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一)
張子健聽花想容的口氣,心猛地一沉,看來這個噬心蠱真像血袍老祖說的那樣,非常不好對付。
“小子,噬心蠱當年在修真界橫行一時,不少人都遭了道,乖乖地收下蠱人驅使,這種蠱除了施蠱人自己解,再無別的方法,臥槽,這種蠱按道理說,早就已經失傳了,怎麽會有出現呢?奇怪,真他媽的奇怪!”血袍老祖在張子健的身體裏說道。
“那個,那個你們苗疆蠱師不會下噬心蠱嗎?”張子健遲疑了一下問道。
“我們苗疆三十六寨,七十二峒世代都有蠱師,但是噬心蠱還真是沒人會,而且我們蠱師隻是保護寨子,不受到外人侵擾的時候,迫不得已才放蠱,一般很少與外人爭鬥!”
圓靜坐在一旁,一臉的不屑,嘴裏輕輕哼了一聲,“旁門左道!”
花想容就像沒有聽到,“當然也會有一些心存不良的家夥,專門煉製一些蠱蟲來害人,牟取錢財,但這種人少之又少!”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什麽蠱師不就是玩蟲子的人!”圓靜在一旁嘀咕道。
張子健有些詫異的看著對方,這廝怎了,花想容一說話你就出言諷刺,吃錯藥了嗎?
其實圓靜這麽做是有原因的,這廝從小就怕蜘蛛、蜈蚣、蠍子這類的蟲子,剛才進到屋子裏,嚇了個半死,所以心中有怨氣,所以言語上針對著花想容。
“請問花姑娘,不,容姑娘!”(草,花姑娘也太難聽了,張子健自己汗了一把)“你對噬心蠱有多少了解呢?”張子健依舊不死心問道。
“這種蠱我也是聽說過,重來沒有見過,不過在我祖上傳下的一本典籍中,對這種蠱有些簡略的記載,據說這種蠱無聲無味,中蠱者往往在不知不覺中就中了道,而且一旦中蠱,那麽中蠱人的生死,在施蠱人一念之間!”
“哼,不過是道聽途說,我看裏麵記載的未必可靠!”圓靜冷言冷語說道。
花想容嘴角帶著微微的笑容,明明圓靜說話聲音很大,就當沒有聽見一樣,這小妞的涵養功夫還真是好,張子健心中感慨了一句。
“臭小子我說的沒錯吧!”血袍老祖有些得意地說道。
“不要吵!”張子健情不自禁脫口說道。
等說出口才感覺不對勁,隻見花想容和圓靜兩個人詫異地看著他,“咳咳……”張子健把手放在嘴上咳嗽了兩聲,“那啥,我,我,容嬤嬤,不,容姑娘您繼續!”
吐出容嬤嬤三個字,張子健差點把舌頭咬掉,都是你這個東莞回來的老色鬼害的,張子健憤憤的想著。
他倒不去想,也許是因為昨晚反複看了《蘋果》之中某個片段後,留下的後遺症。
而圓靜以為張子健再說自己,惱怒的瞪了張子健一眼,靠重色輕友,心中暗暗下了評價。
“中蠱人一旦發作,蠱蟲會在身體裏大量繁殖,並且以中蠱人內髒血肉為食,曆經九九八十一天血骨肉盡。而且最令人恐怖的是,在這段時間裏,中蠱人甚至無比清楚,身上無數苦楚都能清晰的感受的,但偏偏不得死,所以這種蠱惡毒無比!”花想容慢慢說道,妙目在張子健臉上轉了兩圈。
坐在一旁的圓靜,狠狠打了幾個冷戰,你想身體內髒被蟲子啃咬,血肉被蟲子吃掉,而且自己能夠感受到,還有什麽比這種事情殘忍嗎?更何況圓靜最討厭的就是蟲子。
想到這裏圓靜雙手合十,慢慢念了一聲阿彌陀佛,接著用憤怒的聲音說道,“簡直是傷天害理,天理難容,蠱師死後都應該下無間地獄,每日經受諸般苦楚,永世不能超生!”
聽到這句話,張子健瞪了圓靜一眼,這廝未免也太過分了,你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嗎?
