡意湧來……
我醒來的時候太陽照在室內，很絢麗的感覺，我看身邊，顧冰已經不在了，她去哪裏了呢？我叫道，冰冰，冰冰……
趙小小在客廳回答我，宋局，冰冰去瑜伽館了，她要去跳操呢，領舞！她叫你起來後自己吃飯上班。
喔……我放心了，媽的趙小小沒走，而且語氣也很自然，我就問她，嫂子，幾點了哈？
趙小，日上三竿是幾點，你說呢？
靠，趙小小的聲音不僅正常，而且還很愉悅嘛！
我迅速穿好衣服洗漱吃早點。
早點當然是趙小小準備的，我看見餐桌上是豆漿油條，那油條自然就是那種隻有小指頭大小的油條，很精致的……媽的我又想起許紅了！
我用手拿著那個很精致的油條往嘴巴裏送的時候，趙小小就走了過來，她對我嫣然一笑。她的笑看起來很憔悴！
我愣了一下，腦子裏還在想著昨夜裏我在衛生間裏對她的恣意侵略，我的行為顯然是無恥的，難不成趙小小有健忘症啊？我親記得昨夜她還扇了老子一個大耳光呢，耳光閃亮啊，不僅如此，她還惡狠狠地對我道聲，宋江，我恨你！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那話的。真他媽無情！
靠，我張著嘴巴，停止了咀嚼，眼睛裏充滿了必要的緊張，我隱隱地覺得趙小小對我的笑很有深意滴！
嫂子……我客氣地叫道。委實說，我很心慌。
趙小小一屁股坐了下來，她坐在我的對麵，用手托著下巴看老子，她就那樣使勁地看著我……
我忙打量自己，媽的我沒什麽特殊的哇，我穿著一件很氣派的西裝，頭發也梳的很整齊，充分體現了一個局長的良好形象，而且我本人的自然條件——媽的那還用說嗎？我是帥哥，帥哥局長，她那樣看我幹嘛？看我是帥哥就開始對我有了那個複雜的想法？媽的有那個想法還給我一個大耳光啊？我腦子裏亂七八糟地想著呢。
同誌們，說句心裏話，我其實是有一點怕趙小小的，我怕她是怕她的豔麗的眼神、魅惑的身體，她是少婦，年齡上比我大了不多，這一點不象甄芸，甄芸比我大很多歲，她都超過四十了，女人四十豆腐渣！
喔，一個激靈，我有點走神了。我想，趙小恨我其實就是愛我的意思吧？
喂，你想什麽呢？吃你的早飯吧。趙小小突然開口了。
我委屈地說道：嫂子，你那樣看我，看得我……渾身顫抖的，我哪裏有心事吃早點？
喔，你還怕人看你啊，喔，你還會害羞啊……喔，好的，好的，我不看你了，你吃吧……你今天要上班嗎？趙小小幽幽地說。
上班！是啊，我要上班滴！我急了，忙抓了一根油條就咬了起來，一邊咬我就拿手機給我的司機打電話，我說快來吧，接我。我在玫瑰園呢。
趙小小看著我打電話，突然說，宋，昨夜的事情別生氣啊。
我道，嫂子，你打我打的很對，真的，你應該教訓我，我不該……不該對你那樣！
對了，我問你，你是喜歡我還是……
趙小小睜大眼睛再次問我，我看著趙小小的眼睛終於堅定地說：我喜歡你！
真的嗎？趙小小問。
真的！我說著，使勁地點頭。
我恨你！趙小小再次低聲道。說完，她走了，她去廚房了……她做家務去了，她是我們的保姆嘛！
她在廚房裏還說了一句話：宋，以後你晚上和顧冰……請你把門關好，好嗎？
啊？說什麽呢？我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