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不愧 是父女
雖然說這齊王是並不受皇帝寵的,而那所謂的齊王妃亦不過是平民出身。但再怎麼說,那也是皇帝親自封過的王,那女人又是齊王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回來的妻,不論如何,人家好意來拜訪,他還是得給些面子的!
微微頷首點頭,安易山連忙出門去迎了。
一瞧見安易山那模樣,若虞當下便悄悄的翻了個白眼兒。
她如今也是一王妃,雖她嫁的夫君不是皇帝之子,但是,再怎麼說身份也是不會比齊王妃低的吧?她發府這人沒有狗腿她也就罷了,至少也不應當給她擺臉子的吧?
安玉容在旁邊瞧著若虞臉上的表情,當下便冷笑了一聲:「你是覺得自己很委屈?」
安玉容問這樣的一句話,若虞再蠢也知曉,不就是想看到她因為她的這一句話而鬱悶么?
若是放在之前的話,若虞或許心裡頭是會有些不舒服,但是,現在的話……她倒是不會了。
若虞瞧了安玉容一眼,她笑得眉眼彎彎:「您的意思是,安家的女兒都不如別人?」
好好的,又怎麼扯起了別人?
不太明白的擰了眉對,安玉容瞧了若虞一眼,若虞瞧見了安玉容瞧她,但就在安玉容瞧她的時候,她立馬把臉轉到了一邊,然後提著裙子便跟著安易山去迎接浣沙去了。
安玉容瞧著若虞離開,當下心頭不爽得緊,但是她又說不得什麼,只是咬著牙,提著裙子也跟了出去。
這好好的,一年都與丞相府有不了交集的齊王妃,到底是想弄什麼幺蛾子!
這事兒要是說不是她若虞搞的鬼,打死她,安玉容都不會相信,只是……這人自打一回丞相府,便是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們的視線啊,那麼,這人,又是怎麼找來的?
心頭納悶兒,安玉容為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自然是會跟上去瞧的,而這一出去,安玉容倒是明白了,她千防萬防的,怎麼就把她安若虞身邊的人給忘記了?!
浣沙有了身子這事兒,其實若虞好許久之前就知曉了,那孩子心裡是憋不住話的,在兩個月的時候,便已經告訴了若虞,那個時候若虞自己都不知曉自己有了身子,而浣沙卻先知曉了,還告訴了若虞。
先前瞧著浣沙的氣色不太好,最近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若虞倒也還沒有時間去關心她。
不過,這次一瞧浣沙的氣色,似乎比以前好了不少,而到這裡,若虞也不得不誇誇趙齊,他家個人,果然是一個很會疼愛自己妻子的人!
最最關鍵的是,趙齊這個人吧,那麼大的院子裡頭,就只有浣沙一個人,而趙齊還對浣沙倍兒好,一想到這一點,若虞倒是覺得,自己家這位才真的是一點兒也不靠譜。
浣沙先是與丞相大人說著話的,但是一瞧見若虞,當下便走到她面前,屈膝行了個禮。
若虞瞧見連忙將人給扶了起來,微微擰了擰眉:「你這是做什麼?按道理來講,咱倆應當是同身份的吧?」
浣沙聞聲,當下便搖了搖頭:「你是我眼裡,永遠都是尊長。」
不是自覺低賤,而是將若虞當成尊長!
這句話也是很明顯的告訴了安易山與安玉容,他們若是再為難若虞,那便也是在與整個齊王府為敵!
光趙堇城,他們的腦子就特別的疼了,而趙齊呢?雖然位尚可,權也無,但再怎麼說也是老皇帝的親生兒子。
而其生母貞妃,雖最後是被老皇帝打入冷宮鬱鬱寡歡而亡,但是,再怎麼說貞妃的生父,也就是趙齊的外公是一個國公。
其實……趙齊的後台也是硬得很的那種,也就是因為趙齊不太喜歡去爭那些,不然,他若當真是想心,再加上他是幾個皇子中與趙堇城關係最好的那一個,他若是一起心,哪有太子端王什麼事兒?
在安易山的眼裡,那趙齊也是被妖女迷了心智的,愛一個宮女愛得死去活來,為了那宮女,還特意與皇帝大吵了一架,最後還搬出皇宮,得老皇帝許自立府邸!
安玉容倒是有此示甘心了,起初的時候,若虞是侯門嫡女,她一個丞相千金,她倆也是差不了多少,後來,若虞成了庶女,家破人亡,而她依舊是相府嫡女,怎麼說她也是比若虞高一等的。
但是後來,她卻親手將這個女人給推上了懷晉王妃之位,她雖也入得皇室,但卻還得喚這女人一聲堂嫂!