我說花和尚,你月事不調是不是?,沒見老子虛心討教,如果花姑娘,呸呸,容姑娘不給我解答,我他媽的將這個禿驢塞進無間地獄去,張子健狠狠瞪了圓靜一眼。
花想容依舊笑嘻嘻的,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張子健心中暗道。
“那個啥,圓靜大師借一步說話!”張子健將圓靜拉到一邊,小聲說道,“我說花和尚,人家不計較,並不代表你可以繼續雞毛下去,你這樣做很沒有修養知道嗎?你要在這樣,我把這裏的一切都告訴你師傅,看看他怎麽說你!”
“你!”圓靜怒目看著張子健。
“我怎麽了,出家人千萬不能犯嗔戒,這樣會影響你佛法精進的喲!”張子健拍了拍圓靜的肩膀,“少年,努力吧!”
轉身走到花想容對麵坐下接著問道,“那中蠱能不能解?”張子健接著問道。
“能解!”花想容嘴裏吐出兩個字,張子健的小心髒猛地一顫。
用難以置信驚喜的目光看著對方,顫抖的聲音問道,“這,這是真的嗎?”
“真的!劇毒之草百步之內必有解藥,世間有正就有反,所以蠱術也一樣,能施蠱就能解蠱!”花想容給出一個很肯定的回答。
聽到這麽說,張子健簡直幸福得快昏過去,連忙急切地問道,“怎麽解,容姑娘你會解對嗎?”
“我不會解,但是有人能解!”
“誰能解?”張子健追問道。
“下蠱人能解!”
草得嘞,你玩我是吧!張子健差點沒昏過去,深深吸了口氣,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麵子上,我肯定打你個萬朵桃花開,張子健看著花想容心中暗道。
花想容似乎猜出了張子健的想法,心中暗暗偷笑了一聲,臭小子,誰讓你叫我容嬤嬤,你也為俺沒有看過還珠格格嗎?
旁邊圓靜鼻子裏輕輕哼了一聲,斜著眼睛看張子健,意思說糗了吧,被涮了吧,小樣還說我,我都已經看出你眼中的怒氣值了!
“另外還有一種辦法!”花想容慢慢說道。
“什麽辦法?”張子健急忙問道。
“當然這個辦法隻是能拖延蠱毒發作,但並不能真正祛除蠱蟲!蠱蟲與母蠱之間是通過心神聯係,施蠱者通過催動母蠱,然後再讓中蠱者體內的蠱蟲發作,這是施蠱的基本流程。”
“而,如果能將中蠱者五識封閉起來,在采取特殊的方法護住心脈,讓中蠱者進入到假死的狀態,這樣蠱蟲也就跟著會進入到休眠狀態,而不會因為施蠱者催動母蠱而發作。不過這樣做治標不治本,而且這種方法,嗨……”花想容輕輕歎口氣。
張子健知道言外之意,人就像植物人一樣躺在那裏,毫無知覺,其實跟死有什麽分別,眼神中的希冀黯淡下去。
“哼,說了長篇大論一點有用的都沒有,我師父早就用菩提睡夢心法,封閉中蠱者五識,再用佛法護住了心脈,別以為隻有你懂!”圓靜用譏諷的語氣說道。
“你們已經這樣做了?”花想容有些詫異地說道。
“我們已經這麽做了!”張子健拿起茶杯,將殘茶一口倒進嘴裏,將茶葉梗使勁嚼了兩下,咽進了肚子裏。
“中蠱人現在在哪裏,我想去看看!”花想容想了一下說道。
“好,好,那就有勞花,不,容姑娘了!”張子健急忙站起身雙手抱拳鞠躬說道。
“哼,我師父都束手無策的事情,她能有辦法,簡直是笑話!”圓靜一臉的不以為然。
這廝還真是要下拔舌地獄的節奏,張子健心中歎口氣,“我說花和尚,是不是想讓我跟你師父打個小報告啊!”
圓靜聽到這句話,臉色一變,狠狠瞪了張子健,將頭扭到一邊,將胸膛挺得筆直,頗有幾分威武不能屈的味道。
花想容看了張子健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輕笑。