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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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少保稱讚說道:“秦王威武!秦國威武!”
秦王咳嗽了兩聲,在龍城公主慕容語的攙扶下,坐起了身子在臥榻龍床,與韓少保說道:“王妹尋你回秦,的確是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
“秦王殿下請問,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韓少保說道。
“好,有此心,本王頗是欣慰。其一:你為何要自立墨國稱王?其二:你是否還願意為本王兄妹計?其三:如今十絕城之變,已在大周掀起腥風血雨,以後十絕城必成為眾矢之的,若不是王妹替本王攔下各國文書,裝作不知,怕是大周諸國早就要騎兵討伐於你十絕城了。”秦王輕輕咳嗽了兩聲,穩了穩心神,隨後說道。
“今日在這秦國玄機宮內,我再次對天發誓,生生死死皆是秦王殿下兄妹之人,若無秦王和公主殿下在後鼎力相助於我,我韓少保到現在也仍然不過是那十絕城裏的小乞丐罷了。秦王和公主於我有恩,沒有你們便就沒有我韓少保今天之地位,終生為秦王和公主計,若有違背,人神共戮!”韓少保看著秦王和龍城公主殿下,隨後又道:“立國稱王乃是當時形勢所逼,手下諸將共為之,臨行前已經強行廢除國號,複為城主,絕無二心,天人共鑒。至於這第三條,大周諸國共同起兵前來討伐於我,秦王和公主殿下無需擔心,大周諸王各懷鬼胎,各有心思,即使合兵真來攻打,貌合神離之下的貓狗鼠蟲之輩,不必放在心上。”
“韓少保,你此言也未免太過猖狂了些吧。”龍城公主慕容語說道。
“非是我韓少保猖狂,而是諸王本就心有芥蒂。來時路上,我也有些耳聞,魏晉吳三王合兵攻打天歌城,口號叫得震天響,卻是虛晃一槍,趁機奪了韓國石頭城幾十座城池,韓王焉能咽得下這口氣?如何能同意共同出兵前來攻打十絕城?十絕城地處魏晉吳三國交界位置,當初天子故意留下了這麽座城池,其意便就有想要讓三王齟齬齷齪不斷,便於分化利用。而諸如像楚國、齊國和鄭國想要出兵,但要借道魏國和吳國之地,通過大軍長驅直入本國之地,又豈會同意,假道滅虢之事三王怎會不了解?更別提地處邊陲之地的涼國、秦國、陳留國、定陽國、代國等諸國了。如此,秦王更不必擔心這第三條了。”韓少保分析解釋說道。
秦王看著韓少保,說道:“韓少保,你當真是個不世出的領兵將軍,這般年紀能有如此造詣,實在罕見。有些將軍戰場殺伐一生,都沒有你這等覺悟和造化,本王佩服。”
“草民雖然如此說,但背後若沒有秦王殿下和秦國相助,又談何容易啊。能奪下十絕城,靠得是秦國,我韓少保為報答秦王大恩,願像一顆釘子一樣牢牢的插在大周內陸腹地,替秦王好生的看住諸王,若有機會,開花結果,平滅諸國,助秦王早蹬天子之位。即便不能平滅,但削弱其實力也是不難,如此此消彼長之下,秦國國力大增,立於大周諸國之上,到時即便不為天子,亦勝為天子,振臂一呼,天下諸國莫敢不從,如此盛情,豈不豪邁!”韓少保說道。
“三寸之舌,舌燦蓮花,似乎比半年前又有長進了,真是令本王……”秦王話未說完,便就重重的咳嗽了起來,因是剛才有些興奮情激,內心翻江倒海不止,想要忍住,卻是不能,龍城公主急忙把手帕拿來,又是一口黑血吐了下來。
韓少保說道:“秦王殿下,適才問你何時出現這等狀況,還未告知於我了,或許真有辦法也尤為可知。”
龍城公主慕容語瞧著韓少保,秦王緩了口氣,慢慢說道:“大約是三個多月前吧,隻覺身體常常疲乏,有些輕微的咳嗽,請了太醫來看,開了副止咳寧神的方子,藥吃了不少,但效果卻不甚明顯。後來也就越來越嚴重了些,生死本王倒已看淡,十六歲為秦王,如今已有近二十載,不求長命百歲,隻求秦國風調雨順。但是秦國地處北方苦寒之地,不像大周內陸諸國多為魚米之鄉,秦國百姓日子過起來,實在是清苦了些。”
“王兄說得說什麽話,我秦國百姓固然重要,但王兄也是絕不能少的。”龍城公主慕容語微微不滿秦王這樣對待自己,看著韓少保問道:“王兄病情可有辦法?”
韓少保裝模作樣說道:“容我上前給秦王殿下號一號脈。”
韓少保摸著秦王脈搏,隨後退了下來,說道:“秦王脈搏還算平穩,不是那般時有時無,待會我出宮替王上抓副藥回來,應該有用。”
“待會你把藥方寫下來,本公主命人去抓,不必你親力親為。”龍城公主慕容語說道。
韓少保心道:“切,還不是怕老子腳底抹油趁機跑了。”韓少保說道:“全憑公主殿下安排。”
“韓少保你若這能治好本王這個病,本王必定重賞於你。”秦王說道。
“不敢求封賞,隻是希望秦王能早日允草民回去,盡快為秦王殿下圖謀,早日相助秦王為天子。”韓少保再次放低姿態說道。
韓少保告退離開寢宮,在慕容語安排下,暫住龍城公主府邸。
待韓少保走後,秦王收起笑容,與慕容語說道:“王妹,在你出去這段時間內,王兄思來想後,還是不聽你的建議,韓少保不能殺。”
“為何不能殺?此人必不會久居於人下,早晚有一天會跟王兄針鋒相對。與其放虎歸山,不如這次斬草除根,一勞永逸此地解決後患。”龍城公主慕容語說道。
“王兄自己的身體是知道的,剛才也隻是與那韓少保說笑罷了。王兄一直有事未跟你說,那時你年少不懂,如今已是大人了,經過這些年的戰場摸爬滾打鍛煉,已能獨擋一麵了。”秦王握住龍城公主慕容語的手,說道:“王妹可曾留意到,父親這一脈都沒有人能活過四十歲,王兄也是凡夫俗子,亦不能例外,秦國早晚要交到王妹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