如此想來,在某些方面上,安玉容還是有些虧的。
但唯一一點安玉容是覺得不虧,那便是自己嫡給了端王!
怎麼說呢,趙堇城再怎麼厲害,那也不過是臣子罷了,但是端王不一樣,他可是老皇帝的親生兒子,只要他站在最後,那便是君上,到時候,她便會為一國之母,這大宋朝中地位最高的女人!
本來先前自己心頭是有些不平衡的,但是一想這些,安玉容倒也是平衡了不少。
齊王妃親自跑到丞相府裡頭來尋人,那便也說明了她是知曉了府裡頭的情況。
安易山也是一隻狐狸來的,看人亦是特別的精。
正想著這位齊王妃可能會直接將若虞給帶走,這才剛一想呢,那頭齊王妃便開口了:「最近里我倒是無聊得緊,難得懷晉王妃如此清閑,我倒想著尋她一同去逛逛街,就不知曉丞相大人可還有事與懷晉王妃說?」
安易山聽到浣沙這話,當下便擰了眉頭。
本來是以為,這個女人一個宮女出身,多半是沒有什麼腦子的,他應當也是挺好應付的,但是吧……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有些為難的擰了眉頭,目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頭的安玉容。
安玉容瞧見自家父親盯著自己,當下便擰了眉頭瞪了丞相一眼,安易山反應了過來,當下便笑道:「齊王妃說笑,既然你們要出去走走,順便也帶上小女一塊兒吧,反正她今日也是閑,你們都是女孩子,在一起也好有共同話題可以聊,如此何樂而不為?」
若虞聽到安易山這話,眼睛彎得跟月牙兒似的,她笑看著安玉容,然後問了一句:「不知道你今日回來府上是為何事?」
安玉容聞聲,當下便是一笑:「不過是許久未歸府來郵父親了,便想著來府上他他個一陣兒,自然就在府上了啊!」
若虞聞聲,當下便笑道:「哦,原來如此啊,我倒還是以為你這是在跑過來看我笑話呢!」
這話若虞也是故意這般說的,而安玉容聽到這話的時候,牙齒氣得都快磨平了!
而若虞瞧見了也當作沒有瞧見似的,當下便笑了一聲道:「我倒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覺得,您難得歸府一趟陪乾爹,那便好生陪陪他便是,咱們就這樣將你帶到外頭玩耍,倒是成了我們的不是了!」
說著,若虞便又繼續道:「今日吧雖然從一開始你便在府裡頭呆著的,但是今日我與父親說話的時候,你卻是一句也沒有說啊!」
安玉容聞聲,當下便笑道:「那是因為我覺得你們兩聊得挺好,不好意思打擾罷了!」
瞧瞧,明明這人就是去湊熱鬧的,結果若虞將這事兒一揭開,立馬就將這理由變得這般的冠冕堂皇了!
但是,安玉容會這般扯,若虞便不會了么?不,那是不可能的。
當下若虞倒滿臉內疚道:「如此說來,倒是我你們父女聊天談心了!」
安玉容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當下便瞪大眼睛看著若虞,連忙搖頭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壓根兒就不打算讓安玉容有說話的機會,若虞直截胡道:「只是我是這樣覺得的,如此,與其讓你跟著我與齊王妃逛街,還不如讓你們父女倆好好的聊上一聊,如此一來,我的心裡也好過意得去一些!」
安玉容:「……」
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玉容擰眉抿唇。
本來吧,她先前是挺能說的,但至少來講若虞是沒有反駁過她。
只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將安玉容氣好一陣兒去了!
若虞瞧著安玉容那說不出話的樣子,當下便笑了笑,然後道:「今日您說的話,若虞自當是要記在心上的,小姐與您應當也有許多話要說,希望您與她能好好的說一說吧!」
安易山聞聲瞧了若虞一眼,隨後才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與安易山一告別,若虞便拉著浣沙往丞相府外頭走。
等到出了丞相府,若虞便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拉著浣沙有些不悅的索要起了眉頭:「你說你這身子哪裡還適合在外頭到處亂走?今日你來丞相府,那齊王殿下也放心你來?」
浣沙聞聲,當下便笑了笑,連忙搖頭:「他自然是不放心的,但當時的情況緊急,我哪裡想得了那般多?而且……我這不還才沒多久呢嗎?幹嘛搞得那般緊張?」
若虞聽著,倒還是有些為浣沙擔心,正想開口再問些什麼呢,浣沙卻突然開口道了一句:「浣溪有事兒想與您談談,咱們就先去醉香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