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好奇害死貓
玉器老板沒有多說話,心道,東西好不好,看了貨再說。
“來,我看看。”
曹氏立刻從衣服裏麵,將那隻用手帕包了的鐲子拿了出來。那鐲子被她用帕子包了左三層,右三層生怕給摔壞了。
一開始她真的以為沈安安手上戴的鐲子是她自己買的,可自從玉器老板跟她說,不是上乘的鐲子,裏麵不會有紅血絲,就算是作假,都做不到那麽真。
曹氏這才重視起來,而且昨天她在問沈安安話的時候,沈安安說自己就是在這家玉器店買的,所以她想看看這個老板看到這個鐲子到底是何反應。
“咯,就是這隻鐲子。”
乍然看到這隻鐲子,那玉器老板的心裏不由一跳。這隻鐲子,他怎麽看著有些眼熟?
於是他將之拿了過來,用那帕子依舊包著,都沒敢直接用手去觸碰。
仔細看完後,他臉上不由帶著一絲震驚之色。
將曹氏看了又看,問道:“不知夫人這鐲子從哪裏得來的,可否詳細的和我說說?”
“咦,不對啊。”曹氏這話正要脫口而出,我女兒說鐲子在你這裏買的啊。隨即想到這玉器老板的神色。便道:“我今天就是想幫我相相這鐲子的價格,你看看這成色如何?大概能賣個什麽價格?”
“夫人想要個什麽價格?”
曹氏怎麽看那老板的眼神,有些讓人瘮得慌,忙道:“我哪裏知道啊,我就是知道你們是專門做這個的行家,才問的你啊?”
沒想到,那玉器老板突然將臉一般,快速的將鐲子包了起來,對她說道:“夫人,我勸你還是早點說了吧,否則對你不大好。”
“你這啥意思?我就問個價格,咋的了。”感覺到那老板的麵色不大對勁,曹氏立刻想要去拿回鐲子。
“既然你看不出來,那你把鐲子還我,我到別家再去問。”
曹氏說完,就要去拿鐲子,沒想到那個店老板直接將手背在後麵,看著她問道:“我問你最後一次,你這個鐲子時那裏來的?”
“是我家女兒買的,咋了,我自己的買的鐲子還犯了王法了。”
隻見那店老板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隨即大聲說道:“來人啊,將這個叼婦給我看好了。”
隻見玉器老板話音剛落,立刻從耳房兩邊走出兩名彪形大漢,一個個長得跟那鐵塔一般,一左一右的將想要掙紮的曹氏給按住了。
“哎,你們這是幹啥啊,你們這是青天白日,搶我的鐲子。來人啊,有人要謀財害命啊。”曹氏奮力掙紮,嘴裏大聲的叫著,可憐她這麽大的塊頭,根本不是那兩個男人的對手,被死死的按在那裏。
她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怎麽就這麽被人按在這裏了,又或許還會死在這裏,這樣想著心裏越發的害怕了。哭得聲音也更加響亮了。
“你們放開我,你這黑心肝不得好死的老板。”
玉器老板並不理會曹氏的哭鬧,神情十分淡定的說道:“我看你還是好好想想這個鐲子是怎麽來的比較好,不然我一定會讓人將牢底坐穿,還會連累你的家人。”
啊,還會連累她的家人,她這到底是犯下啥事了?
女兒啊,你這次可是要害死我了。
就在玉器老板準備出去的時候,曹氏突然叫了起來。“等等,我要找個人,他會為我證明。我還會讓我女兒過來,告訴你事情的原委。”
玉器老板定了定神,問道:“你要找何人?”
“我要找瑞芝堂的宋大夫,你就和他說,讓他找我女兒安姐兒,就說她娘快要死了。”
“將她帶進去,好生看著。”玉器老板說了句,後麵兩人立刻將她帶到一間黑不隆冬的房子裏,將她往裏麵一推,大聲說道:“老實點。”
然後“砰”的一聲悶響,屋子的門被關上了,曹氏就這麽被玉器老板莫名的關了起來。
曹氏隻覺得兩眼一抹黑,眼皮子一陣陣的跳著。
受到這副驚嚇,隻覺得前心貼著後背,臉上身上都是汗水,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那地上幹淨不幹淨,大聲哭道:“姐兒啊,可不得了了,你快來救你娘啊,我真不是有意的啊,你再不來,你就再也看不到你娘了啊。”曹氏這會一屁股坐在地上碎碎念。一會求爺爺保護,一會求奶奶庇護的。更是將腸子都悔青了。隻是問下這鐲子的價格,怎麽就人就這樣的反應呢,難道說著鐲子的來曆非同一般。
曹氏還以為這鐲子是沈安安在哪裏偷的,想到玉器老板那句,讓你將牢底坐穿,以及連累家人的話,她頓時嚇得連哭都不敢哭了。
隻覺得渾身發抖,冷的厲害,又覺得時間如此漫長,讓她度過了這一生最為恐怖的幾個時辰。
玉器老板聽曹氏這麽說,忙命手下的夥計去找宋鏖。一邊叮囑道:“就將她說的話,原般說給宋大夫聽。讓他務必立刻過來。”
“是老板。”
說起宋大夫這桃源鎮就沒有一個人不認識的,畢竟誰家裏沒個頭疼腦熱的,而且家裏越是有錢的人家,往瑞芝堂去的更加勤。
玉器店的夥計辦事效率很高,聽到老板說去請宋大夫,不一會就到了瑞芝堂。隻怪他們運氣不好,原本宋鏖有空, 本來已經要出門了。沒想到,臨時遇到一名重傷的病人,那個人被人當胸砍了一刀,來的時候,腸子都是用手拿著的。
其他人看到這樣的畫麵,頓時嚇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宋鏖不愧是身經百戰的,見過很多稀奇古怪的傷。他翻看了下病人的眼皮,又看了看他的傷,穿上手術服,直接進去搶救了。等他搶救好病人,出了手術房,還沒喝上一口水,竟然又聽到下麵的人報告說,沈安安的娘被抓了。
於是他匆忙洗了下手,換了衣服,讓另外一名大夫,觀察病人的情況,急忙忙的去畫室找沈安安去了。
走之前,宋鏖叮囑瑞芝堂的一名夥計說:“你去找佟掌櫃,讓他先去玉富貴玉器店,看看沈小姐的娘如何了。我去找沈小姐,一會我們一起過去。”
“知道了!”小夥計立刻跑到後堂去找佟掌櫃,宋鏖則去畫室找沈安安去了。
其實宋鏖沒怎麽明白那玉器店夥計的話,還以為曹氏犯渾,拿了玉器店的鐲子。或是打碎了他們店的鐲子, 和老板吵了起來,然後被人扣了呢。
宋鏖雖然性子慢,但這會遇到了急事情,也是火急火燎的。速度比平日裏快了不止一倍。等到他到玉器店時,平日裏從不出汗的他,額頭和背心處,竟然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到了畫室門口,還沒進去,立刻問向劉如海店裏的小夥計:“沈小姐呢,她在那裏,快點讓她出來下。”
“宋大夫,你怎麽來了。沈小姐不在畫室呢,她去了夫人家。”
因為宋鏖經常過來,那小夥計早就認識宋大夫了,知道兩人關係非同一般。
這會劉如海竟然不在店裏,好像最近生意不錯,去進貨了。因為沈安安的畫室,有點小火,帶的劉如海店裏的生意也慢慢的好了起來。
可把他樂的,整天嘴巴上就沒斷過笑,而劉夫人自從認識了沈安安後,也越來越開心了。兩人相處的時候,跟母女似的,格外親近。
劉如海和劉夫人甚至還商量著,準備認沈安安為幹女兒,這事他們正在準備著,沒跟沈安安通氣。
沈安安畫室今天倒是不忙,就早上接了一副畫。她本來準備著收拾東西早點去瑞芝堂的,沒想到南寧突然造訪。
兩人聊了一會,沈安安說不如帶南寧去拜訪現在劉夫人,兩人就去了後麵,前麵的店讓那小夥計幫忙看著。
劉夫人性格十分溫和,又很知書達理。而且她看到南寧,也是一見如故。於是三個女人就這麽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了家長。
卻沒想到,剛坐了沒多大一會,宋鏖竟然來了。
宋鏖來的突然,南寧躲都沒有地方躲。
後來她又想,自己躲啥躲啊,他看到自己也如沒有看到,就木木站在那裏,反正沒有朝他看。
“安姐兒,你怎麽還坐在這裏,趕緊跟我走。你娘出事了?”宋鏖說話間,就過來拉沈安安的胳膊。
聽到娘出事了,沈安安幾乎是瞬間就跳了起來,麵色一變,忙問道:“這是什麽事情的事情?宋大哥你是怎麽知道的。”沈安安站起來,就跟著宋鏖要走。
宋鏖過來拉沈安安的胳膊,才看到南寧的存在,神情不由一愣。拉著沈安安的胳膊,一下子就鬆開了。
南寧看到這一幕,不知為何,心裏像是壓著的石頭,突然落了似的。
就在她心裏掙紮著要不要跟過去的時候,沈安安突然回頭,拉著她的胳膊說。“寧姐姐,你還愣著幹嗎,趕緊走啊,也不知道我娘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沈安安這會隻覺得心裏都是亂的,隻覺得多拉一個人去,好助陣。並沒有想到太多,其實她也是希望兩人能多相處下。畢竟他們在一起還是很登對的。
“好!”南寧於是默默的跟著兩人後麵。
沒想到,這次宋鏖竟然沒有反對。
“你們等我下。”沈安安臨到要出門,才想著自己應該再身上多帶帶點錢才是。正好這兩天抽屜裏,有一些存餘。她忙將畫室裏的抽屜打開,不管是銀票,還是碎銀子,一把都抓在懷裏,直接塞進兜裏。
拿完銀子,沈安安又到處找鑰匙,鎖上畫室的門,無奈一急鑰匙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